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和現實肯定是有出入的,幻覺也隻能是在人的所聞所見基礎上出現,簡單來說就是把人的所見所聞給放大,增加內心恐懼!
當下,我便跟著幻覺裏的行動方案,來到了正北方位的這條階梯前,這裏是生路就如同我在幻覺裏推算的一樣。
我之所以能夠在幻覺裏進行正確的推算,主要是在進來時我便已經對這座梯形高台做了一個簡單的分析。
從而出現亦真亦假的幻覺,這樣的感覺確實是很令人難以捉摸,想到這裏我更想知道放在背包裏的這東西鏡麵到底是什麽模樣?
雖說上麵古銅色如古鏡的鏡麵,但據我觀察,好像並非如此,既然是根據黃金羅盤的基礎進行打造,那這應該是一件與黃金羅盤差不多的寶物!
或許在其中能夠找到關於黃金羅盤的信息,這裏不適合拿出來觀察,起碼得回首都再說。
不便多想,我抬腳走上這條階梯。
我剛才在那幻覺之中已經登上過這條階梯,我隻是覺得那就是幻覺,我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在此之前登上過這條階梯,更不可能上那梯形高台。
可我卻驚訝的發現在階梯上竟然有一行腳印,而這腳印居然跟我的腳印一模一樣大,就連鞋底的印子都是一模一樣!
我穿得是一雙作戰靴,猴子穿得雖然跟我一樣,但他是四十五碼的鞋,而我的鞋隻有四十三碼,大小不一樣。
除了我倆之外,洛雲依和王雪兒雖然也是作戰靴的一種,但版型完全不一樣,至於普楚和瑪拉依爾,他倆的鞋就是普通的膠鞋,更不可能是他們。
這腳印跟我完美的契合,莫非我還為從那幻覺中走出來?
洛雲依見我又發呆,用手推了推我肩膀,問我怎麽了?
我叫她看階梯上的腳印,隨即我便把腳放上去,十分吻合。
我想洛雲依肯定跟我一樣會大吃一驚,哪想她卻白了我一眼,說:“你從剛才就不對勁,你自己走得快先上去一段,我把你叫了下來,這才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就給忘了?”
聞言,我先是一愣。
我眉頭緊皺,忙問:“我剛剛上去過?”
看到洛雲依點頭確定,我頓時就頭皮發麻了,我剛剛上去過但為什麽我沒有絲毫的記憶呢?
一時間我腦子裏是一團亂麻,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隨後洛雲依把她的清涼油拿出來給我聞了聞,又叫我抹在鼻子底下。
我聞到清涼油的刺鼻氣味,腦子頓時放空,隨之神智便快速清醒了過來,我這才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自從我進入這間墓室後出現的心髒**,直接影響到了我的意誌力,我的腦袋裏產生出一種混亂才會覺得我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亦真亦假的感覺。
而剛才我依舊處於混亂之中,才叫我對於剛才所做之事沒有丁點記憶,我以為心髒**恢複了,卻不想壓根兒就沒有好轉,反而叫我滿腦子一片混沌。
洛雲依說我應該是受心痛影響,從而產生記憶斷裂,這是一種名叫精神分離轉換障礙,就是以前稱作的癔症。
聽到洛雲依說我得了什麽精神疾病,我立馬反駁:“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得癔症,我精神好得很!”
洛雲依收起清涼油,問我:“你是不是還感覺到腦子有點迷糊?我這兒還有一招,保證立馬見效!”
我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清醒了,但我還是皺眉問她:“什麽招?”
洛雲依微微一笑,並抬手比了個巴掌,我立馬明白她的意思,要是我再犯迷糊,估計她就要一耳光給我打醒!
我心想這女人怎麽回事?我跟她不過是剛剛成立隊友夥伴的關係,咱們之間好像並沒有把關係搞熟,被沒關沒係的女人打一耳巴子,我非得跟丫拚命不可!
我說:“洛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用不著這樣。”
我和洛雲依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後邊兒的猴子不停的催促著我倆走快一點。
很快我便領頭走到了這梯形高台的中間位置,我習慣性的往上麵一看,正如我在那幻覺之中往上看一般。
我本來就隻覺得那就是一個幻覺,我所見之事並不能當真,幻覺說白了就是我的一個幻想。
然而,當我看向上邊時,卻剛好看到一個黑影趴在高台邊緣處,像是在偷偷摸摸的盯著我們眾人的一舉一動,我把手電筒往上麵晃去,那黑影卻也不躲。
我的手電筒電量快要耗盡了,光束已經變弱,而我背包裏隻剩下了最後一對電池,不把這電池耗盡我是不會更換的。
我心中駭然,同時疑惑在咱們之前還有別人先到了這兒不成?
隨即,洛雲依等人也都看到了趴在高台上麵的黑影,也不知這家夥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對我們不會帶著善意!
我看著高台上的這個黑影,從其輪廓來看並不是安巴老頭,會是誰呢?
猴子見我止步不前,便急切說:“我說林川,還在這兒看什麽呢?不上去焉能知道那是誰?況且就算是地府來的厲鬼,碰到侯爺我不打它一個魂飛魄散,算我沒本事!”
我轉過頭,看向猴子:“要不,你走前頭?”
我本是叫他安靜點,這條階梯雖然是一條生路,但也可能會出現什麽機關陷阱。
哪想,猴子當即幾個大步走到我麵前,掄起工兵鏟說:“這有什麽問題,就叫侯爺我給你們開路!”
說罷,也不管咱們,便大步往上走去,我們隻好緊跟著。
這梯形高台看起來不高,其實卻很高,我之前估計的十米看來是少了,這起碼有二十米。
猴子在前麵領頭,我們走得很快,不一會兒,便已經來到了這高台上麵。
我來不及觀察其他地方,就在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所在位置看過去,才發現這哪是一個人,這是一根巨大的木頭倒在了地上,一端離開高台地麵,正好就對著階梯。
而這根巨大的木頭也不是圓木,而是一根雕刻有一個人的木雕像,看木雕上麵的裝束,這個人應該是遼國朝中某位大臣,至少也是一位地位崇高的武官。
遼代以武立國,朝中受到重用的首先就是武將,但從之前搜集到的信息來看,這位遼帝似乎並非如此。
這位遼帝身邊出現最多的人不是某位武官,而是一位神秘莫測的薩滿大巫師,拿中原話來說就是一位方士。
方士是不可能有官職的,就算有,也是沒有權力的,一般方士就是文官。
但這巨木之中雕刻的確實是一位武官,正好也是這位武官的雕像側身向下,所以剛才我才看到有個人一直盯著下邊的我們。
解除掉心中不安的同時我心裏在想,這裏怎麽會有如此巨木雕刻人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