“嗯?”
冷不防聽了池田夏樹這話,葉蕭的心不由得猛地一緊。
葉蕭很清楚,如今就算是東洋社的影山紀、織田家族、青木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裏,甚至就連大S洪驚天他們也都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既然這樣,池田夏樹為什麽就知道他出現在大倉酒店是為了幾個朋友?
難道池田夏樹這個未成年小丫頭的媽媽真的是蛇發女妖美杜莎?
這時候,葉蕭越發懷疑大倉酒店的老板就是世界殺星榜上排名第五、世界戰神榜上排名第二的社發女妖美杜莎了。
因為也隻有和他同一個級別的存在才有可能偵破他出現在大倉酒店的真正動機!
“美杜莎,雖說你有些能耐,但最好別對我使壞吧,否則的話咱們就隻能兵戎相見了!”
打定主意,葉蕭這才在池田夏樹的邀請下坦然地踏進這個位於大倉酒店樓頂的“空中樓閣”。
大倉酒店是神戶市知名的五星級大酒店之一,占地麵積極廣,樓頂的空間無比開闊,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麽大。
這裏栽種了無數的奇花異草、盆景,甚至也有秦浣溪最喜歡的多肉植物。
花海中,一棟極具鳥國建築特色的木屋屹立其中,古色古香,猶如世外桃源。
會客廳裏鋪滿了榻榻米,牆角擺放著十幾盆巨大的櫻花盆景,櫻花正開得爛漫,滿室飄香。
升降桌前,一名五十來歲的女人跪坐著,正在烹茶。
女人身材微胖,體態豐腴,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無不盡顯貴族氣質,想來她就是池田夏樹的媽媽了。
“葉先生,快請坐吧,來嚐嚐阿姨烹的茶,這可是你們國內著名的西湖龍井呢!”
看到被池田夏樹領進門的葉蕭,女人隨即抬頭衝著葉蕭淡淡一笑,並邀請葉蕭落座,緊接著,她雙手將一杯熱茶奉給葉蕭。
坐在女人對麵的葉蕭微微點頭致意,然後以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茶。
見葉蕭舉起茶杯就要喝茶,女人不禁莞爾一笑,隨即用半開玩笑的語氣笑問:“葉先生,您不怕阿姨在茶水裏下毒?”
葉蕭的體質特殊,血能治百病、解千毒,當然不會怕女人在茶裏下毒。
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禮貌性地輕啜了一口杯中熱茶之後,葉蕭便說:“
你我素昧平生,夫人當然沒有害我的理由,再者,夫人看起來極其麵善,不像壞人!”
“撲哧……”
一旁,池田夏樹被葉蕭的一番話逗樂了,始終臉紅紅、一臉嬌羞的她忍不住說:“葉先生,你怎麽就看出來我媽媽麵善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國內有句諺語是這麽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媽媽的外表迷惑了你呢?”
“死丫頭,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不等葉蕭回話,池田媽媽當即嗔怪地白了一眼跪坐在她身旁的池田夏樹,緊接著,池田媽媽含笑看向葉蕭,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含笑說:“葉先生,讓你見笑了,夏樹這丫頭從小就調皮搗蛋,缺乏管束,嗬嗬……”
葉蕭隻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緊接著,池田媽媽又說:“葉先生,實不相瞞,我們池田家的家教甚嚴,尤其對女子的管束最是嚴厲!雖說我們國家法定的女子結婚年齡是十六歲,但池田家的女子在二十歲舉行成人禮之前是不能與男子發生親密關係的,即便接吻也不行,否則的話,她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刎頸自盡,二是嫁給與她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子……”
“噗……”
葉蕭見池田媽媽談到正事,他正在埋頭喝茶故作鎮定呢,冷不防聽了池田媽媽這番話,他終於是憋不住了,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好在他這會兒是埋著頭喝茶的,所以,即使噴了也是噴在他自己的身上,要是噴在對麵坐著的池田家母女倆的身上或者臉上,天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咿呀……”
池田夏樹看在眼裏,一聲驚呼,急忙抽了幾張紙巾來到葉蕭的麵前,葉蕭原本是打算接過紙巾自己擦拭的,畢竟茶水噴到的地方有些尷尬,是褲襠。
但是,池田夏樹卻埋著頭跪坐在他身旁直接拿著紙巾去擦拭了。
天地良心,有那麽一瞬間,當感覺到池田夏樹拿著紙巾的纖纖素手碰到他麵前的褲子的時候,他差點就忍不住叫出來了。
就這樣,身體略微發直的葉蕭硬著頭皮讓池田夏樹折騰,等俏臉紅得幾欲滴血的池田夏樹再次坐回池田媽媽的身旁之後,他才用弱弱的語氣對池田媽媽說:“夫人,你誤會了,我和池田小姐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你所謂的那種親密的關係,當時我是因為……”
不等葉蕭把話說完,池田媽媽臉上的笑頓時就僵硬了,下一秒,她冷著臉質問:“葉先生,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和我女兒接吻了?”
“……”
被池田媽媽這麽一通質問,葉蕭頓時就語塞了。
他當時以“壁咚”的方式強吻池田夏樹固然是逼不得已的,但是,他確實吻了而池田夏樹,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作為男人,他怎麽抵賴?
硬著頭皮,葉蕭隻能點頭。
“那不就結了?”
池田媽媽似乎對葉蕭之前“試圖抵賴”的行為極為不喜,所以,她這時候繼續板著臉說:“葉先生,既然你與我的女兒發生了親密關係,那就把她娶了吧!”
“不!”
池田媽媽話音剛落,葉蕭當即無比堅定地搖頭:“夫人,我很抱歉,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哦!”
不等葉蕭把一番話說完,池田媽媽當即點了點頭,下一秒,她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袖口。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葉蕭下意識地暗暗防備起來。
唰!
池田媽媽果然有些手段,在葉蕭的注視下,她閃電般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也不見她手上動作,那柄鋒芒畢露的匕首便是穩穩地刺在了麵前的茶桌上。
“葉先生,既然您不願意娶我的女兒,那就請回吧,刎頸自盡是她的宿命!”
緊接著,池田媽媽下了租客令。
撲簌簌的大眼睛自茶桌上倒立的那柄匕首之上移向葉蕭,池田夏樹貝齒輕咬,下一秒,她真就抓起了那柄匕首,然後捂臉哭著撲向裏屋……
“池田小姐……”
葉蕭張嘴又閉嘴,滿臉蛋疼和無辜。
嘩啦!嘭!
裏屋的推拉木門打開又關上,著一襲紅色花嫁和服的池田夏樹消失在了葉蕭的視線裏。
一直到這時候,葉蕭依舊認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池田家母女倆所演的苦肉計,所以,當池田媽媽再次冷冰冰地對打說“葉先生,你走吧”之後,葉蕭就真的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然而,就在他前腳踏出木屋正大門的同一時間,裏屋突然傳來了池田夏樹的嬌呼聲。
“啊……”
與此同時,一道匹練般的鮮血濺射在了那道紙糊的推拉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