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神啟王國初代神女的一生便就此得到了一個完整的線索。

不過看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有些尷尬,初代神女和二代神女要真的是一對親生母女的話,那她倆可實在是太慘了。

母女倆的屍體在兩千多年後的今天全都沒了。

說起來這也不是我們有心要這麽做,這件事太過離奇,不過她們在這裏沉睡了幾千年,也足夠了,我沒有像其他盜墓賊那般給這裏全毀了,甚至還要把明器全給帶走就已經很仁慈了。

這幫隻會剝削勞苦民眾的古代皇族做了如此多的喪盡天良之事,我這般也算是給這些古代人的冤魂報仇雪恨了!

至於那位大巫師的墓葬,我便不用去了,那邊就留給將來沈教授帶領考古隊來此發掘。

隨即我看向棺中,棺中確實有不少天星材料製作而成的陪葬品。

其中就有比如麒麟,龜,龍鳳等等奇異的靈獸這般的擺件,這些東西都不大,但卻個個製作精美,實難想象兩千多年前的工匠就有這般高超的手藝。

不過細想也不是沒可能,因為在古代工匠之所以能有這樣高超的手藝,主要是上麵有皇族的權威。

皇權至上,一件東西要是達不到皇帝的要求,那這個工匠肯定是要被砍頭的,嚴重的甚至還可能波及家人,有這麽高超的手藝就是純粹被逼迫出來的。

傳聞當年秦始皇在下令製造兵馬俑時,就十分的考究,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否則就是殺頭大罪!

猴子從裏麵拿起來一塊金燦燦的麒麟物件,說道:“這東西確實精致,不過這玩意攜帶放射性物質,給我也不要。”

說完,猴子便把這件明器放下。

棺中除了這些明器之外,便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我起身走到旁邊,從兜裏摸出一支煙來,揭下防毒麵具,抽了起來。

抽了半支煙,洛雲依過來問道:“林川,你在想什麽?”

我被她的聲音從思緒中拽了出來,便看到洛雲依那張精致美麗的麵龐,柳眉大眼,鼻梁高挺,紅唇皓齒。

這一幕,我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怪了嘿,之前我怎麽沒發現洛小姐竟是生得如此美麗?

我立即從看呆了中驚醒,忙說:“嗯,我在想脖子上這個詛咒印記的事情,我們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估計那夥人已經離開天神陵地宮,看來這一次我們失敗了。”

洛雲依見我神色黯然,便說:“我們身上的詛咒印記確實是因為中毒而產生的,根據我的調查資料這種毒素會在體內潛伏至少二十年,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

這是一句寬慰的話,我自然是聽得出來,雖然是潛伏二十年之久,但誰能保證不會提前呢?

而且這句話從洛小姐口中說出來更顯不舒服。

因為她比我和猴子更早中毒,如果真如她所說至少潛伏二十年的話,算起來她已經剩下沒兩年了。

畢竟身體內可是多了一種地外毒素,不是身體的一部分,即便現如今沒有發作,也會影響心情。

我說:“先出去吧,這會兒已經是下半夜了,這一路下來大家都沒有休息好,幹脆就在這裏麵休息足夠了再出發。”

洛雲依點點頭,隨即我叫上猴子跟我先把這嵌在陪葬室門框上的槨蓋弄下來。

我倆是又敲又撬的,費了好大力氣才總算把這槨蓋給摳了下來。

範三爺他們眾人聽到聲音便跟著過來,我跟大夥說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們倒是沒什麽問題,可關鍵是楊小蘭。

楊小蘭當即就不答應了:“哪有在墓室裏睡覺的,我就算再困也睡不著呀,而且現在沈教授意識還很模糊,另外找地方吧。”

劉欣也同意,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先退出去,至於這座墓葬裏麵的相關信息,此時此刻餘茂學他們三人也沒有心思去做相應考古工作了。

我們退出來之後,洛雲依便將這座墓葬的墓門給關閉鎖上,然後告訴了餘茂學以後來到這裏的開啟方式。

之後我們眾人便離開這座墓葬,回到了之前追尋沈教授的起點。

到了這時,神女墓已經找到,隻可惜沈教授現在意識狀態很差,為了沈教授的人身安全,我當即提議尋找出口離開地宮,爭取盡快回京都,將沈教授治療好,再說這座神啟天國的相關考古信息。

眾人都同意,神啟天國的古城遺址和神女墓已經找到,根本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尋找下去。

目的已經達成,就應該回去。

我們麵前這條石梯下去有三條墓道,走到跟前我沒有多選擇,因為就隻有中間這條墓道的腳印很多,相信那夥人可能已經把麵前這三條墓道都給探索了。

看腳印他們應該是分成了三個小隊分別進入三條墓道,然後用無線電進行聯係,要不然就是進去之後還要再出來一次。

等確定哪邊是出口時,就走哪邊。

這樣分工明確,不像是一般倒鬥的,這是有組織有計劃的盜墓賊,應該就是一夥東來山人。

當即,我帶著眾人走進了中間這條墓道。

墓道很長且筆直,墓道裏也沒有其他東西,這裏已經讓人走過,所以也不可能存在機關陷阱。

我們一行人走得很慢,是因為眾人都十分的疲倦,回想起來我們眾人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一直處於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中,根本就沒有多於的時間用來休息。

再加上何偉和鄭浩文的出事,以及現在沈教授的精神狀態不對,這幾件事在一刻不停的刺激著眾人,就算閉上眼睛也睡不著。

這一條長度差不多五十米的墓道終於是走到了盡頭。

墓道外麵是一個相對比較大的地底空間,隻是簡單的經過修飾,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事物。

我看眾人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我和猴子當下就在這裏四下探查一下,確定沒危險之後,我便叫眾人原地休息一下。

這裏沒有柴禾,我們身上的幹柴早就已經消耗完了。

眾人這才支起帳篷,圍成一個圓圈,便各自休息。

我當然是和猴子一塊兒,但這廝倒床就睡,而且還鼾聲如雷,我實在沒辦法,就裹著一隻睡袋躺在外麵一塊比較平的地上睡下。

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我來到了一個黑暗無邊界的地方,腳下是沒入腳踝的積水,沒有一絲雜音。

在積水中,我走了很遠,一直走不到盡頭。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手心一陣疼痛,我拿起來一看,是之前洛雲依給我包紮的傷口裂開了,血液已經將這白色的繃帶染紅。

這條傷口是之前我為了脫離幻象,自己用刀割的。

傷口也不深,但手心是經常活動的地方,因此想要恢複除非是連續好幾天不用這隻手。

此時手心的疼痛叫我無法忍受,我本能的把這條繃帶給取下來,想著重新上點藥再纏上繃帶。

可就在我剛剛打開繃帶時,頓時叫我大吃一驚!

我的手心裏傷口裂開,幾乎是整塊裂開,要不是有筋骨連著,我這手爬是要斷掉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看到手心裏突然出現一個黑乎乎的洞,這個洞就和這裏的環境一樣,黑暗無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