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發4

沒想到還能醒過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還是回到了自己非常厭惡的醫院,睜開眼睛就看見劉海濤,坐在我的床邊。

這真的是很諷刺,“你醒了?”他看見我信就問道。

“你怎麽來了。”我虛弱的說。

“醫院打電話給我,我就來了。”他答的很不以為然。

是了,我在這個城市隻有一人,手機裏來來去去都隻有那麽點人。

“不要擔心,我打過電話給阿姨了,她下午就趕過來。”

“我和你沒關係,你可以不用來的。”我很討厭偽善的人。

“沒事咱們還是朋友不是?”他有點痞氣。

不想和他多說,知道護士進來我都是閉著眼睛養精神。

“你醒了,來檢查一下吧。”

小護士很可愛,聲音也很甜美。

“家屬回避一下吧。”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個小護士了,幫我支走了劉海濤。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輕鬆的多。

小護士的手很輕巧,幫我量完了血壓,心率,順便查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經她提醒我才發現頭被包得和粽子一樣。

“不用擔心,就是縫合了,沒傷到骨頭,看著血多挺嚇人的。我知道你以前是咱們這的醫生。”小護士嘴巴真的很能聊。

“我想叫你,讓門外的那人先走吧,就說我需要休息,另外幫我找麵鏡子來。這算我私人欠你的人情,行不行?”我笑著說道。

“什麽人情不人情的,我馬上去辦。”小護士答應的挺爽快。

看到她走出病房門,我長舒了一口氣。正想休息,以前科室主任來了,同事們來了。非常誠懇的對我表示的安慰,並且充分的希望我回來工作。我都推托說,考慮一下。

下午小護士就幫我找了一麵化妝鏡,我叫她門外掛起牌子上麵寫道“勿擾”這才安靜了下來。

傍晚,媽媽終於來了,看到我的樣子自然是痛哭一場,但是令我很奇怪的事,媽媽當晚就回去了,直覺,有什麽是發生。但是我自己這個樣子,自身難保,什麽事都等我好起來再說。

差不多過了3天,要拆線了,我還是有心裏準備的。但是當醫生把我頭上的繃帶拆下來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當然頭發是沒有了。但是頭頂上的疤痕也太觸目驚心了。頭頂的縫線形成一個“井”字,看來當時頭皮已經被扒的差不多了。還好臉上沒有毀容,看來我是要感謝店長了。我心裏自嘲了一下。

因為沒有感染,沒有並發症,所以一個星期就住院了,爸爸媽媽沒出現,可能是家裏真有什麽事吧。倒是劉海濤來了,我比較奇怪,有勞力不用,我沒那個勇氣。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能來接我出院。”我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開口向他道謝。

“沒什麽朋友嘛。”他回答的很得體。

“那個店長怎樣了?”我十分好奇自己的案子。

“很奇怪,早上店員衝進去,看到你才報的警。”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店長呢就倒在你身邊的地上,頸脖子上纏著一圈頭發。你呢頭皮幾乎都被扒下來了,但是,傷口用毛巾包的緊緊的,止住了血,否則你也活不了。現在警察估計可能有第三者,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第三人在場的痕跡。”

聽了他的話,我陷入了沉思,是誰救了我呢。

“我托朋友稍微在公安局調查了一下,那個店長,在台灣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妻子得白血病化療死後,就一直精神不正常。說是自己剪了妻子的頭發,被頭發中的精怪殺死了。”

我不問他的朋友是誰,他本人有人多路子廣。“那他的女兒呢?”

“女兒,他沒有女兒啊,啊,對了他老婆得白血病得時候懷過一個女兒,但是流產了。”

這下我徹底懵了。任由劉海濤開著車,把我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