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倆對這頭遠古扁頭鱷發起攻擊,到我把雷管放入它的嘴裏,以及現在我們仨跑開,不過是在一兩秒鍾的時間。
我剛剛要跑,忽然身體猛地停住!
巨大的力量將我給拽住,我回頭一看,我的右腳被這頭遠古扁頭鱷的前腳死死地抓住,根本掙脫不得。
眼看這怪物嘴裏的雷管就要爆炸,心想我林川今天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許是因為這頭遠古扁頭鱷是餓極了,我看到它喉嚨一動,將那雷管當成食物給吞進了肚子裏。
在那一瞬之間,雷管上的引線燃燒到頭,瞬間引爆雷管裏的火藥。
嘭!
一聲悶響,當即雷管給這頭遠古扁頭鱷炸穿了胸膛,好在這雷管是在遠古扁頭鱷的體內爆炸,否則我也會跟著受傷。
在這一瞬間,遠古扁頭鱷瞬間失去力量,轟然倒在地上,雖然給它來了一個貫穿傷,但這怪物的生命力卻是十分的頑強,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竟然還沒有死!
我的右腳被這頭遠古扁頭鱷死死地抓住,依舊是掙脫不得。
就在此時,遠古扁頭鱷前腳抓著我的右腳,竟開始慢慢往它嘴裏拽去,臨死也不忘要把我給吃了。
既然雷管在它體內爆炸,我有生還的可能,自然是不能答應在這兒被你這頭怪物給吃了!
當即,我拿起匕首,一個翻身坐起來,照著遠古扁頭鱷的前腳就猛地刺了下去。
我這一下可謂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隻聽鏗鏘一聲,匕首刺入遠古扁頭鱷的前腳上麵,破甲的疼痛讓這頭遠古扁頭鱷發出最後一聲嘶吼,因為疼痛,我的右腳才得以掙脫開來。
但剛才被這怪物死死抓住,已經給我腳脖子抓出了一圈淤青,我顧不上疼痛,趕忙離開。
就在這時,我隻聽得頭頂上的岩石層發出哢哢的異響,我抬頭一看,就看到頭頂上的岩石層龜裂開來。
我大叫不好:“範三爺,快過來!”
話音未落,隻見猴子猛地撲進水裏,拽著範三爺就往這邊跑來。
範三爺是一位有名氣的倒爺,雖說也下過墓,但他的本職工作是倒騰古玩,不過他倒騰過來的古玩多數是用來收藏,其中一部分古玩他甚至還會不求名利贈送給沈教授做考古研究。
倒爺做到他這種程度,就不單單是倒爺了,他是這個行當裏的古玩蟲兒,古玩蟲兒的意思就是在古玩這個行當裏深入進去,成了真正的行家裏手。
範三爺入手的古玩明器多數是收藏,而不是倒騰這玩意,這已經脫離了商人的範疇,達到了“家”的境界。
可以說他是一位收藏家,古玩家,是家而不是商。
範三爺沉浸多年,身子骨看起來硬朗,實際上還是比較脆弱,真遇到什麽事兒,還需要別人來幫忙,他才能脫離危險。
這一點猴子很清楚,我就佩服猴子這點,在這危急關頭,不放棄任何人。
猴子迅速把範三爺帶過河,然後迅速離開這個地下空間,我們眾人剛剛離開山洞,忽然,隨著一道轟隆聲響起,上麵的岩石層便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瞬間煙塵激起,將後麵這條路給堵死!
這下好了,我們回去的路被徹底封死!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不是那雷管造成的,雷管爆炸所產生的大部分力量是被那頭遠古扁頭鱷的堅硬身體給吸收了。
真正造成這種狀況的應該是那頭遠古扁頭鱷臨死前發出的最後一聲嘶吼。
這聲嘶吼和上麵的岩層發生了共鳴效應,聲音從內部將岩石層的結構破壞,從而發生龜裂,直到現在的坍塌。
聲音達到一定的分貝,和某種物體之間產生共鳴,就能破壞普通力量無法破壞的物體。
比如就有一檔科學紀錄片,有個歌手不依靠話筒,就隻是單純的唱出高音,而在這位歌手麵前擺放著一隻高腳杯。
當高音持續一段時間,直指高腳杯,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
沒有任何外力的介入,這隻高腳杯在歌手的高音之下,頓時破碎!
剛才這頭遠古扁頭鱷的嘶吼聲就和山洞上麵的岩石層之間產生了共鳴,才致使這一幕的發生。
我把我的見解給眾人說了,眾人都覺得有道理。
最後我說:“沈教授,下次你們再來時多帶點人,和一些破碎工具,不然這裏你們沒法通過。”
沈教授點點頭:“好,這次能脫險,是真正讓我見識到了你們三位年輕人確實本事不一般,我很佩服,也很幸運。”
幸運的話咱就不說了,擺在我們麵前還有很長一段路。
也好在這山洞裏沒有什麽文物,不然沈教授肯定得心疼死。
看來到墓中,使用雷管這種事能不用就不用了。
此時,溺水的楊小蘭已經清醒過來,本就身體嬌小柔弱的她,此時還沒有恢複元氣。
不過,溺水被救起來那一瞬間她應該是知道的,明白是猴子救了她,此時看到猴子的眼神有些內疚。
畢竟之前可是說了傷人的話,猴子也說誰再求他也不會救了,但在那一瞬間,猴子沒有這麽做,他是做不到放手不管。
此時的楊小蘭不適合立即走動,於是我們眾人就在這邊找了個空地,先休息一會兒再走。
沈教授等人也都同意,沈教授的意思是先讓我們仨休息一下,剛才劇烈活動,想必因為地底缺氧,更加疲累。
他不說我還沒什麽感覺,他這一說,我便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下,還沒深呼吸完,就隻覺心口一陣生疼。
看來這地底缺氧是真是不適合劇烈活動,怪不得剛才我拿不出全部的力量。
不過說起來我們仨剛才也是配合相當默契,除了我和猴子,洛雲依的戰鬥方式我很喜歡,而且她的戰鬥方式很順暢,完全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感覺。
我坐在地上平複了下心情,喝了一口水之後,我起身,我畢竟是作為領隊,我們過來到現在好幾分鍾過去,我還沒熟悉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站起身來,拿出狼眼手電照射周圍。
發現這裏竟然是一條山體通道,不過更像是地下水衝刷出來的水道,就和去年在池山的山體中遇到的水道差不多。
恍惚之間,我還以為我又回到了池山的山體之中。
這條水道不寬也不高,人隻能蹲在其中才能走,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路了,我看見這條水道是往下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