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問了她:“洛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
洛雲依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回來跟我爸說起池山一行的事情之後,我爸就說要見你,我也問了,但我爸沒說。”
洛小姐不擅於撒謊,她的目光很真誠,而且特別希望我去她家,我看到她這充滿希望的眼神,說實在的我是真不好拒絕。
我愣了半天,才說:“這樣,我得問問猴子。”
洛雲依卻說:“我爸隻請你一個人過去,我看你就別叫侯飛了,到時候抽個空我再單獨請你倆吃頓飯。”
看樣子我是推脫不了了,我也隻能點頭答應了。
隨後,洛雲依就說:“光在這兒站著挺曬,不如我們逛逛?”
我想問洛小姐,咱倆這非親非故的,這樣算是在約會麽?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洛小姐在得知我身上跟她有一塊一樣的詛咒印記之後,她就變得更溫柔了,而且似乎還對我產生了某種情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我對這位洛小姐,確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感。
咱這才認識幾天呀,凡事都有一個過程。
隨後,我倆就潘家園旁邊的護城河邊逛了一會兒,我問了洛雲依王雪兒的情況怎麽樣?
洛雲依說王雪兒正在醫院裏住院,已經做過了手術,接下來就隻有慢慢恢複,因為撕裂傷太嚴重,最起碼需要一年才能完全恢複。
並且恢複後很可能會出現一些後遺症啥的,目前檢測王雪兒腎髒有些損傷,近這一兩年怕是沒法劇烈活動,所以今後就算下墓,也幾乎不打可能了。
中午,我和洛雲依在一間法式餐廳吃了飯,隨後又去天壇公園逛了一會兒,正說準備把我領回去,然後洛雲依接到她爸的電話。
說她爸臨時有事需要去一趟外地,飯局取消。
聽到這個消息,洛雲依顯然是有些不高興,我反而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才認識幾天呀就去見家長了,擱誰都緊張,雖說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兒。
在這之後,我和洛雲依基本就隻在手機裏聯係,她要來找我,我就躲著她,唯恐她叫我去她家裏吃飯。
沈教授那邊,因為薩滿文實在過於難解,一晃一個月過去,仍然沒有什麽進展。
至於猴子,他相親失敗了。
那位叫芳芳的女孩嫌棄他大大咧咧,一點都不暖男,而且說話很直,不討女孩子的歡心。
猴子是一路罵罵咧咧回來的,覺得芳芳這個女孩真的是個傻比,光看表麵,都還沒熟悉他的內在,就撒手了。
我跟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要怪就隻能怪芳芳自己,她目光短淺,咱是大老爺們兒,何必跟一介女流之輩計較呢!
這一個月,我隔三差五就會去沈教授的文物館,我就是借著迫切想知道文字破解進展的理由,過去學習各類文物的曆史等背景信息。
這一個月,我自覺對文玩這一行的了解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再叫我去瑪拉依爾家裏找兩件古玩,我肯定能大賺一筆。
但我也不能就在家裏等著沈教授破解信息,於是我就打定了一個主意,做古玩這個生意。
我先去京都周邊城市逛了一圈,收了一些東西回來,把我僅剩的三十萬統統拿出來入手了幾百件文玩。
如瓶瓶罐罐,扳指,琴棋書畫,如近代的文玩核桃等等,收的都是不超過六百年的老物件兒。
我就用潘家園的古玩店重新開業,開業的第一天來了不少人,但逐漸人就少了。
半年後,我虧得血本無歸,我收的這些物件兒都是些不值錢且還賣不出去的玩意兒。
倒不是說這些沒有老氣,也並非沒有品相,而是在這潘家園裏這樣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跟超市裏的商品一樣,多了肯定就不值錢了。
我這一把眼光是沒錯,但錯就錯在沒有事先去做相應的市場調查,不會投機倒把,我是手藝沒學精,我認栽。
最後這一堆東西我低價全部處理都沒人要,最後還是範三爺給介紹了個買主,最終我這三十萬入手的物件兒,以十萬塊出手。
再加上我和猴子兩人的誤工費和生活費,我倆這是拿了三十萬出來打水漂兒了。
到最後剩在我手裏的錢其實隻剩下了五萬左右,至於猴子那十一萬,他自個兒留了五萬,剩下的六萬給了他爸媽。
他那五萬也沒藏著掖著,咱倆這半年多來經常大吃大喝,也沒剩幾個子兒了。
猴子抱著一隻啤酒瓶說:“林川咱倆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還是想辦法另尋出路,幹老本行吧,用你的風水術咱去盜個墓,比在這兒虧本強呀!”
本來我是極力不提倡盜墓的,我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否則我還做什麽鬼的生意。
我說:“違法的事兒咱不幹,虧了就虧了,實在沒錢了我就把那門麵租出去,一年租金也是好幾十萬了。”
總而言之,這老天爺想餓死咱兄弟倆,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咱現在不還是喝著酒啃著豬蹄兒麽,還有什麽不滿的!
經過我倆一番商討,我決定去一趟更遠更偏僻的鄉村裏,前段時間,範三爺給我透露消息,說在陝西那邊的幾座村子裏有大量的古玩,都是當地村民們在外麵忙活時撿來的。
尤其是在下暴雨之後,有不少明器從地底下翻了出來,但當地人不識貨,都擱家裏擺著,有些甚至直接拿來當飯碗湯碗。
這是小道消息,範三爺可能是覺得我倆第一次做生意就血虧,覺著我倆可憐,叫我倆過去碰碰運氣。
我倆身上還能湊出個四五萬來,應該也能收到幾件好物事兒。
說幹就幹,我倆轉天就買了車票出發。
還別說,真就從這村裏收來了七八件品相極佳的明器,四萬塊收的,拿回來就直奔範三爺那。
最終範三爺給我倆比了個大拇指,說這次我倆沒走眼,八件明器範三爺一共給了四十萬。
這不就來財運了麽!
有了本錢,我倆又出去搗騰了差不多半月,但因為小道消息變成了大道消息,各個村裏的物事兒全被京都潘家園裏的倒爺們給收刮了個幹幹淨淨。
我倆這次過去自然是撲了個空,這些明器基本全聚集在了潘家園,一時間轟動了潘家園這一片區域。
如此又過去了半年,來年的六月份,正當我要準備幹一番事業的時候,沈教授那邊傳來消息,說他破解了古鏡上一部分薩滿文,有極其重要的信息要我過去,同時還有件大事要請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