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隻能跟她說叫她心態放平,咱們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今晚就好生在這兒休息一下,明早就出發,爭取早點回去。
轉眼過去十幾分鍾,烤野兔的香味彌漫開來,眾人聞到這股香噴噴的味兒,所有人的肚子都不禁咕嚕嚕了起來。
眼下哪還有心情去探討其他事情,眾人都眼巴巴的盯著這兩條烤野兔。
在炙熱的火焰之上,兩條光溜溜的野兔兩麵翻烤至金黃,雖然除了一點鹽巴沒有別的佐料,但這嬌豔欲滴的烤野兔肉,眾人都不免腹中更加饑餓。
我瞥了眼眾人,其他人都還好,尤其是猴子,哈喇子都他媽流出來了,他也不怕熱,幾乎就要湊到烤兔肉麵前,雖然還沒有徹底熟透,但能聞聞烤肉的香味兒,也能解一下精神方麵的饑餓。
瑪拉依爾繼續翻烤著,猴子則早取了一把小刀出來。
又過去了幾分鍾,瑪拉依爾一刀旋下來一塊兔腿,說:“行了,這下熟透了。”
猴子就要動手,瑪拉依爾卻說:“侯飛兄弟別著急,我這兒還有一個秘製佐料,等我抹一點兒。”
猴子早等得急不可耐,當即說道:“還抹什麽抹?”
我也把猴子給拽住,都他媽等這麽久了,不差這兩分鍾。
猴子又咽了個口水,我看到瑪拉依爾從旁邊地上端起來一隻碗,裏麵有半碗褐色粘稠的**。
瑪拉依爾說:“這是胡椒醬,之前我在那邊取材的時候發現的,這兩條野兔身上腥味兒很重,加上胡椒醬吃起來也香一點。”
看不出來,這瑪拉依爾還是個美食家呢!
接著,我們眾人又等了一會兒,確實,這烤野兔的肉加了胡椒醬香味兒立馬就變得不同了,更香了一些,不像剛才始終有股膻味兒。
我生怕猴子就要搶,我拿出匕首,上去操刀給眾人分配,這兩條野兔有差不多十六七斤的肉,我們有六個人,王雪兒現在肯定吃不了,但也必須要給她留一份。
所以,六個人分下來,每人分配的烤兔肉其實並不多。
我這邊才剛剛分配完,猴子就已經大快朵頤了個幹幹淨淨,仍是覺得意猶未盡。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反而說:“真他媽不過癮,我再去瞅瞅,看能不能再弄兩條來!”
我沒攔他,但他是不可能再打到野兔了,之前咱倆能碰到兩隻野兔,已經是極大幸運了。
這上麵一丁點鳥獸活動的跡象都沒有,他要打到野兔,起碼得下山好遠。
不過,猴子吃了食物倒也不怕沒體力,我叫他天黑前必須回來,雖說這裏沒有鳥獸,但晚上的山頂仍是十分危險。
尤其是那些跑掉的屍煞,我還不確定這幾頭屍煞此刻是藏在什麽地方?
我心中一直都在祈禱,咱們下山的路上千萬別再次遭遇屍煞,不說我們,單說王雪兒可能真就折在這兒了!
很快,我也吃完了。
正在這時,王雪兒痛苦哼了一聲,洛雲依還沒有吃完,聽到王雪兒的聲音趕忙就把烤肉放下,起身過去照看。
我則是端著一杯燒開過已經放涼了的水,走了過去。
王雪兒雖然動了,但意識仍是迷糊的,洛雲依隻是叫了她兩聲,然後接過我手裏的水給她喂一點。
許是因為這溫水起了點作用,王雪兒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說:“雲依,我們這是在哪?”
洛雲依趕忙回答:“我們已經逃出陵墓了,你放心,安心休養,我很快就把你帶回去養傷。”
王雪兒虛弱的點了點頭,然後跟洛雲依說她好餓,又問洛雲依在烤什麽好吃的?
我趕忙把王雪兒那份給她端來,洛雲依卻說:“現在你吃不了烤肉,會對你造成一些傷害。”
我接話:“洛小姐,現在就別管那麽多了,我打點水來。”
我取了一碗溫水,把烤兔肉放在水裏洗了一下,然後遞給洛雲依,說:“這樣就行了,不吃點東西雪兒妹子怎麽恢複?”
我又說:“雪兒妹子虛弱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餓得沒力氣了,你趕緊喂她吃點兒。”
洛雲依點了點頭,這裏條件可比不了家裏,有肉吃總比挨餓強。
轉眼,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猴子一無所獲的回來了。
王雪兒果真是餓著了,吃了一些烤兔肉之後,意識也清醒了許多,但依然需要躺著休息。
夜晚到來,我們先把火滅了,然後進入這個臨時搭建的帳篷休息。
這個帳篷不大,勉勉強強能夠擠下我們六個人,因為王雪兒就占了很大的空間。
一夜無話,到了轉天早上,天色麻麻亮的時候,我們眾人起身收拾便開始趕路,一夜的休息,我們眾人都恢複了精氣神,這一晚我們眾人可都睡得十分舒坦。
同時我也在想咱們幾個是不是心太大了,在這荒山野嶺,居然能睡得這麽香!
由我帶路,猴子和普楚一前一後抬著王雪兒跟在後麵,之後是洛雲依和瑪拉依爾,等他倆累了就換人抬。
穿過這片樹林,才開始正式下山,麵前是一條人工石梯道,從其風吹日曬的腐蝕痕跡判斷,應該就是當年建造陵墓時,從山下往山頂運送建材等物的必經之路。
我想起之前瑪拉依爾說過池山有一麵有一條石梯道,應該就是這裏了。
這邊確實比較隱蔽,當初安巴跟洛雲依一行人從懸崖攀爬,這就是安巴帶的路,安巴的目的就是懸崖上的一個盜洞,這是他的逃跑辦法之一。
所以,並沒有帶洛雲依一行人走這邊。
至於我們一行人,距離就更加遙遠了,要走那邊幾乎就是繞池山大半圈,而當時我發現了瀑布山洞,認為那是一條捷徑,瑪拉依爾更不會拒絕。
事實上那確實是一條捷徑,不過這條捷徑卻是有著諸多險難,最終導致阿圖在其中身亡。
此次池山古墓一行,我們是損兵折將,死亡這麽多人,我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麽跟屯子裏的其他人解釋?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心態放寬,有普楚和瑪拉依爾作證,我和猴子倆估計也不會太難。
總之,該補償的我肯定會做補償,這是最起碼的。
下山途中比較順利,抬著一個人下山比平時更累,首先就是兩條腿承受不住,到了中午,我們才下到半山腰。
趁休息的片刻,我就覺得兩條腿酸痛的厲害,不過好在王雪兒不重,不然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