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業務的,有事外出是正常的,並不是隨時都在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我溜出公司,去了梅豔那裏。
梅豔沒想到我會來,但她天天都在盼我。她比上次還要憔悴了。我知道,人因相思瘦。
她很驚喜,都快流出淚來。
我心裏卻一陣陣的疼,我真對不起她。
我一進門,她就急急的把門關上了,撲到我懷裏,緊緊的抱住我,吻我。
我也把她抱得緊緊的,回吻,很瘋狂。
然後,我們雙雙滾到**。
猶如六月的天氣,暴風驟雨說來就來。這次不是帶著仇恨,但我依然忘了憐香惜玉,我有好幾天沒見她了,雖然我在別人麵前偽裝得若無其事,但我內心裏其實度日如年。
她像上次一樣在我的身子下蛇一般扭動光滑如緞的胴*體,婉轉掙紮,把十指深深鉗入我背上的肉裏,抓出無數條血道,她發出的呻吟不再像上次那麽輕輕的,我差不多要用手去掩住她的紅唇,怕隔壁聽到。
她的表情和呻吟似乎比那晚還痛苦。
但她其實是喜歡我的瘋狂的,因為到最後,她忽然把我比任何時候都抱得緊,嘴裏還像乞求一樣急急的道:“老公,快,快……”
她不知道我的名字,我還沒告訴她,但她卻叫我老公。
我隻覺得那聲老公叫得我特別的興奮,從來沒這樣覺得自己像個男人,從來沒這樣渴望征服。我仿佛是個身陷敵群的將軍,除了衝鋒和廝殺沒有退路,然而我又那麽勇猛,視所有的刀光劍影於不屑。
……
我親吻了下梅豔的唇,從她的身子上輕輕滑了下來。我伸出我的右臂,她把頭枕著我的臂彎,轉過身子看著我。
她臉上有著兩抹還沒退去的因興奮而起的紅暈,她的表情略帶疲倦,沒有嬌羞,卻十分溫柔。
她的光潔的身子軟軟的貼著我。
如果她是西湖的水,我就是西湖的岸,兩情依依。
我望著屋頂的瓦,若有所思,輕輕的道:“梅豔。”
她仰起頭來:“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些慌亂,好在我的反應還算敏捷,沒有吱唔,更沒有說我偷看過她的日記,我隻是道:“那天小玉給我你的地址時,告訴我的。”
她沒有懷疑,隻是特別的高興,問:“那你呢?”
我說:“我叫改之。”
我回答得很溫柔很平靜,但如果她的耳朵緊貼著我的胸膛,她一定能聽到我還有些慌亂的心跳。
她用一隻手托著腮側身斜躺著,另一隻手輕輕的在我胸膛上一遍遍劃我的名字。
她的秀發有幾絲垂在我的臉上,暗香悠悠。
我抬起右臂,輕輕撫弄她的頭發,讓那些烏黑的發絲水一樣的穿過我的指間,並且纏繞我的手指。
我道:“你要不要上班,我幫你找分工作?”
她在我胸上輕輕遊走的手指忽然停下,道:“可是,鳳姐……”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其實是想上班的,隻是擔心鳳姐。那天小玉就說過,她是悄悄搬出鳳姐給她租的那間單身宿舍的。鳳姐知道她離她而去後一定會暴跳如雷,如果找到她,更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輕撫著她光滑細膩的香肩,道:“放心,這麽大的城市,她又不是女教父,爪牙遍布,哪能那麽輕易就碰到你。再說,還有我呢?更何況,她大概也不過是嚇嚇你而已。”
她沉默了會,沒有說話,好一會才道:“什麽工作?我能做嗎?”
我對她笑笑,道:“別這麽不自信,你這麽聰明,又漂亮,一定能的。”
她很歡喜,眼放異彩,把鳳姐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問:“你真覺得我聰明,我漂亮?”
我抬頭親了她一下,然後躺下,望著她,認真的道:“在我心裏再沒有人比你更完美了。”
她嫣然一笑,又有了些羞紅,問:“什麽時候上班?和你一個公司嗎?”
然後一邊等我回答,一邊憧憬。
我知道,她是想和我一起上班天天看到我,她也以為我給她找的是能天天和我在一起的工作。
我心裏有些難過,略有沉默,然後道:“先別急,等我安排好了再來找你。”
她厥著嘴問:“沒安排好你就不來找我了嗎?”
我第一次看到她厥嘴的樣子,比湘菲還可愛還迷人。
我故意壞笑著問:“你很想我來找你嗎?找你幹嘛呀?”
她把手指輕輕點著我的鼻尖,說:“你好壞。”
然後,翻身騎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