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最後一個客官,帶勁詠很是機靈地立刻、馬上把最後一扇門板按上並從裏麵鎖上鎖。

鎖可以從外麵鎖,也可以從裏麵鎖,都裝有鎖頁。

紫蓯茗把雜貨鋪和垂花門之間的屏門從那頭打開,牽著兩個小棉襖跑到收銀台那裏去。

她從收銀台底下將兩箱銅板和一小子箱子白銀收到空間裏,再把剩下的一點點鹵菜也收了。

然後走到糧食區直接將的糧桶補滿,這次放的兩桶小米、一桶大米、一桶糯米,那邊一桶麵粉、兩桶粗麵、一桶黃豆。

快速搞定這一切,紫蓯茗就吆喝:“集合~集合啦!”

大家一聽就趕忙加快速度搞完手頭上的衛生,兩分鍾內就走到了收銀台前,一家人手牽手隨紫蓯茗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就在樓房小院子裏,大家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三箱銀錢。

什麽話都不說了,光笑嗬嗬地坐地上開始熟門熟路地數錢、分錢。

對,他們就是這麽幹脆利落,把成本那一份錢拿出來,就按分成分到每個人的口袋裏。

所謂成本也就是進貨來賣的粗麵、小米和黃豆,從賬簿上看今日各賣了多少鬥,將本錢數出來就完事。

其他的都是無本買賣,賺大發了,這兩天光是草莓、小櫻桃、車厘子就賣了二百二十四兩。

兩千斤大米三十二兩,加上其他水果熟食林林總總將近四百兩,就約等於四百兩吧。

紫蓯茗數了六份二十兩的錢,十兩是十串一千文的銅板,十兩是稱好的碎銀子。

至於州梔杖那一份,按現代人說的那話“我的就是老婆的,老婆的還是老婆的”。

所以他就隻要了四兩銀子作這個月的零花,剩下的都是老婆的,等到下個月初一他就可以再領四兩。

家裏吃的喝的都有,衣服鞋子什麽的一起逛街的時候紫蓯茗會一家四口一起買,所以他拿那麽多錢暫時也不知道怎麽花。

一年四十八兩銀子真的是很多了,衣食住行都不需要考慮的情況下,正常花都花不完。

當然,如果是去喝花酒的話可能一夜就沒了。

再當然,真敢去喝花酒那就是做好了淨身出戶的準備,現代女性大部分對出軌都是零容忍。

就算說是應酬也不行,應酬非要去逛窯子才能談?好好的酒樓、茶樓的凳子是會咬你那臭屁股不成?

一切都是掩飾男人那蠢蠢欲動的心的借口,愛老婆怕老婆傷心的男人是從第一次被邀請去窯子就強行拒絕,不會去的。

所以愛老婆的好男人帶勁詠,也是自行將自己的那份分成放到紫琳芯手上,自己隻拿了一串銅板。

紫琳芯笑得甜蜜蜜,又多拿了一兩白銀放到老公手裏。

是的,落戶時紫琳芯和帶勁詠登記成婚,並且自立一戶,嶄新婚書蓋著紅紅的官印。登記的年齡是女十六,男十八。

紫蓯茗和州梔杖了也“補辦”了婚書,將已婚“重新”登記在案,一家四口也是自成一戶。兩個女兒登記的都是真實年齡,而女主人登記的二十歲,男主人二十二歲。

而紫耕地並餘雪迎、紫琳菱和紫玫葦為一戶。

紫琳菱年輕了九歲,登記成十四歲。

紫玫葦從十八歲的成年人,變成古代十二歲乳臭未幹的未成年小子。

紫母“五十歲”,紫父“五十二歲”。

全家不僅身體生理上真實變年輕了,法律上也人均年輕七八歲以上,賺了賺了。

一群人都笑嗬嗬地拿出一點零花錢,其他的都藏到樓房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吃了一頓早晚飯,又歇了一個小時,大家又開始幹活了。

小麥已經全部脫完殼,也用石磨磨了兩百斤左右,庫存還有大概三千三百一起帶著小億。

隻讓小墨墨隻馬拉磨太辛苦了,也不夠快,明天若是店裏不忙,買驢子必須安排上。

次日,草木雜貨鋪的人流量明顯下降了一大截。

見此,紫蓯茗拉著州梔杖一起帶小億和小影出門去買驢子。

紫琳芯則拖著帶勁詠回內宅四合院裏,打算清洗完這兩天送來的鹵菜原材料。

一堆豬下水、豬頭、豬蹄膀堆在內院的水井邊上,都是剛剛紫蓯茗出門前放出來的。

住進四合院裏的第三天,帶勁詠想了個辦法讓大家(主要是老婆)清洗豬肥腸不用太費勁。

就像他現在這樣,肥腸拿來就已經是裏朝外那麵。先切成半米長一段,放進大木盆裏加草木灰和適量水,揉搓三至四遍。

再把肥腸翻回去裏朝內,用抽水泵抽井水,高壓槍調到適當的壓力,懟進一邊腸道開口,高壓衝洗一下。

然後又從肥腸另一頭開口也高壓衝洗幾秒,什麽殘渣都留不下。哪裏還用一點點去扣豬草殘渣?

然後再過兩次清水,比什麽肉都幹淨。

全鎮有二十五家豬肉鋪,兩天上百副豬下水個豬頭,豬蹄膀稍微少一些。

豬下水在古代隻有最窮苦的人才會買來吃,沒人買的時候豬肉鋪都是隻能扔掉的。

豬頭買的人也不多,因為古人不會處理,又不知道好的去腥方法,洗很久也還會有一股怪味。

豬蹄膀就好多了,不少人也願意買回去燉個湯什麽的。

因此這些虧損都算在了豬肉上,不然這白白少了幾十斤。

一頭豬大腸大概十五米,一百二十副能剁成三千六百段半米腸。每段腸衝六秒,就是兩萬一千六百秒,也就是六個小時左右。

所以等他一個小時剁完、揉完所有豬大腸後,就讓小嬌妻去衝洗豬大腸。

而他則開始燒豬頭、豬蹄膀的毛,然後拿刀刮去表層焦毛、焦皮角質。

大概一個時辰後,紫蓯茗一家四口回來了。他們坐著馬車慢慢跑,順帶牽回來一頭母驢子,是找什麽都涉獵的李三做中人買的。

然後一家四口都加入了洗豬下水的工作裏,紫蓯茗去剖豬心、洗豬肝,衝豬肺留在最後等高壓槍空閑了再搞。

州梔杖則和小姨夫一起刮豬頭、豬蹄膀,不好刮,真的不好刮。

賺了錢還這麽親力親為,完全沒有享受到生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他們隻需要抓緊煮這一步,其他都可以雇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