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過後。
蘇韻枕著徐陽的胳膊，已經從巨大的幸福中逐漸清醒過來。
“徐陽。”
“嗯？”
“你說的結婚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發自內心的想法。”
“那她們怎麽辦？”
徐陽：“……”
她們？
哪個她們？
徐陽又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蘇韻這番話的意思。
他之前見到蘇韻，在巨大的思念之情催動下，脫口而出要跟蘇韻結婚。
完全忘了考慮這個問題。
現在被蘇韻猛不丁地提出來。
徐陽頓時有點尷尬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蘇韻輕輕環住徐陽的脖子。
“你不要怪我掃興。這個問題是我們都得麵對的。”
“我喜歡你，但是我知道，她們幾個也同樣喜歡你。”
“你如果娶了我，她們怎麽辦？”
“而且按照你的性格，恐怕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吧？”
徐陽表情尷尬，“我……”
蘇韻抬手輕輕捂住徐陽的嘴巴。
眼神灼灼地望著徐陽的雙眼。
“不要說了。我都明白。”
像是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蘇韻認真的開口道。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通了。”
“我拒絕你的求婚。”
“其實……保持現在的關係挺好的。”
“對你我都好，對她們幾個也好。”
蘇韻將麵頰輕輕貼在徐陽的胸膛上。
“隻要大家都好好的，永遠在一起，我根本不在意那一紙證明。”
“我相信林青瓷她們幾個，雖然嘴上不講，但是心中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
徐陽有些愧疚。
“姐，對不起。”
“都怪我……”
蘇韻笑著搖搖頭。
“跟你有什麽關係。”
“誰讓我們幾個同時都愛上了一個人呢。”
蘇韻的表情突然充滿了回憶。
“其實，我們幾個的命運，從被師父帶上山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做好了安排。”
“以前還小，我們大家不懂。”
“但是現在想想，師父當年帶我們上山，收我們為徒，卻不教任何功法，隻是讓我們煉一套毫無用處的心法。”
“現在想想，原來師父當年早就開始為你做謀劃了。”
“我們幾個都是師父特意為你挑選的藥引。”
“現在看來，從我們上山的那一刻，我們跟你的命運，就已經緊密聯係在一起……”
“再也無法分割了。”
徐陽看著蘇韻那張精致的小臉蛋。
“姐，你恨師父嗎？”
“幹嘛要恨？”
“我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當年他老人家挑中了我，我又怎麽會遇到你呢？”
蘇韻越是這樣講，徐陽越是覺得愧疚。
“可是這樣的安排，對你們並不公平？”
“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公平的事情。”
“再說了……”
蘇韻抬頭望著徐陽，滿臉的幸福。
“能夠遇到你，花光這輩子所有的運氣，我都可以接受。”
徐陽心中滿滿的感動，伸手用力將蘇韻擁入懷中。
“姐，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
從青瓷姐跟蘇韻那裏徐陽才知道了其他幾位師姐為何離開洛城。
得知原因的那一刻。
徐陽有些哭笑不得。
都是因為自己。
這幾個女人不得不各自分開。
因為大家住在一起，有蘇韻跟林青瓷在前。
她們跟徐陽便幾乎沒了任何可能。
但是現在大家天南海北地分開。
未來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幾位師姐毅然不顧危險，選擇了離開。
每想到這一切。
徐陽都覺得自己愧對幾位師姐太多了。
自己何德何能，同時擁有這麽幾位人美心善，善解人意的師姐。
……
“同時愛上了幾個女人。”
“而且我都不想辜負任何一個，該怎麽辦？”
在洛城陪兩位師姐住了三個多月。
徐陽北上回了內院。
大長老的屋子裏，徐陽講述完秘境的經曆之後。
在告辭前，猶豫再三，還是厚著臉皮跟大長老提出了困擾自己多天的這個心結。
大長老坐在對麵，一臉詫異的看著徐陽。
表情有些精彩。
“你……剛剛一直心不在焉，就是因為這個問題？”
徐陽點點頭。
“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大長老笑嗬嗬地搖搖頭，似乎覺得徐陽這孩子有些可愛。
“選你最想娶的那一個。”
徐陽沒有任何遲疑，認真回答道。
“我都想娶。”
大長老淡淡一笑。
“那就選願意跟你過日子的那一個。”
徐陽認真思索了半天。
“她們……應該都願意跟我過日子。無論貧窮富貴。”
見大長老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徐陽老臉一紅。
“我……是不是有些太花心了？”
大長老哈哈一笑。
長久以來的壓力，他已經很久沒有笑得如此暢快了。
這一刻，他才注意到，徐陽其實還是個孩子。
“花心不算缺點。”
徐陽認真回答道。
“她們對我都很重要。”
“那就都娶了。”
大長老隨口笑道。
徐陽有點尷尬。
“這怎麽可能……”
“有何不可？”
大長老一瞪眼。
“現在是什麽世道？還用俗世那一套來約束自己呢？”
“你現在是武者，而且是很有天賦很強大的武者。”
“這個世界，雖然有規矩，但是規矩其實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
“當你的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你便會發現，規矩……其實隻是一個屁罷了。”
“最終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大長老這番話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卻充滿了豪氣幹雲。
“你也說了，既然你都喜歡她們，他們也喜歡你。”
“都娶回來留在身邊，又能有誰敢阻攔你？”
大長老笑嗬嗬地跟徐陽說道。
“你啊，看上去年紀輕輕，有時候喜歡做一些衝動莽撞的事情。”
“但有時候你的一些行為，簡直比我這個老家夥還要迂腐……”
“如今這個世界，西方各國已經不存在了，南邊那些島國也被襲擊了。”
“北美的那幾個勉強苟活。”
“如今真正還能以國家形式保持存在的，大夏算是一個。”
“你覺得，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娶幾個老婆，算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嗎？”
見徐陽憋著半天似乎還有難言之隱。
大長老笑著打趣道：“怎麽？還有心事？”
徐陽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我不想低調地偷偷娶她們，我想給她們風風光光的一個婚禮。”
大長老笑笑。
“那就風風光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徐陽糾結一番，訕訕一笑。
“外界會說的。”
大長老一愣，突然又笑了。
“你擔心被傳閑話？”
徐陽搖搖頭。
“我自己當然不怕被說，我擔心對她們影響不好。甚至影響到靈院。”
大長老認真的看著徐陽。
“靈院就在這裏，不畏懼任何風言風語。”
“再者說，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怎麽能行？”
“人生苦短，遇到心愛的人不容易。”
“至於其他人怎麽說，讓他們隨便說去。”
“能耐我何？”
好一句能耐我何？
徐陽眼神微微一亮。
這一刻，大長老又給徐陽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