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我的聲音,紛紛給我傳來明白的信號。

我同王雪兒喊道:“雪兒妹子,暫時別用手槍,咱們眾人厲害的遠程武器就隻有你手裏這把手槍,能省則省!”

王雪兒答應了一聲,便合上保險,將手槍收了起來,隻見她從背包裏取出跟洛雲依一樣的棍子武器。

隻不過她這個棍子武器不是黑色,正好相反是白色,也是可以伸縮的棍子,最長能伸展出來有一米的長度,我看著也不像是黑星八門棍,應該是另一種含有機括的武器。

此時我也來不及去問她這武器叫什麽名字了?便隻見王雪兒猛地將手中長棍武器朝著剛才這手持狼牙棒的人俑腦袋刺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清楚的看到這個武器的頂端突然鑽出來一個圓錐形的堅硬物體。

隨之便是轟地一聲,人俑的腦袋被戳了個對穿,當即,人俑便停滯在原地不再動彈。

剛剛這王雪兒的身法和行動力可真是強,我心想咱一個大老爺們兒怎能在一個女人麵前丟了分兒?

我雖是隻有一把半臂長的匕首,但經過我這麽多年的使用,早已是將匕首玩得爐火純青!

既然已經知道這些人俑的命門所在,我隻管攻擊它們的腦袋,便能擊潰這些人俑。

我動如狡兔,靈活自如的穿梭在這一群人俑之中,手起刀落,便能帶走一個人俑的命!

好在這群人俑被陶製外殼包裹,很大程度上限製了它們的行動能力,我是沒想到這群人俑竟然連自己人都下黑手,我們眾人殺十個,它們彼此就能幹掉好幾個。

我感覺它們就像是對麵前一切在活動的物體,甭管是誰,隻管將武器砸下去,看起來很像是失去了程式的機器人。

同時我也疑惑為什麽這些人俑既然是守護這堆積如山的明器,為什麽卻要設計的如此笨重?甚至還要自相殘殺呢?

我猜可能是當年設計出來是堅實如戰場將士,但因為這是泥土燒製而成,經曆千年之久,受潮後就會對其內部侵蝕,所以變得很脆弱。

除了這個想法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眼下戰況緊急,也容不得我去多想。

我們每個人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咱們這幾個人當中,當屬猴子的攻速最為迅猛,洛雲依和王雪兒身為綠林盜門中人,身上的本事自是極強。

普楚和瑪拉依爾也不敢掉以輕心,普楚是個壯漢子,作戰能力自然不弱。

我看瑪拉依爾竟然都宛如受過強化的戰士一般,僅憑一把匕首,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宰殺了十幾個人俑。

雖說這是個好事,但我卻越看越心裏覺得不對勁!

瑪拉依爾是池山屯裏鄂倫春族人們的族長,我之前聽普楚說過,年輕的瑪拉依爾非常的勇猛,幾乎每次趕冬荒進山狩獵都是他帶隊,且每次都是他收獲最多。

普楚還說過,瑪拉依爾就是屯子裏土生土長的人,年僅二十三歲就當了屯子裏的族長。

這其中雖有他家傳的因素,但屯子裏眾人對於瑪拉依爾是完全信服的。

無論是哪個民族,有勇有謀之人才配得上讓其他人尊敬,願意聽從安排,瑪拉依爾就是這樣的人。

他這一身本事,就是他爹當年傳給他的,這麽說來,瑪拉依爾確實沒有任何的嫌疑,而作為一族之長,肯定不會一直呆在屯子裏,屯子之間的事情,乃至於管轄地的諸多事宜都需要他親自去,好似也沒可能會去遠在千裏之外的東來山。

我之所以懷疑他,我一直都在想他會不會就是一個東來山盜門中人?

若真如我所想一般,這瑪拉依爾也太能藏了。

我一直都在打算如何用話術去套他,但我想是不可能了,這老東西已經知道了洛雲依所在的綠林盜門跟東來山盜門之間有恩怨,他必然會守口如瓶,不會那麽容易說出來的。

此時我看到他攻擊姿態行雲流水,一招一式都有章程,我想了半晌也不得要領,便不再多想。

經過我們眾人一番酣暢作戰,耗費接近一個小時,才總算將這裏一百二十個人俑全部腦袋破碎,身上陶製外殼破碎,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毫無動靜。

雖說這人俑脆弱,但它們數量多啊,這一番下來我們眾人都累得夠嗆,我的嘴裏也早已是口幹舌燥,誰都沒有說話或蹲或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拿出水壺解渴。

這一仗當真是不容易,咱們手裏是要武器沒武器,我不禁暗自下定決心,下次出遠門必須要帶足武器。

他奶奶的,拿著一把匕首跟這些人俑廝殺半晌,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身上沒有大傷,頂多就是手臂蹭破皮,臉上被陶片劃出幾道血口子。

沒他媽缺胳膊少腿兒,就該慶幸了!

休息了片刻,猴子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說:“我說各位爺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抓緊時間摸明器呀!”

猴子沒自己動手,主要是他不知道這兒還有沒有什麽機關陷阱?

能快速觀察出機關所在的人就隻有洛雲依和王雪兒兩人了,不過王雪兒在機關術上的造詣沒有洛雲依高,普通機關她可以辨識,但要往上提升檔次,她就犯難了。

洛雲依起身,打著手電筒照向前麵的那堆積如山的明器,我跟她目的相同,對這墓中的明器並沒有多大的欲望。

但萬一要是在這一大堆明器之中,有與黃金羅盤相關的東西呢!

我承認我是個凡夫俗子,要說我對金錢沒有欲望是假的,隻是欲望占比很小,君子有才取之有道,這個才也可以是財寶的財。

看著這琳琅滿目珠光寶氣的明器,說不動心說不想要是假的。

我這一路吃了多少的虧,親眼見到隊友在麵前死去,等我們出去不可能說就那麽走人了,阿聶,安布他們四個人是跟著我們進來的,卻沒有一起回去,在人道主義上說不過去。

不摸幾件明器出去,我又拿什麽來做這件事。

當即,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便看向這堆積明器的高台。

這個高台也是梯形,下寬上窄,不過上麵的平麵也足足有兩米寬。

在這高台之上,我們眾人所站的位置在最外圍,麵前是橫七豎八的人俑屍體,和一大堆碎裂的陶片。

經過這一番打鬥,現場的殉葬場麵已經被破壞了,隻有這個高台周圍還是原樣沒動。

就表麵來看,似乎這裏並沒有什麽機關陷阱。

我試探性的朝著高台走去,同時叫其他人別跟來。

猴子把工兵鏟給了我,叫我小心一點,我接過工兵鏟同他點了點頭,便自麵前的這條路朝著明器走去。

邊走我邊細致入微的觀察著,不一會兒我便來到了這兩米高的高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