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快意湖
因為一句“‘色’相”我的額頭和兩邊臉蛋上,分別出現小烏龜、小河馬、小牛犢三種動物,這一切都是拜林若茵所賜。
當天夜裏趙勇、羅三思、吳明凱等人失敗而歸,大家原本一臉‘陰’沉,然而看見我則是忍不住笑了:“傳傑,你這是‘弄’啥呢?”
“哼~”不等我回話,林若茵憤憤氣道:“這個壞家夥,對付那幫越南人使用挑撥離間之計,可是他居然利用本姑娘的‘色’相,去挑唆兩個醜男掐架,這是出賣隊友,是不可原諒的!”
“嗬嗬~哈哈~”眾人壞壞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什麽人都敢得罪,膽子也太大了!
這邊趙勇則是懶噠噠的一坐:“明天你就不用受委屈了,我們任務失敗,大搖大擺回去得了。”
“那怎麽行!”不用我說,林若茵第一個反對:“我們還沒有嚐試,不能就這麽算了。”
羅三思無力的搖搖頭:“我也是卯足了一身的勁兒去的,可是任由我們上躥下跳,輪番狂追,合力圍捕,滿地打滾就是抓不住它,那兩條傻狗追了一天,回來就趴窩了。”
我想了想道:“勇哥,現在也就是說,沒有辦法,隻能麵臨失敗,那我是不是可以隨便出招,不怕闖禍了?”
趙勇疑‘惑’的看了看我道:“可以這麽說,當然,前提是不能殺人,隻要人不死,隨便鬧,出了事我扛著。”
昏昏‘欲’睡的吳明凱又跳起來追問:“傳傑小子,莫非你有招,是了,你小子連我都能抓得住兩次,說不準你出手就能抓得住那個逃跑鬼。”
這時,我玩味兒的眼神轉而瞄向林若茵,其間‘陰’損壞的傳遞溢於言表。
“再敢惹我,我就在你腦‘門’上添四個字——我是太監。”林若茵以殘忍的眼神回瞪。
我這邊雖是玩鬧,腦海中卻始終在運轉著:“大家休息吧,明早四點起‘床’,現在別問我什麽招,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小子,還賣個關子,就是,太不應該了,這讓我們怎麽能睡得著......”
睡不著也得睡,我去看了看兩隻比特犬,喂了點食和水,見兩位大美人睡了,這才把臉洗掉回去休息。
淩晨四點的時候,我們集體起‘床’行動。
這時,大家見我一身髒兮兮的模樣,滿臉漆黑,披著一個破黑雨衣,霎時一愣!
羅三思尷尬了:“傳傑,你是想打扮成她的同類,從而接近她嗎,不行,這招我們都用過了。”
“哼~丟人了吧,真是的。”林若茵表示不滿,仿佛我是她的手下般,真給她丟麵。
眾人也表示,你小子太天真了,你能想到的招式,趙勇會想不到嗎?
然而我搖了搖頭:“不是去十裏坡,而是去營地,不多說,你們就跟我走吧。”
反正也沒招了,林若茵又不服氣,趙勇和羅三思等人索‘性’就陪我走一趟,正好多休息一天,也能讓程龍的傷口多愈合些,別半路崩開流血,那可就不太妙了。
我們噠噠噠~騎著摩托車趕到營地,讓眾人不解的是,我帶隊直接來到了營地的後方。
天‘色’初曉,已經亮些了。
這時,我讓大家夥隱藏在一道土溝裏,並用幹雜草做好掩飾,然後我自己一人前往。
身後眾人沒有誰不佩服我的演技,這種時候的我,除了身上多出來的一件破黑雨衣,掩藏身形和個頭,其它動作都跟那野人一模一樣。
我四肢爬行,來回嗅著,時不常蹦來跳去,轉而,我上達了營房後的大牆上。
我在營房大牆上來回遊走,也就不到兩分鍾的時候,我忽然躍下牆頭,飛快的跑向遠處林子。
而這種時候,隱藏暗處的同伴們訝然見到,營地的陳德良飛快翻牆而出,可疑的是,他拿著一大兜子水果、蔬菜,還有饅頭?
“恩耕~恩耕密~”陳德良像是哄孩子似得,不斷拿著食物接近我。
正當我‘迷’‘惑’不解之時,突見陳德良從背後抄出一把尖刀,狠狠向我刺來!
——這還得了!
我側身一招夾臂奪匕首,當場將其撂倒,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啊唔~”陳德良還想大叫,當場被我一手刀橫斬脖頸打昏,打掃現場痕跡,上肩,我扛著人就跑!
這一來一回,總共也不過五分鍾的時間。
我們一行人帶著陳德良,直徑來到荒僻的林地,此地安靜,距離十裏坡不遠。
我還是讓趙勇他們藏起來,然後把陳德良以‘亂’七八糟的樹藤綁在樹幹上,我和孫立成躲在樹後,是他看不見的地方。
捅咕他幾下,陳德良幽幽轉醒。
“啊~這是!”陳德良一臉驚恐,左顧右盼,他能聽得見我在其身後遊走,可是卻看不見我。
“嗄~~~”我發出怪怪的聲音,同時,大手整個‘插’到土地中半天,手指冰涼,撫‘摸’著他的脖子。
“哎呀~哎~哇啦哇塞~~~”陳德良驚悚怪叫起來,聲音歇斯底裏。
孫立成聽了半天後,神‘色’同樣大吃一驚,將我拉到一邊微聲道:“他說,你爹娘不是我殺的,而是武夢團殺的,還有你姐姐也是他殺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武夢團,可別來找他!”
我繼續嚇唬他,並用手掐住他喉嚨,陳德良驚悚怪叫,經孫立成小聲解釋:“是武夢團殺的人,不是我,當晚我隻站在他身邊,什麽都沒有做,沒有啊!”
又折磨了他半天,見嚇不出來什麽了,我倆這才在他麵前現身。
看見我以後,陳德良愣了下,隨即各種怪吼。
孫立成無奈的攤攤手:“他在問候我們的祖輩,我還是不要解釋了吧?”
“嗯~你告訴他,我聽不懂他說的話。”我笑盈盈的看著他發飆。
“媽了個比,你,戈壁!”陳德良忽然來了兩句中文的怪罵!
“我去你媽的,老子忍你很多天了,你總攆誰呢,你讓誰滾呢,我‘弄’死你!”我隱忍的封印揭下,暴怒的脾氣如火山噴發,一頓大鐵拳將陳德良打的眼冒金星,嘴歪眼斜,竄出兩道鼻血,抬腳往死裏踹,甚至連中間也踹了一腳。
孫立成在旁邊都嚇呆了,緩了好半天才道:“他求饒了,他求你別打他,他什麽都肯說了。”
“犯賤!”啪~我又甩手扇了他一巴掌:“看,什麽越南人不好對付,多麽凶狠,其實讓他說話也沒什麽難,你,問他事情經過!”
“是,傳傑哥。”孫立成深感我爆發後氣場的強大,回過頭來同樣怒吼詢問。
不多時,孫立成得到了斬獲:“他說,十四年前他和武夢團還是小兵的時候,悄悄越過邊境,殘殺了河沿村的一家三口人,搶了金光擘藍佛,回來得到上軍校的機會,而後還被分配到這裏,保護佛像。”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道:“你問他,河沿村怎麽會深藏國寶,他們倆是如何知曉的,還有那個小鬼是怎麽回事兒。”
孫立成詢問的異常順利:“他說當年越南的日子很苦,不像現在這麽富有,有很多‘女’人偷渡嫁到了中國,在與家人的往來書信中,他和武夢團得知河沿村有一家大戶,所以他們就偷渡過去,殺了一對夫‘婦’,以及一個少‘女’後,搶了金佛和很多錢。”
“不對吧!”我揚手打斷:“十四年前正是兩國局勢緊張時期,他說有‘女’人偷渡嫁過來我信,可是怎會有往來書信,這可不應該!”
“傳傑哥說的是。”孫立成再問,驚得雙目赤紅:“他說當時有錢人還能做到書信往來,同村的‘女’人嫁了個多金男,他們從旁側得知河沿村,可恨的是,他們倆殺了那對夫‘婦’,要禍禍那倆‘女’孩兒,武夢團‘奸’殺了那個十二歲的少‘女’姐姐,而陳德良一時心軟,放了那位五六歲的小‘女’孩兒,那個林子裏的小鬼,就是昔年五六歲大的小孩兒。”
“哦~”熟悉我的人應該知道,我憤怒還好說,平靜下來,那才是真正的恐怖:“那個‘女’孩兒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孫立成搖搖頭道:“剛才他說了,他也不知道,現在他絮絮叨叨的都是重複一句話,一切都是武夢團做的,他沒有殺人,也沒有‘奸’汙那個小‘女’孩兒。”
我拿出手槍,槍口指著他腦‘門’問:“我再問你一遍,說,那個‘女’孩兒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德良哭嚎起來,歇斯底裏的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傳傑,你別開槍。”這時,趙勇走了過來,示意讓我往後走兩步。
我照做後,就見趙勇一身殺氣騰騰的要動手,然而這種時候,羅三思又將其攔住。
我們之間停頓片刻,吳明凱突襲上前,雙臂扭住陳德良的脖子,一個逆轉扭殺,將其脖子擰斷——殺人了!
“嘿嘿~”吳明凱殺完人,神‘色’無常的甩甩手:“小警察要殺人,大警察也要殺人,但畢竟你們都是警察,身份不方便,所以這個髒活,還是我來幹吧。”
阿廖、展大飛、何文書、唐建等人見慣不慣,而平日裏咋咋呼呼的林若茵和蔣怡嚇得小臉慘白。
那一刻我心中雖然解恨,但是卻有些‘迷’茫,這是現代法製社會,還是快意恩仇的江湖?
沒辦法,十四年前的仇恨,如果想了結,唯有這種辦法。
“好了。”趙勇神‘色’冷漠:“我們也算沒白來,這就走吧。”
我連忙道:“等等,還有事沒做完。”
羅三思一臉驚異:“你該不會要殺武夢團吧,這恐怕不行,我們殺完人得趕緊走,不然就回不去了。”
我神‘色’堅定:“要走,就帶著那個‘女’孩兒一起走,中國人不能就這麽丟在異地!”
展大飛啞然失笑:“你這兄弟有種,他娘個錘子的,那你說說現在怎麽辦吧?”
我思付片刻:“有了,鄭文樓最近買了兩條鬼獒,塊頭奇大的狗,比狼還凶,極其凶神惡煞,一頓能吃好幾斤‘肉’,而喂食的那個漂亮‘女’人,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我們......”
“我懂了!”趙勇一擺手道:“哥幾個再辛苦辛苦,咱們這群破案高手們,現在去營造一個凶殺現場。”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