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打(2)
“哎呀，蘇樂樂，哈哈，這名字好，喜氣，樂樂，大家都快快樂樂，以後有空就多來玩玩。現在在哪上班啊？”
“在DIA。”他怎麽還不放開我的手，我悄悄看了一眼汪函，他臉上正擺著一副完美的孺慕之情。
“好公司，好公司！才女，才女呀，人說這女人無才便是德，我看這樂樂呀，是才也有，德也有，我就喜歡這樣傳統的女孩子，哪像現在那些街頭的濃妝豔抹的，樂樂啊，看著你就像看到我家小傑他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啊！家是哪的，父母在做什麽呀？”他一副緬懷的樣子，我抽了抽手，他拉著我的手，一副家長拍孩子的樣子拍拍我的肩。
“我爸媽都是普通工人！”
“哈哈，好，工人好，工人好啊，工人階級的力量是偉大的……”
“陳科長，局長來了！”一個比較年輕的人跑了進來。
“哦好！”他撒開我的手笑容滿麵的就迎了出去，看著他點頭哈腰的樣子，再看看被他握了很久的手，一股惡心突然泛了上來。我瞪汪函一眼，走出包間。
“樂樂，別生氣嘛，官場上的人就這個樣子，我又不好得罪他，咱們來這是幹什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他兒子都和你差不多了，你有什麽可介意的！”汪函拉住我悄悄在我耳邊說。
新娘子的妝化的很濃，我都不知道她卸了妝後會是什麽樣子，我結婚的時候一定不樣這樣。那位陳科長跑前跑後，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在領導麵前我看他狠不得把那大肚子貼地上，腦袋彎褲襠裏去。汪函對那些領導也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和同桌的人碰酒，時不時還說兩段黃段子。後來聽他們說那個新娘子是一個什麽副局長的女兒，還說伴娘看著不錯，新娘不好動，可以摸摸伴娘解解饞什麽的，我從來都沒過汪函平時工作時什麽樣子，但看他現在，心裏止不住一股厭惡泛了上來。
晚上回去時，汪函已經喝的東倒西歪了，扶著他打了車回到出租屋，他又吐的滿地都是。我給他擦嘴，他一把抱著我，滿嘴的酒氣就壓了下來，嘴裏含混不清的罵著什麽。
“別，別推，等我把這收拾幹淨了！”
“嗯……老婆，來，我們……也洞房……”邊說邊脫著自己的衣服，順帶在我身上**，我一巴掌打下他亂來的手“別鬧，睡覺！”
“你……打……我？”睜著醉眼迷蒙的眼，他抓著我的胳膊問。
“是，打你！好了，別鬧了，來，快點躺下！”
“他媽……的，你敢打老子，老子……”我隻覺得眼前一黑，才發現自己已經倒在地上了，眼前金星直冒，半邊臉連著耳朵都有些木木的，緊接著是火辣辣的疼，一邊耳朵裏嗡嗡的響個不停。
頭發突然一緊，就覺得自己被提了起來，“媽……的，敢打……老子，讓你……打，讓你……打！”汪函帶著酒勁拳頭雨點般落了下來，我驚叫著想掙脫，他提著我的頭發，就把我扔到床腳邊，嘴裏罵罵咧咧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就看到他倒頭撲在了**。
驚魂未定的縮在床腳，我隻覺得身上骨頭都快散架了，地上一縷長長的頭發，是他剛才揪下來的，衣服上沾著點點血跡。驚栗地看著趴在**打著呼嚕的汪函，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醒來。每次他一動，我都以為他要醒來了，打著戰，我很想直接鑽到床底下去，要不跑出去，可我又怕開門的聲音把他吵醒。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的時候了，就見他動了動，我緊緊地抱住自己，怎麽辦？怎麽辦？顫著嘴唇，好害怕他下一秒鍾，拳頭又下來。
他慢慢爬起來，好像有一些迷惑的轉頭看了看，然後盯著我“啊……別打！求你……嗚……”我帶著壓抑的哭聲，抱著頭擠著牆，如果我能擠過去就好了。
“老婆？”他好像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老婆，你怎麽了？誰打你了？”他跳下床來，想要抱我。
“啊……求你……”我縮成一團開始嚶嚶抽咽。
“老婆，到底怎麽了？唉喲，我的頭，疼死了！”他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困惑的問我。
看他好像沒有要繼續打我的樣子，我開始大哭起來，“你……你……哇……”身體因為縮了一晚上，渾身僵硬，好像都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了，可是一動又到處到抽疼。
“什麽？是我？老婆你說是我打了你？”他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哭著點點頭。
“老婆，對不起，我真是混賬，怎麽會打你呢？老婆，老婆原諒我！”邊說邊抽了自己兩下耳光。“老婆，老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啊，老婆……”看我一直哭著，他站起來在地上轉了幾個圈。
“老婆你能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麽了嗎？”
“你……你吐了滿地，然……然後我……我……想要……擦幹淨……你要抱……抱著我……說洞……洞房……我拍……了你……手一下，你……就說我……我打你……然……然後……”我抽咽著對他說。
他走過來蹲在我麵前“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想打你的，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怎麽舍得打你呢……”
一邊扶我坐在**“你也知道，我在看守所待了一陣子，每天都被那群畜生打，可能是形成條件反射了，你昨晚一打我，我以為我還在看守所，就對你動了手，老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要打你的！”他懊惱的對我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以為是在看守所，可是我現在很疼，我要去醫院，再不去我會死掉的。
看他倒水要給我擦臉“我們……能去醫院嗎？我……渾身都疼！”
“好，我們這就去，老婆來，我背你！”
到了醫院後，醫生檢查完說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多處軟組織受損，需要好好休養，最好能住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