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駛進這條隧道,隧道內有安裝照明設備,但可能因為年久失修,隧道內的光線非常昏暗。
我說我眼前一黑,眾人也跟著眼前一黑,同時還伴隨著陣陣空調寒意,這種恍若置身當時一般,楊小蘭徹底帶動整個車廂裏的驚恐氣氛。
甚至就連開車的司機都嚇得一跳,轟然踩了個刹車,這一個急刹可真是要了老命,我們眾人雖不至於人仰馬翻,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最驚恐的是楊小蘭,其次是劉欣和鄭浩文兩人。
黃皮子討封這件事曆來就流傳極廣,黃皮子就是黃鼠狼,和蛇,狐狸,刺蝟,老鼠,共稱五大仙。
黃皮子是黃仙,蛇是柳仙,狐狸是狐仙,刺蝟是白仙,老鼠是灰仙。
這滿車子的人自然都是知道這個的,何偉依舊很驚嚇的說:“我小時候也聽過黃鼠狼討封的傳說,原來沒想到這是真事兒,林先生,你當年看到的當真是黃鼠狼討封麽?”
我能怎麽回答?我說那就是我親眼所見!
不過,經過這事兒我也不敢再給他們將這種詭異故事了,唯恐再發生點什麽問題。
最主要是別打攪司機,咱們眾人的小命可都全係在司機身上。
我也不打算繼續講了,因為後來發生的事兒,確實我是沒見過,從我看到那條黃皮子之後,基本都是我瞎掰的。
什麽黃皮子討封都是假的,不過黃皮子是個晝伏夜出的動物,這也平添了諸多神秘感,所以這種動物怎麽可能會說人話。
我就是按照老一輩兒傳下來的故事稍作加工,講給他們聽罷了。
這一路果真是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我們才到達呼倫貝爾,在呼倫貝爾休整了一晚後,我們這才進入額爾古納。
等到了有名的額爾古納河附近之後,洛小姐叫兩位司機就在這邊住下,等我們回來之後再一起回去。
期間所有的費用都是洛小姐出。
我們眾人帶上各自的裝備,找當地人開車將我們送到沈教授調查到的地點。
草原很美,現在是六月份,草原上放眼過去一片綠油油,充滿著生機,遠處那條額爾古納河旁邊有著不少牛羊正在悠閑地吃著草。
陣陣微風吹拂在臉上,似乎一下子就把這兩天來的舟車勞頓枯燥感一下子全吹散,隻剩下滿滿的心曠神怡。
我們十個人中,最活躍的就是楊小蘭他們四個人,洛小姐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也跟他們打成了一片。
至於我和猴子,我是領隊,猴子是副隊,自然是要拿出點嚴肅的形象,其實我倆內心也挺想跟他們玩鬧。
我和沈教授走在一起,我問道:“沈教授,您之前不是說神啟天國古城遺址就在額爾古納河附近麽?我們這都走了有兩個鍾,卻什麽也沒看見。”
沈教授手裏拿著一張草原地圖,說:“時過境遷,一千多年前發生的事,如今地麵上的相關痕跡早已消失,我之前從幾位當地人口中得知,他們也從未聽說過神啟天國古城遺址的存在,但我們也必須要深入,我相信我調查到的信息不會有假。”
看著十分自信的沈教授,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總之,這一趟要是沒能找到所謂的神啟天國古城遺址,他要說回去那咱就回去,反正那二十萬是不能少一分!
咱就當是出來旅遊一趟,還白拿二十萬,這等好事不要白不要。
我們到達這裏時已經是下午,此時還能看到幾個牧民氈帳,但現在天色還尚早,且在沈教授堅持繼續深入,我也隻能答應。
我們幾個人身上都背著一隻帳篷,睡覺的地方倒是不用擔心,而且我們人多,就算有草原狼,我們也能對付。
越往前麵走,牧民氈帳就沒有了,而且這裏也沒有牛羊活動的痕跡,這一片是屬於無人區,再往前麵走,我看到了遠處矗立著許多山峰。
雖說山不是很大很高,但相互都連接著,但越往前,山就越多且越大,那邊的方向正是我們之前去過的大興嶺。
額爾古納河流到那邊,就遇到了龍河。
我看過沈教授這張草原地圖,這條河就是和龍河接壤,雖說看著挺近,其實要去那邊恐怕半個月都無法到達,倒不是特別遠,而是中間是一片原始森林,根本就沒有路可走。
還未走出多遠,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我們找了一處由幾塊小山包圍起來的中間,在這裏安營紮寨,今晚就住在這兒了。
該搭帳篷的搭帳篷,該架火支鍋燒飯的燒飯,眾人除了我基本就沒閑著,我是想動手,但沒事情可做。
但我也不能在這兒幹看著,不然我成啥了?
我從背包裏拿出羅盤來,準備看看這片地勢。
古代人十分講究風水位,神啟天國雖屬於北方的遊牧民族,但從他們能夠製造出黃金羅盤,便可以充分知道他們也是十分注重風水的。
想必,他們當初建造王城,應該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所以,我用羅盤應該就可以定位出來,然後過去尋找,總比咱們兩眼一抹黑,沒有目的地來的強。
我拿起羅盤,爬上其中一座比較高的山包,運用《青囊秘術》觀讀羅盤,而就在此時,忽然腦袋一陣暈眩,四肢無力,緊跟著便是眼前一黑,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下麵的人沒有發現我,我醒來依舊還有股暈眩的感覺,四肢也沒恢複力氣。
這是怎麽了?
這絕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之前我在大興嶺的時候,我用羅盤定位將軍墓所在位置,當時我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之前那一次,我隻是以為太過勞累導致,而現在我根本就不累。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那一瞬間出現的狀況,我好像感覺到後脖子仿佛被人用針刺了一下。
我伸手去摸,然後拿到眼前看,並未出血。
我頓時覺得之所以發生這情況,肯定和這詛咒印記有著極大的關係,我天生就不怕輸,也不能輸,我盤腿坐在地上,再次拿起羅盤進行定位。
這一次,頭暈目眩不再出現,後脖子上也沒有刺痛的感覺。
隨後,猴子爬了上來,見我滿頭大汗便問:“林川,這兒也不熱呀,你怎麽滿頭大汗?”
說著,給我遞來一支煙。
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事給猴子說了,然後我再把羅盤給他,叫他也試試,看看有沒有跟我一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