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北軍2之龍戰於野 第105節 四十八小時(5)

集結待命的第102師、第106師、第103師、第117師的四萬餘攻擊步兵以驚濤拍岸之勢呼嘯席卷向了東雞冠山。(href=";陽光大秦)喊殺聲和槍炮聲天崩地裂,堡壘群內的部分日軍仍然在瘋狂抵抗,居高臨下地掃射或轟擊排山倒海般撲上來的東北軍,致使攻擊部隊在衝鋒過程仍然付出了重大的代價。衝入堡壘內部的東北軍與日軍展開了狹路相逢般的短兵相接,坑道內彈火橫飛、殺聲滾滾回**,倒地的屍骸幾乎堆塞了的坑道,各個坑道的積血近乎腳脖子深。這種狹小空間裏的戰鬥異常殘酷,在坑道裏迎麵相撞的東北軍和日軍純粹是麵對麵地對射,人群齊刷刷倒下去,打光子彈後的肉搏也異常血腥,刺捅砍剁、扭打咬掐,坑道牆壁上血流如注,被摳瞎眼睛或被咬斷手指的兩軍士兵比比皆是,倒地的傷兵在混戰被踩踏得血肉模糊,有的狠下心的傷兵直接拉響手榴彈。手榴彈的爆炸威力在坑道裏幾乎是百分之百產生了殺傷力,炸得整個坑道裏的日軍和東北軍盡皆化為肉泥。苦戰了兩個多小時,東北軍才基本占領了東雞冠山的日軍堡壘群並剿滅了裏麵的一千多名日軍,並且還付出了不包括敢死隊在內的兩千五百多人的傷亡代價。部分日軍在東北軍攻入堡壘內部時引爆炸藥,致使進入堡壘坑道裏的東北軍成排成連地被活埋。第30聯隊聯隊長坪井善明大佐在堡壘內部的混戰死無葬身之地,搶功的東北軍士兵將其亂刀分屍。

“快!快!快!進攻旅順!時間不多了!”齊恩銘看到東雞冠山上飄揚起東北軍的鐵血軍旗後,又如釋重負又急不可耐。

潮水般湧過東雞冠山的東北軍向著旅順城區洶湧傾瀉而去。

帶著衛隊走上已經化為屍山血海的東雞冠山,齊恩銘感歎不已,如果不是用炮群和轟炸機群對這片連環重型堡壘群進行了嚴重的毀壞,再加上東北軍占有製空權,不然東北軍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拿下這個旅順的陸上屏障。(href=";八係召喚師:廢物嫡小姐)感慨,齊恩銘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從化為廢墟的堡壘裏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頓時又驚又喜:“你還活著?”

“感謝那幫生產炸藥的兵工廠工人。”趙海軍艱難蹣跚地走過來,“感謝他們偷工減料,我才撿了一條命。”他當時爬進日軍的堡壘後,打光了子彈並決然拉響炸藥包,結果炸藥包卻鬼使神差地沒有爆炸,但把周圍的日軍驚退了,正好唐飛虎又帶著一批敢死隊員爬了進來,趙海軍這才活了下去。

齊恩銘笑了:“你居然還能活著,那說明是天降大任給你啊。”他遞給趙海軍一根香煙。

趙海軍點起煙:“沒錯!我保證,日本人很快就會後悔,後悔旅順的日軍現在為什麽沒能殺掉我。”

湧過東雞冠山的東北軍旋即衝入了旅順城區,與日軍展開激烈的巷戰,全城殺聲如雷。街道內、民房裏,盡是短兵相接的東北軍和日軍。急於求勝的齊恩銘快馬加鞭地不停敦促各部隊:“限定在十個小時內,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徹底拿下旅順!”“不要告訴我死了多少人!我隻要旅順城!”“在旅順的關東軍原司令部上空升起國旗或軍旗者,獎勵五千大洋!”

在嚴厲的軍令和重賞之下,進攻的東北軍各部無不踴躍爭先、奮力苦戰。上午十點多,王以哲命令把增援到第1軍的那三個裝甲兵隊也都調到了旅順參戰。(href=";魔天記)學員裝甲兵們跟著坦克一起乘坐火車,風馳電掣地趕到旅順,旋即投入惡戰。學員裝甲兵們駕駛著坦克,開入雙方交戰的街道上,以坦克為掩護火力點,向關東軍原旅順總司令部滾滾開進。學員們再度表現出絲毫不亞於正規軍的勇氣和優秀的作戰素質,極大地推動了整個戰局的發展。下午三點,東北軍部分部隊已經進攻到位於太陽溝萬樂街十號的原關東軍總司令部所在處的不到百米。

司令部內,白井少將聆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和槍炮爆炸聲,再看看牆上的掛鍾,距離最後的四十八小時期限已經不到五個小時。雖然時間很短,但白井少將知道,自己怕是撐不了這五個小時了。白井少將並不畏懼死亡,出身於日本陸軍大學第期的他是一個標準的日本軍人,並且還是軍刀組的一員(日本陸軍大學每一期的前名可以得到天皇的接見並被賜予軍刀,因此這些出類拔萃的畢業生被稱為“軍刀組”,都是日本軍隊的佼佼者),從參軍的那天起,白井少將就認為自己的這條性命並不再屬於自己了,而是屬於天皇和日本帝國。白井少將渴望能在實戰建功立業,從而盡忠天皇、報效帝國。而眼下,白井少將非常痛苦,他萬分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接受自己作為旅順丟失者和戰敗者的事實。此時白井少將的心頭並沒有死亡即將來臨的畏懼,隻有深深的慚愧。

尖銳的破空聲陡然而至,一發東北軍的迫擊炮彈呼嘯而來,結結實實地正司令部的牆壁,一堵牆壁被炸得粉碎,無數彈片在房間裏迸濺反彈著,發出尖銳的金屬顫音。幾個在司令部內的參謀和衛兵當場被彈片擊,血濺當場。白井少將絲毫不為所動,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反複擦拭著他在畢業那天由天皇親自授予他的軍刀。軍刀上,象征著日本皇室的**徽章在灼灼閃耀。白井少將痛苦地歎息道:“天皇陛下,我辜負了您的皇恩哪”

“離開?”白井少將苦笑,“怎麽離開?”

“帝國海軍的一支艦隊已經開到了旅順港口!請您乘坐軍艦離開吧!”

“什麽?”白井少將原本如同死灰的心頭猛地一動,頓時驚喜不已,“海軍也參戰了?”

“是的!帝國海軍在黃海的軍艦正在趕赴滿洲戰場!”

“太好了!”白井少將大喜過望,“請求海軍,對旅順實施全麵炮擊!用艦炮阻止滿洲軍對司令部的進攻!隻要撐過了這五個小時,旅順和滿洲仍然都是我們的!”

“司令官閣下,您不離開嗎?”

“不!如果我離開了,旅順就徹底丟失了!我也無顏回國了!當此時刻,我必須要恪守我的職責!堅守我的崗位!和旅順共存亡!請求海軍,除了司令部大樓,對旅順進行無差別炮擊!一直炮擊到停火時間為止!隻要讓司令部上空的太陽旗堅持飄揚到那個時候,旅順仍然是我們的!”白井少將堅定地道。(href=";廢柴重生:傾城殺手妃)

旅順的上空陡然間驚雷滾動,一波波從海上呼嘯而來的炮彈在城區內炸起此起彼伏的巨大火球和衝天的黑煙。每顆炮彈都以挾風裹雷之勢從天而降,將成片成片的城區夷為平地。奉命指揮海軍援助關東軍的艦隊由海軍得力幹將野村吉三郎將指揮,由於時間太緊,因此在日本海或朝鮮海域的日本海軍的主力艦都被編入了這支“滿洲特遣艦隊”,不但包括兩艘長門級戰列艦和鳳翔號航空母艦,還包括兩艘古鷹級重型巡洋艦和四艘峰風級驅逐艦。(href=";鬼醫寵妃)野村將把艦隊一分為二,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派到鴨綠江入海口處援助朝鮮半島的日軍,重型巡洋艦則開赴旅順直接參戰。此時的旅順海域內,排水量八千噸級的古鷹號、加古號重型巡洋艦和所有的驅逐艦一起向旅順城區猛烈炮擊,以阻止東北軍攻占關東軍在這裏的總司令部。

滾雷般的炮擊聲響徹在旅順上空,日軍艦隊完全是肆無忌憚,因為東北軍那有限的海軍此時都躲在營口和葫蘆島港口裏,根本不敢出來交戰。原因很簡單,日軍哪怕來一艘輕型巡洋艦,都能全殲掉東北軍的海軍,東北空軍隻有投擲炸彈的轟炸機,而沒有發射魚雷進行海戰的魚雷攻擊機。因此日軍艦隊在國海域內完全是如入無人之境,掌握著絕對的製海權。

東北軍將領們咬牙切齒地看著大搖大擺停靠在旅順港口內肆無忌憚轟擊旅順港口的日軍艦隊。將領們知道,艦炮的威力大大超過陸軍火炮,這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落下來,每次都能讓一大片的民房灰飛煙滅,日軍艦隊這樣毫無顧忌地轟擊到停火時間,旅順的百姓不知道有

多少喪生在炮彈下;另外,日軍艦隊用艦炮幾乎封鎖了東北軍進攻關東軍總司令部的城區,使得攻擊再次嚴重受阻,一旦停火時間到了,旅順的關東軍總司令部還沒有拿下,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不少東北軍將領也用羨慕和眼饞的目光眺望著海麵上那一艘艘飄揚著太陽旗的艨艟艦艇:“要是我們也有這些軍艦,該多好啊!”

齊恩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惡!隻剩下三個小時了!怎麽辦才好!”

日軍艦隊在展開炮擊後,進攻總司令部的東北軍各部接連被炸得血肉橫飛、死傷巨大,有的部隊成排成排的死於日軍艦炮之下,因此不得不暫停攻擊。

張翼等裝甲兵學員們再次向齊恩銘主動請纓:“齊軍座,請您允許由我們組成裝甲突擊隊衝破日軍的艦炮火力封鎖,攻占關東軍總司令部。”

齊恩銘於心不忍:“坦克雖然擁有鐵甲防護能力,但在艦炮的轟擊下也是無法抵擋的。”

張翼道:“但坦克比起步兵的血肉之軀,活下去的概率更大,不是嗎?”

齊恩銘仍然不忍心。

張翼微笑道:“軍人,難道不正是要這個樣子嗎?我們是裝甲兵,所以即便我們陣亡了,我們忠誠的坦克也會給我們提供一個金屬的墳墓。”本由”””””,”””””””

看著這群年輕的軍人,齊恩銘在心裏忍不住浮出了一陣陣愧疚。因為他急著攻下旅順,也有讓自己揚名立萬、加官進爵的念頭在裏麵。“跟著大元帥十幾年了,跟著少帥也三年了,官是越做越大,但腦子裏的雜念卻也越來越多,一天到晚隻想著升官發財,卻連軍人最基本的使命都淡忘了。比起這些剛剛走出軍校的年輕人,我當年的熱血卻到哪裏去了?唉!隻有這些年輕人,才是最純潔的軍人啊!”想到這裏,齊恩銘慚愧不已。

重新組織成戰鬥隊形的裝甲部隊共有五十多輛進口的坦克,一百多名裝甲兵操控著這些坦克,由於這些裝甲兵在衝破日軍的艦炮火力網後還要攻占關東軍總司令部,為增加兵力,每輛坦克裏又硬生生地塞進了一兩個步兵,使得每輛坦克擁擠得就像人肉罐頭。共有一百二十多名裝甲兵和八十多名步兵主動參加這場死一生的最後進攻。齊恩銘、丁春喜、馮占海、董英斌等將領們親自給給出擊的士兵們送行,給每個士兵敬禮。

在日軍凶猛的艦炮火力,五十多輛坦克兵分多路,迎著前麵的烈焰火海,開足油門地衝向了關東軍總司令部。日軍的艦炮炮彈不斷落下,落彈處電閃雷鳴般、地動山搖,一棟棟的建築民房在衝天的塵土轟然倒塌,街道化為了支離破碎的巨大彈坑,彈坑內青煙嫋嫋、寸草不生,整個旅順都被轟擊得天塌地陷、風起雲湧。此時已是夜晚,但整個旅順的上空卻電光閃耀、亮如白晝。出擊的坦克部隊以破釜沉舟之勢全力衝刺,每一輛坦克都開足了馬力,尾部排氣管青煙滾滾。剛剛衝入日軍艦炮的火力封鎖線,就有坦克接二連三地被炮彈擊了。艦炮的大口徑炮彈威力驚人,被炮彈正的坦克連同裏麵的裝甲兵和步兵齊齊被炸成了粉末碎片,屍體殘骸和坦克零件一起高高地飛上了天,有的坦克被炮彈爆炸時的巨大氣浪給掀翻,癱倒在地,裏麵的裝甲兵和步兵基本當場喪命,還有的坦克被爆炸引起了大火,完全被烈焰包裹在了裏麵,成了鋼鐵製造的熔爐火葬場,裏麵的裝甲兵和步兵在慘叫聲被活活地燒死。這一幕幕看得齊恩銘等將領們心如刀絞。直線距離短短幾百米的路程,一路上被艦炮摧毀的坦克比比皆是,通往關東軍總司令部的道路上留下一路燃燒的坦克殘骸。到了最後,隻剩下不到一半的坦克成功衝過了日軍艦炮的火力封鎖線,直接衝進了已經即將分崩離析的關東軍總司令部的大樓。

“殺啊!”憤怒的喊殺聲,裝甲兵和步兵們從坦克內鑽出來,揮舞著衝鋒槍展開進攻。

實際上,此時的關東軍總司令部也隻剩下區區的幾十人了,雙方在滾雷的巨響和遍地的血泊拚死激戰,回**著此起彼伏的殺聲和掃射聲的司令部的大樓內血濺三尺、屍骸遍地。白井少將猝不及防,沒有想到一支坦克部隊會直接開進來,當場被一輛東北軍坦克上的坦克機槍給打成了碎片。十多分鍾後,渾身血跡的張翼搖搖晃晃地帶著幾個學員裝甲兵爬上司令部大樓的樓頂,奮力撤下了那麵太陽旗並升起了東北軍的鐵血軍旗。此時距離四十八小時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個小時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