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會變臉的壁畫

符紙點著之後,我向棺槨扔去,沒扔多遠,符紙帶著火苗飄飄然落在地上,很快就燃完了,再看盜‘洞’的位置,依舊沒有變化,

老黑指了指燃過的灰燼說:“完了,徹底的完了,沒戲了,這下嗝屁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我說:“不可能啊,就是這麽用的。”

老黑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不是這符是你姑姑騙你的?”

我說:“不會的。”

老黑從腰裏‘抽’出打神鞭,對著墓牆盜‘洞’的位置喀喀喀砸了幾下,除了震掉一片黃土,絲毫沒有反應。

老黑有點絕望的望著我:“千算萬算你沒算到這個。”

我皺著眉頭,說:“別急,冷靜點,不行咱們就打電話求救。讓我想想,我想想。”

我掏出手機,心裏咯噔一下,沒有信號!

老黑說:“冷靜個屁啊,一會燈就沒電了。”

我沒理他,現在真的沒什麽辦法了,來的時候總想著辟邪,沒想到這麽邪,現在我算明白當初盜墓的那幾個哥們兒為什麽沒有把盜‘洞’填上了,估計也是悶在這裏沒出去。

可是,如果悶在這裏,他們的屍首去了哪!

墓室空‘**’‘**’的,能聽到老黑的粗重的喘氣聲。

老黑說:“想到沒有?”

我有點煩,說:“你當是你家‘床’頭啊,說想就想?”

老黑不吱聲了。

我說:“實在不行,就按照原路挖一個盜‘洞’回去,從哪來,回哪去!”

老黑說:“那就趕緊挖吧,還想什麽。”說著,已掄起李敏鎬開始沿著原來盜‘洞’的位置掏墓磚。

我也拿起李敏鎬幫忙,掏出墓磚就是黑土層,經過長年的擠壓,土層特別的結實,我倆幹了好一會,總算挖出來一個一米多深的‘洞’,結果又傻眼了。

黑土層後麵是一塊青石板,我們回去的路徹底被擋住了。

老黑放下李敏鎬,換上王大錘想要把青石板砸碎,可是那青石板敦厚無比,砸上去隻有悶悶的聲音,紋絲不動。

老黑連砸了幾下,把錘往旁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行不通啊,太厚了,鑿不開。”

我也傻了,除非有台破碎機,否則,我倆根本出不去,原路返回的想法行不通。

進來容易出去難,我摟著老黑,說:“看來咱哥倆算是完了。”

老黑說:“我口渴的很,忘了帶水下來了。”

我說:“別提了,我現在都餓了。”

老黑說:“幾點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表:“十二點三十二分,又困又餓又累。”

老黑說:“打電話求救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晃了晃手機:“沒有信號啊,這些通訊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老黑也沒話了,一個勁地盯著棺槨。

進來的時候借著酒勁還沒那麽害怕,現在酒勁過去,四周死氣沉沉的安靜,顯得異常恐怖,我向老黑靠了靠,算是找尋一絲安慰。

老黑的身上全是汗,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幹活累的。

他小聲的說:“要不,咱倆把它砸了吧,看看裏麵是什麽。”

我看向棺槨,冷冰冰的棺槨就像一具幹枯的軀殼,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也許這棺槨下麵是一條通道?這麽詭異的墓室,隻放一口棺槨也說不過去啊!

心裏想著,就去拿王大錘:“天無絕人之路,拿錘,開棺!”

鐵錘有二十多斤重,是工地破水泥路用的,我和老黑一人一把。

老黑對著棺槨念念有詞道:“您大人有大量,小輩兒剛剛多有得罪,知道錯了。您高抬個貴手,放我哥倆過去,出去以後我們給您老燒香磕頭,大大的金銀財寶豬頭‘肉’伺候您。”

“別嘀嘀咕了,趕緊的動手。”我幾乎是顫抖著雙‘腿’向棺槨走去,心裏一直打鼓。

但是事到如今不下手也不行,一咬牙心裏想:得罪了您哪!

一錘掄下,使勁砸在棺槨邊角上,濺起一片石屑。

老黑也掄起錘來,我倆你來我往砸了二三十下,累的胳膊都腫了,棺槨才掉了一塊邊角。

老黑扔下錘子說:“這也不行,累死也砸不開。”

我看了看地麵,說:“要不,咱倆從地下掏吧,說不定是個通道。”

老黑用腳摳著地麵的土:“萬一把棺材摳出來呢。”

我咬了咬牙說:“是人是鬼小太爺跟他拚了!”

老黑附和著說行,咱無產階級還怕他這資本主義老財主,論單挑群挑他一個對咱倆也不是個兒。

我倆拎起李敏鎬對著地麵一通掏土。

挖了好一會,疝氣燈的燈光慢慢的暗了起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真慶幸老黑‘弄’了幾根蠟燭,不然等疝氣燈沒電,那才真是死定了。

我放下鎬,踢滅了一盞蠟燭,又關掉了一盞疝氣燈,墓室頓時‘陰’暗了下來,‘潮’濕的墓室變得越來越寒冷,雖然挖‘洞’砸牆累的滿身是汗,但是突然的黑暗降臨,我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老黑低聲說:“你幹什麽,神經病犯了!”

我說:“省著點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呢。”

老黑沒理我,繼續用鎬刨著土,我抬頭看了看墓頂的壁畫,希望能看出點什麽漏‘洞’來,結果燈光太暗,黑乎乎的一片看的頭暈惡心,也沒看出什麽破綻,抓起鎬,死了命的刨起來。

老黑似乎有點吃驚我變態的樣子,直愣愣的看我,我沒理他。

不管怎麽樣,隻要把棺材掏出來,大致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就算沒有出去的通道,也能知道這個墓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想到這裏,內心又充滿了能量。

可是老天給你關了一扇‘門’,就算開了一扇,你也隻能透過它來看風景。

經過我和老黑一通努力,棺槨底部漸漸‘露’了出來。

我倆都傻了眼了:“又是一層棺槨!”

這第二層棺槨的底,比外層的底要長,深深的埋在土裏將近三十公分。

這樣看來,我倆想把棺材挖出來,至少要挖一米,就算挖了一米,也不一定就遇到棺材,很有可能迎接我們的是第三層第四層甚至第五層棺槨。

古人講究入土為安,這棺槨像手機盒子是直接蓋在棺材上的,極有可能棺材經過棺槨一層層的包裹,最後還是埋在土裏,這樣挖下去,除非子子孫孫無窮無盡,頓時,我喪失了所有的信心。

老黑似乎還不甘心,不要命的在刨土,我拉住他,說:“老黑,省點力氣吧。”

老黑流著汗,盯著我反而笑了:“看來咱哥倆要在這豪華大包裏與世長辭了。”

我也笑了,生死一念間,害怕也沒用:“這房間看起來還不錯,幾十個平米足夠咱倆住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透氣。”

老黑說:“不隻是咱倆,這還有個釘子戶呢!”他指了指棺槨。

我呸了一聲:“小太爺現在就是拆遷辦的!二打一,大家都是鬼了,你還怕他?”

老黑說:“有理,這就像蹲監獄,以後這號裏就咱們三個,二打一,這孫子等著受罪吧。”

我說:“你可別嚇唬他,說不定他害怕了,就把咱倆給放了。”

老黑說:“現在趕我走,我都不走了,就在這兒跟他死磕上了。”

我倆逗著悶子,眼睛卻越來越澀,疝氣燈漸漸的從耀眼變成了微亮,蠟燭也昏昏‘欲’滅,空氣不足了。

我說:“年紀輕輕幹什麽不好,非要學人盜墓,這下可好,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革命大業未成,就把小命‘交’待在這了。”

老黑歎了口氣,躺在了冰涼的墓地上,我索‘性’也躺了下來,

“老黑,真是對你不住,好端端的教唆你盜什麽墓。”

老黑揚了揚手:“是我對不住你才是,我不想著發財,也不會連累你一起困在這兒。”

我說:“哎,還是幹技術員好啊,一日三餐有酒有‘肉’的。”

老黑說:“也不盡然,人生要是平平凡凡的活著,那和草芥又有什麽區別。”

我說:“這話都是‘蒙’人的,平凡是福,你小子懂個屁。”

老黑說:“我不懂屁,但是我真不想平平凡凡的活著,我的理想中我應該是個舉世無雙的大英雄。”

我笑著說:“然後踩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老黑道:“是啊,待你長發及腰時,嫁我可好。”

我說:“拉倒吧,待你長發及腰,拿來拖地多好。”

老黑說:“我知道你喜歡白白淨淨的,可惜我到現在都沒嚐過‘女’朋友是什麽滋味。”

我剛想說話,卻發現墓頂的壁畫好像變了,但是燈光太弱,看不清楚,我爬了起來:“別賣味兒了,等出去了,給你找十個八個大姑娘,隨便你怎麽嚐。”

老黑看著我,說:“你幹什麽去?”

我向另外一盞關掉的疝氣燈走去:“都快死了能幹什麽,欣賞欣賞四百年前的風景畫。”

我看不清老黑的表情,他淡淡的說:“別說風景了,現在給我個****我都不樂多看一眼。”

我打開疝氣燈,說:“你想太多了,沒人求你看。”

壁畫果然變了,之前那幅完整的壁畫消失了一半,或者說是被另一幅畫替代了。

剩下的半幅壁畫隻剩下一個人舉著那圓形紅‘色’的亮光,密密麻麻跪拜的人卻少了許多。

新出現的壁畫,也是隻有一半,上麵畫著的是一個人,大概這個人是沒有頭發,像個和尚一樣,他的手裏拿著一串吊飾,似乎是個佛珠什麽的東西。

旁邊幾個人是明朝官員著裝,正趴在地上向還沒有出現的壁畫跪拜,天空是用血紅‘色’染料塗滿了半個天‘花’板,我隻看了一眼,直接幹嘔起來。

老黑躺在地上跟一具死屍一樣,翹著二郎‘腿’,呆呆的發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