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一切都是陰謀而已

也許他不過是通過某種掐算,剛剛好算到我會在這個時間,這個點,而且是在這個位置出現,所以才要在這裏留下一個影像給我吧,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雖然深陷泥潭,但我堅信總有一天我會解開所有的謎團,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算計我的人失望,可惜,現在我真的錯了,在這些心機者麵前,我甚至連個孩子都不如,我的智商大概隻有零吧。

看著沈北漸漸消失的背影,我不禁舒了一口氣,看來他並不是被我殺死的,不然不可能還要在這裏和我碰上一麵,柳開終於沒有騙我一次,我笑了笑,算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繼續向前走去,但是兩條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多想就在這裏睡過去啊,可惜卻不能。

我覺得沈北的出現並不是無意的,我能夠在這裏看到他,而他卻在這裏說了幾句沒頭沒尾的話,難道緊緊是巧合,或者他卻是就是為了說幾句話而已嗎?

不,也許他是在告訴我,玲瓏塔還在前麵,在沒有遇到沈北之前,我幾乎要認為這裏就是現實世界了,可是遇見他之後,我才知道,這裏依舊是玲瓏塔的地界,難道他緊緊是來給我做一個路標的?

不!一個更恐怖的念頭湧了出來,沈北既然能夠算到我來這裏,那麽他怎麽可能算不到自己什麽時候死,如果他能算到我在這裏,那麽他完全可以算到某件事情的結局,這樣一個人,究竟是誰能害死他?我根本想不出來,因為我覺得沈北可能沒有死,至於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也許並不能代表沈北已經死了,也可能是他剛進入到玲瓏塔的時候留下來的,如果和之前所有的計劃都一樣的話,那麽沈北是比我們要早一點到達玲瓏塔的,也就是說,我來到玲瓏塔的時候,沈北確實已經到了玲瓏塔之中,而且是比較高的層次,那麽他完全有理由和時間留下這麽一個影像。

但是,我不知道他這麽出現是為了什麽,隻是給我做一個路標,還是要暗示我什麽?

“我的家族繼承了太多?”這是沈北的話,如果他確實在給我留下線索的話,那麽最有可能是暗語的就是這句話了。

我來捋一捋,沈北是來自哪裏來著?記得柳開好像說過,他是來自姑師,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姑師無疑了,而且還是上古遺族,他們的任務就是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敢於挑戰人類法則的怪物。

那麽這幾千年來,沈北的家族一定沒有少得罪人!

……難道他是在暗示我,柳開有問題?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那麽深厚,怎麽可能就有問題,而且這一路上,明顯可以看出來柳開對沈北的關注,甚至是情誼。

如果不是柳開,那麽還能是誰?

家族?

誰有家族,慕四局,我,還有一個裴乾,我們三個有家族,裴乾和我沒有什麽交際,如果說我自己的家族有問題,那麽還有一個人一定也有問題,那麽就是秦歌,可是秦歌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一切,我這一路的冒險和他並沒有半點關係,當然了,在他家裏遇到魔嬰除外,那是我自己挑起的事端。

那麽,最後一個人,慕四局的嫌疑就更大了,可是他真的會害我嗎?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慕四局充滿了問題,

每次在危機時刻,他總是不在,所有我遇到的陷阱裏,都沒有他的身影,甚至我在他的家裏和別人鬥法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而我剛要上火車尋找老黑,他就突然的出現了,然後在火車上,他又一次的消失了,在他消失後不久,我就被何飛揚一夥人抓了起來,怎麽世間有那麽多的巧合呢?

如果這些巧合都發生在別的世界,別的空間,別的地方,我一定會沒有任何的疑慮,而慕四局身上的這個疑問,卻在突然間就圍繞著我,打起了旋轉,任憑我怎麽想,都不能把一切算到慕四局頭上,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參加這次的探險,或者……他就是背後的黑手?因為隻有他最了解我的跡象,如果他想要出賣我,幾乎沒有什麽的難度。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慕四局沒有消失,那麽這次橫跨放逐之地,連柳開都能夠感應到我出事了,慕四局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以他的實力,恐怕要比柳開的道法還要高跟多吧。

我用力的撓了撓腦袋,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有時間去考慮別人是不是出賣了我,我覺得自己也夠閑得,不過這麽想了一會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出去很遠一段距離,如果不是突然把自己從沉思中拔出來,我就直接撞在了眼前的人身上了。

“我去,又是什麽人啊,想死怎麽就那麽難。”我抬起頭,隻看到一個後腦勺:“你是人是鬼,給我讓個道,小太爺現在要尋死去。”我堅信玲瓏塔裏,除了我的朋友之外,絕對不會有別人在攔住我的去路了,可是我的朋友怎麽都能知道我要在這裏路過,而且是要去尋思的呢,我知道對麵用後腦勺對著我的人是虛幻的,我們並不在同一個世界中,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聊上兩句,然後再愉快的分手。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我看到一張俊秀的臉,白淨的皮膚上有微微嫣紅,就像是皚皚白雪中的一點紅,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我自己,連衣服都不曾有什麽變化,隻是我和他比起來,身上的衣服要爛的多,緊緊的盯著他,生怕會在我眼前消失,當然了,我知道這麽做完全就是徒勞而已,他們並不是和我生活在同一個時間點的人。

我看了看四周,一點熟悉的樣子都沒有,再努力的看了看他,這身行頭是我剛剛進入放逐之地的時候穿得,根本不可能有人模仿我。

隻是,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為什麽這裏會出現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呢,我的嗓子有些發癢,本想客套兩句,但是我發現他隻是一個幻象的時候,除了心中的不安,就再也不想說半句話了,唯一讓我不能釋然的就是:為什麽我自己的幻象在這裏出現,為什麽這裏的景色我一點都不熟悉,難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說,這一路上,其實我的前世一直都是蘇醒的,隻不過他偷偷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然後趁著我睡覺或者做別的事情時候,就突然出現掌管我的身體,然後利用這具身體去做他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的兩眼投出淩亂的光,看的我有些不自然。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走出這裏,他們就會殺了你,而且,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回頭了。”他似乎在看著我,又似乎是在仰望著碧藍的天空。

我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因為我知道,就算是我和他說話,他也看不到。

“這一切都是陷阱,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真真正正的你,你一定想不起來曾經來過這裏,你也不會記得你站在這裏,和你自己說話。”他笑了笑:“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世界就是這麽荒誕,我們都被騙了,第二昊是對的,除了滅世,再也沒有機會阻擋那些異教徒們了。”

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始終沒有說出口:“如果一個人滅世都是對的,那麽還有什麽是錯的。”我還在想著異教徒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說:“時間已經不多,未來的我,記住下麵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像是真的可以和他互動一樣。

“你的生命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冒險,你是那淩,是那十三的重玄孫,雖然祖上很是風光,但是不要忘記了,那隻是祖上的輝煌,怎麽才能把這種輝煌延續下去,還需要你自己努力,下麵我要告訴你最重要的東西,你一定要記住了。”他皺了皺眉頭,這個動作習慣完全和我一模一樣,這是造不了假的,而且這個習慣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每次到了需要思考的時候,我總會驟皺起眉頭,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壞毛病。

“你的生命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冒險,你是那淩,是那十三的重玄孫,雖然祖上很是風光,但是不要忘記了,那隻是祖上的輝煌,怎麽才能把這種輝煌延續下去,還需要你自己努力,下麵我要告訴你最重要的東西,你一定要記住了。”他皺了皺眉頭,這個動作習慣完全和我一模一樣,這是造不了假的,而且這個習慣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每次到了需要思考的時候,我總會驟皺起眉頭,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壞毛病。

“你的生命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冒險,你是那淩,是那十三的重玄孫,雖然祖上很是風光,但是不要忘記了,那隻是祖上的輝煌,怎麽才能把這種輝煌延續下去,還需要你自己努力,下麵我要告訴你最重要的東西,你一定要記住了。”他皺了皺眉頭,這個動作習慣完全和我一模一樣,這是造不了假的,而且這個習慣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每次到了需要思考的時候,我總會驟皺起眉頭,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