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蓯茗他們所在這處山頭離得最近的城鎮就是黛縣,離大文王朝的雁門關大約二十公裏。
這個大文王朝的雁門關和紫蓯茗他們穿越來前的那個世界的一個唐朝居然很相似。
紫蓯茗他們翻越的那座大山其實很是險峻,老的老小的小還能爬上去全靠“累死衝鋒第一人,躺贏後麵一群人。”
州梔杖買的60小型挖掘機機身在3米左右,但是能舉7-8米高。
有落腳點能用挖掘機送人上去的時候,州梔杖就送所有人先上去。然後用兩條麻繩綁到上麵粗壯的樹上或者牢固的凸出岩石上,讓州梔杖綁一根在腰間,另一根拿來攀爬。
沒有挖掘機落腳點的地方,就腰間綁著麻繩,麻繩另一頭被綁在底下最粗的樹幹上,有個萬一也不至於摔落得太遠。爬上陡峭山峰最多間隔4米高的落腳點,就要用麻繩接應底下的人。
並且底下的人張開了棉被,扯著四個角,隨時準備接“衝鋒第一人”。
不過他們總是螺旋路線法爬到能讓挖掘機送人的地方,需要人自己攀爬的隻有三個地方。
幸好山的另一邊平緩不陡峭,但是就是太遠了,爬山和下到他們所住山洞處都將近五小時。
怪不得大武王朝的大軍沒辦法從這裏殺進大文王朝的雁門關裏,除非有十足把握必贏的奇兵,否則很可能會被甕中捉鱉,所以隻能正麵進攻。
第二天,紫蓯茗和州梔杖兩個人在人煙稀少的小路時候就騎電動車,遠遠看到有人,就開車竄進路邊的樹林或者草灘裏收回電動車下來走路。
但是能坐電動車的時候不多,因為打仗的原因,大多路上都有拖家帶口包袱款款,麵黃肌瘦的雁民。
最近建設家園黑瘦了不少的州梔杖從地上抓了一把濕泥往依舊白白嫩嫩的紫蓯茗臉上、手塗。
身上內裏穿著保暖秋衣秋褲,中間穿著低領毛衣。外麵穿的是換來的半新不舊的古代秋裝。
兩人手上除了鋒利的柴刀也沒有拿別的東西,所以並沒有被一些不良雁民搶劫。
遇見惡民搶劫他人,他們倆也沒有去多管,也管不起,他們的小棉襖們還在等著爸爸媽媽回去愛她們,陪她們長大呢。
曆經三個多小時,終於來到離他們所住山洞三十幾公裏處黛縣雁門關鄉鎮的城牆外。
離城門口不遠處的城牆上便有公告欄,兩個人一直抬頭看著上麵的公告紅紙。
什麽類型的公告都有,白色的懸賞緝拿逃犯的就不必細看了,主要看紅色頒布政策的公告。
沒多久便找到了從關於雁民重新落戶的政策,在這裏流民稱作雁民,意即像大雁一樣沒有固定的住所,一直到處飛來飛去。
由於戰爭爆發導致百姓逃荒,在原住地沒辦法平安活下去的流民,朝廷對其政策寬鬆。隻要到了別的地方再次申報落戶即可,隻要那個縣鎮願意接受雁民。
在大文王朝上戶口並非簡單申報就行,還需要本人到縣衙或縣衙派人逐門逐戶核實樣貌、性別、年齡,以免瞞報、漏報。
特別是那些到了法定服役年齡和法定減免賦役年齡的人,政府要嚴格加以甄別。
大文王朝年滿十五和未滿五十的人都要去就要去服兵役,不過如果一戶隻有一個滿足條件的男丁,就不用服兵役。
看到這裏,紫蓯茗夫妻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家三個姓,三戶都隻有一個符合征兵條件的人,那就是都不用去。
除了縣衙親自下場辨別戶籍真偽外,唐人還製定了針對瞞報、謊報戶籍的懲罰法條:“諸脫戶者,家長徒三年……四口為一口,罪止徒一年半”。
就是說根據瞞報、謊報程度的不同,大文王朝政府給予不同的懲罰,將一戶人家徹底隱匿的,戶主要服徒刑三年(坐牢),將四口瞞報為一口的,要服徒刑一年半。
這種懲罰力度不能不說強大,在戶籍製度上造假的代價大了,大家才不敢輕易幫助別人瞞報,這樣核查起來也相對容易多了。
雁民落戶前去排隊進城和城門士兵說明,便會有專門的地方讓雁民等著,每天等到下午申時,無論有多少戶人家都會有一列士兵一路送到縣衙處。
等到公告前沒有別人的時候,高大的州梔杖掩護著矮小紫蓯茗,偷偷摸摸地用手機把所有公告快速地拍了照片。
這可都是他們迅速了解這個時代的東西,拍下來回去藍牙各傳送一份,讓大家都好好看看。
拍完後他們就準備先回去了,暫時還不打算在這裏上戶口,畢竟離打仗的地方還是太近了。
他們早就商量過,必須找一個官清民正的好地方再落戶,在這樣的縣城住生活比較有保障。
他們的華國可是能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法製國家,就算找不到一樣的,找個差不多的也好啊。
中午兩人找沒人能窺探的地方進了空間,吃了昨晚就煮好放在靜止空間的餛飩。新鮮滾熱的餛飩在雞精的加成下,味道極為鮮美,吃得兩人滿足地睡了個好覺。
下午一點半,夫妻倆開始往回走,隻是州梔杖摸著自己被抓了一把的屁股,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離奇。
紫蓯茗看著麵前抓下幹粘在州梔杖屁股後麵的餛飩,一口吃下肚的幹瘦大漢,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那可是粘在屁股上的東西,也不知道州梔杖有沒有放過屁?嘔......
她有點心虛,因為這顆害州梔杖被大漢抓了屁股的餛飩,是她吃的時候不小心掉草地上沒管的,心想總會被草地腐化吸收掉。
“把錢交出來,饒你們不死!”沒吃到餛飩的其他兩人對視一眼:“能吃餛飩,肯定有錢!”其中方臉小眼睛的大漢率先出聲喊道。
另一個左臉一顆拇指大墨色大痣的小個男人更狂:“和他們廢什麽話?直接上去搶,那個小娘子讓我來搜!”說完就衝紫蓯茗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