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還想問這位老鄉一些事情,因為在之前來的路上,當地人給我講述了許多這邊的傳聞軼事。

幾十年前,因為這邊的草原上狼群泛濫,由牧民組成的一支打狼隊伍深入草原,前麵幾次的打狼行動都進行的很順利。

在最後一次進入草原深處打狼行動時,卻發生了一場極大的災難!

當年,每一支打狼隊伍少則十餘人,多則二三十人,並且每人配備了一把獵槍,數十發子彈。

多達十幾個隊伍分不同方向進入草原深處,以求把狼群清除到不能威脅牧民們放牧的程度為止。

其中一支十五人隊伍就進入了其中一片草原,這片草原挨著群山,他們在那裏看到了一座失落的古城遺跡,這也就是沈教授曆時一年調查到的信息。

當時已經是半夜,一行人是徒步進去的,當看到這座失落古城遺跡時,卻是看到城中心有閃出一道金色光束,直插雲霄!

一行人覺得很是奇特,心中生起強烈的探索欲望,於是就進入了古城遺跡,來到了古城中心時,金光突然消失,一行人再怎麽尋找,都未能找到金光是從哪兒出現的?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一道強烈的金光突然冒出,然後這十五個人全部瞬間消失!

這一幕正好被另外一支十個人的隊伍看得一清二楚。

當他們趕過去時,除了滿地的已經碎裂的衣服和斷成好幾節的獵槍,那十五個人全部消失無蹤!

就像是他們十五個人都被那金光給切成了無數塊,但這地上卻一點血跡都沒有。

這支隊伍的十個人就把衣服和獵槍拿了回去,等他們第二天再來時,卻哪裏有什麽古城遺跡,麵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這件事也是當地的一個相當詭異的傳聞。

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也是心中驚駭不已,要說一兩個人看到,可能是看到了幻覺什麽的,但這是十個人看到的。

並且那消失的十五個人碎裂的衣服和獵槍都是全部拿了回去,無論是衣服還是獵槍的斷口都是平整的,像是被極為鋒利的刀給切的!

這就有點不符合常理了,但事實擺在麵前,沒法不信。

當然,這個故事也說給其他人聽了,但他們都不信,幾個考古人員中也就隻有鄭浩文一個人信,他當時就說會不會是外星人?

但立即就被餘茂學給否定了,甚至還抓著這個檔口,訓斥了鄭浩文一頓。

餘茂學一直聲稱自己是一位考古人員,不信佛也不信道,自然也從來不信什麽鬼神,他說那些老鄉肯定是遇到了野獸,在逃跑或者廝殺的時候,因為劇烈活動腦袋缺氧,從而產生了一些視覺錯覺。

沈教授也是這麽認為,他很讚同餘茂學的話,所以在他倆的勸說下,這位老鄉也就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再囑咐我們兩聲,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個好地方休息,天黑就閉眼,就算尿急也忍著,這樣就不會有事。

我們都隨口應付著,至於會不會聽那是他們幾個的事兒。

我反倒是對他們當地人所描述的內容一直耿耿於懷,心想他們所描述的內容並非是一個人看到,所見此事之人有好幾個。

一個人說還可能是看花眼了,產生幻覺了。

但多個人說,那就證明這是真的,這幾個人所見鬼影舉行儀式這一幕,到底是真的鬼呢?還是說在這片草原上有某種聲勢浩大的陣法?

若真有陣法,地麵上不可能沒有痕跡,但根本就沒有痕跡,那隻能證明是當真有鬼了!

亦或者正如鄭浩文所說,這地方藏著幾個外星人?

之前沈教授就說過“所謂考古就是結合民間傳說,鬼神亂力之事做個概括,然後通過找尋的線索一一破解,直到找出真相為止,神學和考古兩者其實並不相互排斥。”

這神啟天國都已經滅亡兩千年,居然還世世代代在這裏出現鬼影,重複著當年舉行薩滿祭典的儀式。

我想到這兒,心頭不免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我之所以隨同沈教授他們來到這草原,最大的原因就是找尋黃金羅盤,解除我和猴子以及洛雲依後脖子上的這個詛咒印記。

在池山碰著洛雲依的時候,我從她口中得知黃金羅盤興許也和我爸媽的失蹤有著極大的聯係,若能找到黃金羅盤,從中把秘密破解出來,或許能夠找到我爸媽。

我正自這麽想的時候,沈教授喊了我一聲:“林先生,您也知道那夥盜墓者已經進入這片草原,所以還請您多為我們考慮。”

我點點頭:“放心吧沈教授,這場雨估摸著會在傍晚時分下來,所以我們在此之前先進去,然後再找地方安營紮寨,埋鍋造飯,趕在下雨前完成就沒問題。”

我在想的是,既然那邊是神啟天國的古城遺址,那肯定是有建築物的,就算沒有,那邊山包也挺多,咱們就挖開山包,把帳篷支進去,就能避雨。

因為這事兒,沈教授忙催促我們眾人走快些。

可這是二十公裏呀,雖說地勢平坦,我們幾個男的倒是沒什麽,主要是劉欣和楊小蘭二人因為長期呆在文物保護館裏頭,這就導致了他們這幾個學生長期缺乏鍛煉,這才走三個小時,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

縱然這草原景色再美,也早已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

楊小蘭走幾步就悄聲跟洛雲依說要不要停下來歇息幾分鍾?她以為自己聲音小,卻還是被我給聽到了。

洛雲依當即就拒絕了她的請求,並告訴她再忍忍,馬上就中午了,可以趁著中午好好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這楊小蘭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走沒幾步,她突然說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

這青天白日的,想來也沒什麽,我看了眼手表,馬上就是中午了,不如就現在休息一會兒,把中午飯吃了再走。

我如此跟沈教授等人說,沈教授他們也都點頭同意。

眾人隨便選了個地兒就各自坐下休息,而楊小蘭聽到要休息,肚子也不疼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拿出一瓶罐頭吃。

這楊小蘭果真是變著法兒的要休息,不過現在也沒人去斥責她了,畢竟是個女人,平時都呆在辦公室裏,這種長途跋涉她沒經曆過。

我們吃著各自的食物,猴子有些失悔的說道:“我們應該在市裏租幾輛車的,再不濟也要弄幾匹馬才是,咱們有這條件,卻把事兒給忘了。”

我說:“我們租不到車的,也租不了馬匹,因為他們一旦問起我們是進入這片草原深處,是不會答應的,就算答應了,就跟直接花錢買車沒區別,但咱倆有這條件?”

洛雲依肯定也想到這裏了,但她沒有往這方麵去行動就說明沒人願意租車和租馬匹給我們。

再說了,這一路上說不定某處就暗藏神啟天國的古城遺址,車要是陷進去,這筆錢就得打水漂,而且還有極大的安全隱患。

以沈教授的話來說,開車進來容易把古城遺址給破壞,就算有人願意租車給我們,恐怕沈教授也會立即拒絕。

不一會兒,吃完飯後楊小蘭又來事兒了,硬拉著洛雲依去那邊山包後麵方便,我看她這次方便是真的要方便。

洛雲依也無法拒絕,就跟著過去了。

我這才想起一件事兒,給她一隻哨子,等會兒要是遇到什麽問題就吹哨子。

這哨子我是出發前一天買的,本想著在路上每人發一個,但給搞忘了。

洛雲依接過哨子,點頭答應。

我隨即又給其他人發了一個,這哨子不管錢,但能在看不見彼此的地方,遭遇什麽問題能夠立馬知曉,並尋著聲音應援過去。

等楊小蘭和洛雲依二人過去之後,猴子盯著她倆去的方向,細聲對我說:“這楊小蘭本事沒有,事兒是真多,林川你可得盯緊點兒,我有一種感覺,這一趟這妞兒會給我們製造出極大的麻煩!”

“你別胡思亂想,楊小蘭雖然膽子小,但她是吃這碗飯的,而且沈教授也說過她的學習能力是眾人中最好的,人家什麽本事還沒顯露呢,你可別給我瞎起哄啊!”

我說完眺望遠方,咱們這走了一上午,才走了差不多五公裏的路程,遠方的那群山依舊是遠遠的矗立在那。

想要今天傍晚前走到那邊,隻要楊小蘭不多事兒,自然是能夠到達的。

正在這時,我忽聽那邊響起連續又急促的哨聲,不知是誰吹響了哨子,但肯定是楊小蘭和洛雲依之中的一個。

我立馬起身,並取下龍爪,火速趕往那山包後麵。

山包的地勢一樣比較高,麵前是一個傾斜度比較大的斜坡,我率先跑過去,緊隨其後的是猴子,以及沈教授等人。

這青天白日的,居然也會發生狀況,到底是這楊小蘭最近走背字,還是說這草原當真是處處暗藏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