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茂學之所以這麽針對我,主要是看我年輕,而且沈教授的文物保護館本來就經濟拮據,還給我和猴子每人二十萬的勞務費,找到古城遺址和神女墓另外再給二十萬。

在京都,或許這幾十萬對大多數本地人來說隻能算是個小數目,甚至可以忽略。

但對於沈教授他們來說,卻是一筆極高的費用,就這,其中多半還是洛雲依洛大小姐支持。

我正要說話,猴子卻極其不滿:“怎麽地,你要是覺得我們兄弟倆不值這個價,那就請你們收回,我倆今晚就回去,今後誰也不認識誰!”

餘茂學這個人就是一根筋,你要跟他說好聽話,他都會跟你反著來,而你要跟他反著來,說幾句不好聽的話,那他就更情緒激動。

眼看餘茂學就要動起嘴皮子,沈教授和範三爺二人立即上來,趕忙把兩邊給拉開。

沈教授說:“林先生,我絕沒有要解雇您二位的意思,說起來餘茂學也算是我的半個學生,自打我認識他開始,他便是這樣,如有得罪之處,我代表他向林先生二位道歉。”

說完,沈教授就給我弓著身子,準備給我鞠躬道歉,這我哪承受得住,這不是折我壽嗎!

我趕忙把沈教授攔住,我正要說話, 隻聽洛雲依說:“別爭執了,這次考古行動我作為讚助人,我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林川你待會兒和我先下去探路,侯飛你則留在上麵接應。”

我也十分讚同洛雲依這個建議,她這個做法很對,她洛雲依去過很多更艱險的地方,我的古墓探險經驗雖然沒她多,但在眾人中,我不說第一,但也能排個第二。

洛雲依見我點頭同意,便跟著叫我過去幫她把這尊石頭雕像移開。

可這雕像卻根本移不動,好似生根了一般,我們隻好作罷。

而後洛雲依便往營地趕去,她說要回去拿鐵鍬等挖掘工具,把這邊的洞口擴大一些,方便上下。

猴子見洛雲依走了,這才對我悄聲說:“你看看,這洛小姐跟咱誰倆呢,一個副隊,就這麽大呼小叫的安排起了,是真沒把你這位領隊放在眼裏!”

猴子一直都對洛雲依有著極大的反感,之前我說去醫院看看王雪兒,猴子是打死也不去,我去之後也隻能說猴子有事忙活這樣的借口來解釋。

我說:“行了,人家洛小姐是此次考古行動的出資人,說起來也是咱掌櫃的幹活,得罪了她,她要找理由克扣咱倆的勞務費就得不償失了,況且現在咱倆跟洛小姐一樣中了詛咒,我還指望綠林盜門在咱前麵鋪路呢!”

我大小道理都跟猴子說了,這才把猴子說通,等會兒就按照洛雲依的安排做事。

隨後不久,洛雲依返回。

跟著一起過來的是楊小蘭他們四個人,楊小蘭在聽洛雲依說山包上不是鬼,而是幾尊石頭雕像,受到的驚嚇也消了許多。

眾人帶著齊全的工具,到這兒便開始挖掘。

挖開地麵不到半米深,底下果然是一處極大的空間,看著像是曾經建立在地麵上的建築物,沈教授說可能是因為地震,或者是地層運動,讓這塊區域發生塌陷,從而被埋進地下。

又經過千年沉澱,地麵下沉,從而製造出了這種地下空間。

我雖然才見識過一座池山古墓,但以我眼力來看,底下這些建築物絕對不是一座墓。

按照計劃,我把掛山梯固定在一處比較堅硬的地麵,由我和洛雲依先下去探路,等確定下麵安全之後才叫沈教授他們下來。

沈教授雖然很著急,但也同意了這個計劃。

洛雲依先下去,我緊隨其後,剛剛下去,我便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流直撲全身,這種寒氣是因為地下水脈流動而產生的氣流。

現在是六月份,這片區域屬於高原地帶,早晚溫差極大,我都是穿了兩件衣服才敢下去。

地下空間不深,大概隻有六七米,我買的這副掛山梯有足足二十米長,並且還能繼續延續更長,隻需要把備用的掛山梯拿來卡扣上就行,並且是想接上多長都可以。

我頭上戴著一隻探照燈,身上背著滿背囊的各種家夥什兒,雖說沒有槍械,但我有失而複得的龍爪,這更加讓我信心百倍。

不多時,我和洛雲依便下到了裏邊兒,地下黢黑一片,從我們下來的地方,我看到有好幾根巨大的圓柱,這幾根圓柱就是把幾尊石頭雕像傳送到地麵的物體。

經過我一番觀察,這圓柱確實有機括設置,似乎會隔三差五的啟動一次,這不是刻意如此設計的,應該是裏麵的機括損壞,不受控製如此循環,一直循環到其中機括徹底損壞不動,方才罷休。

我暫時關掉探照燈,從背包裏拿出狼眼手電,狼眼手電的光束更加凝聚,而且照射出來的光線極亮,在這片黢黑的環境中,一道白熾的光束顯得極為奪目。

我看到這裏麵的空間確實很大,我前麵應該有上百米的地下世界,而在後麵,卻好似看不到盡頭一般,打著狼眼手電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盡顯縱深。

這個地下世界到底有多大?

我沒急著往那邊去想,我先確定了下邊確實沒有危險,裏麵除了陣陣寒冷之外,一片死寂!

這裏的建築物大部分已經倒塌,我隻能看到大量的斷壁殘垣,且上麵長滿了苔蘚,和一些不喜陽光的暗生植物。

洛雲依看了一圈之後說:“這應該就是神啟天國古城遺址的一部分,看來資料不假,果真是被埋藏在了地下!”

我卻說:“不對吧洛小姐,我之前用羅盤觀讀過這片區域,神啟天國古城遺址絕對不可能在這裏建立,依我看這應該是其他勢力的遺跡。”

洛雲依也沒反駁我,也沒繼續跟我說話,隻是再看了一圈,然後就爬上了掛山梯,把我一人給晾在了這兒。

我發覺,自從我多次拒絕去她家吃飯後,她對我就變得比較冷淡了。

說話也隻是單一的那幾句,我隨後一想,人家是洛大小姐,跟我不是一路人,我和她是因為黃金羅盤詛咒才走到一塊兒。

而且我跟她接觸時間並不多,我幹嘛奢求她跟我促膝長談呢?我他娘的這不是賤麽!

說實在的,若非這個詛咒印記,我不會去找黃金羅盤,而是先去找尋我爸媽的下落。

我跟她,始終是走不到一塊兒去。

池山一行,我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她是幹盜墓這個勾當的,而我不做這違法的事兒,無論怎麽說,我倆都不會走到一塊兒。

所以,我腦子裏想這些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