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坑兄坑弟
許言看著段秀明的臉色,那當真可以用瞬息萬變來形容了,不禁開始好奇了,他到底在想什麽?許言想一個人想什麽能把自己弄到臉色變來變去的呢?
她大概從來沒想過讓段秀明這樣的人,是她的那些話!在許言的心裏,那些話雖然不盡不實,可卻也差不多,哲楓確確實實就是哲楓,不管在別人眼裏什麽樣,在她的眼裏、心裏,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可愛的人,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對於他的身份,也隻是她說的那樣。他們家已經不再與南宮澤他們一樣了,要真的非說有些什麽關係,那大概也就是哲楓的哥哥了。
畢竟他還是那個組織的人。可哲楓又不是他哥哥。所以他的身份是很光明正大的,她說起來也很自然,沒有一點藏私的感覺。隻是她沒想過,段秀明並沒有相信,反而在疑惑她。
“你在想啥呢?不說話。”許言剛問完,就有服務員將菜一一的上桌了,許言高興的忘記了自己的問題,一頭栽進飯堆裏。
段秀明好笑的看著許言,她跟以前一樣啊,他多想什麽呢?也許是江哲楓並沒有說,也許是她並不相信,也許她隻知道她是張老的外孫女!
“我在想,你怎麽那麽坦然的接受了,你不是你媽媽的女兒,而是張老的外孫女呢?”
依照對她的理解,許言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雖然性格很倔強,而且有的時候也會鑽牛角尖,但若要她回到張家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若回去了。那麽她媽媽想見她一麵都很難。
畢竟張家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去的,尤其是張老的白玢別墅,那可是張老的居所,對進出的人有嚴格的要求,若不是十分熟悉的人,必須經過搜身等一係列檢查之後,還得經過張老或者老夫人的允許才能進去。否則隻能通過門衛的對講對話。
“因為姥爺答應我。我還是跟我媽媽住在一起,但我得經常來看他才行。反正我也是在北京上班,以後等有錢了。早晚會把我媽媽接過來的,到時候我們在北京…額,好像買不起房子哦,不過沒事。我和媽媽兩人一起努力,買個十來平米的就行!”
“啊?”段秀明果然沒有幽默細胞。他還在想十來平米?有這樣的房子嗎?
都有笑話說夫妻為了省錢要買個兩米乘兩米的房子呢,她這都算夠大的了,起碼有十來平米呢!可是可憐了段秀明了,他沒聽過這個笑話。一時懵了。
許言看著他傻掉的表情,撲哧就樂了,段秀明有的時候也挺有意思的。如果他家不是跟哲楓家作對的話。她到挺樂意跟他一直做朋友下去。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到許言樂了,段秀明也反應過來了。她逗他呢!於是佯裝生氣的說:“哼,你真是膽肥了,竟然連我都敢逗了,不怕我把你的事好好的向參加議會選舉的人透露透露?”
許言倒也怕,倒不是那麽相信段秀明不會說,而是相信江哲楓有辦法護好她。而且她也會努力,努力做到保護自己,不讓哲楓擔心。
不過眼前看來,段秀明是不會說的,因為他這話雖然看起來像是威脅,但語氣卻十足十的是玩笑的口吻。可是…裝一下害怕還是可以的。
“呀,可不要呀,倫家還年輕,還不想這麽早就壯烈犧牲,關鍵犧牲後沒有烈士勳章!”
段秀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果然許言就是許言,她還是以前的她。隻是隨著很多事情的改變,她應該也會變了一點吧?不過她還是那麽幽默,那麽坑。
“可我不會,不代表我哥哥不會。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雖然他是個督察,可有的時候用的手段…我不敢苟同,卻也不能說什麽,因為我沒有立場。”
許言知道段秀明是向她解釋什麽。但她隻是裝作不知道,“嗯?幹什麽這麽說?那不是你哥哥嗎?怎麽聽起來你很多不滿似的。教你個辦法,如果你不滿他呢,就趁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拔他的頭發!本來想讓你鎬他的胡須,可我怕他沒有…”
段秀明聽完無奈的搖頭,江哲楓,你真幸福,能有言言這樣的知己相陪,我輸了。輸的徹底,輸的心服口服。記得三年前,我就說過,如果你能有辦法讓這麽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幫你撒謊,而且還可以說的如此坦**,放佛她說的就是真的一樣,那我就承認我輸了。
現在他做到了。段秀明也隻能認輸了,不管許言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她總歸是幫著他,信任他的,否則她會追根究底的問,到最後她還是會知道。
反不正不管是她信與不信他,現在她是為了他做了很好的掩飾,段秀明隻能承認自己輸了。也許他們哥倆各有各的好吧,否則當初齊雪也不會那麽義無反顧的愛著江哲宇了。
想起齊雪,段秀明臉上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懷念,許言挑眉。倒也沒說什麽。
吃完飯段秀明送許言回去,然後他就走了。許言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歎氣,都是因為感情啊!怪不得自古就有紅顏禍水這個詞,看來還是古人有先見之明。
誒?不對,她不是紅顏咩?怎麽想自己這想法都不對,於是伸手將它拍飛。
轉身回了公司,坐到辦公室內,張雯就過來了,“言言,段秀明他沒說什麽吧?”
看到許言在走神,她有些擔心的問,許言微微一笑:“我隻是在想,感情這回事,還真是一個奇葩啊!要麽愛的死去活來的,要麽愛的轟轟烈烈,要麽就是朝三暮四,還有就是成天打,然後鬧分離。感情,到底是什麽呢?怎樣能長久呢?”
張雯聽完許言的話不禁笑了:“言言,瞎想什麽呢。不是說,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嗎?從古到今沒人能說清感情到底是什麽,也許隻是心中的一點感受,也許是寂寞時的兩兩慰藉,也許是無聊時的一個消遣,誰知道呢?”
許言點頭,是啊,感情到底是什麽,誰知道呢?每個人對感情的定義都不同呢!
就像當初她認為無所求的付出就是愛,可最後呢?她和董傑依然分開了。後來遇到江哲楓,她以為隻要兩人相互喜歡就可以,那就是愛,可以一輩子的愛。可是最後呢?
隻因為他媽媽的幾句話,她就受不了的離開了。她是害怕,是恐懼,是擔憂。而且…當時她意識到,江哲楓有多優秀時,她心裏滿滿的都是自卑的情緒,她怎麽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三年過去了,他依然想著她,愛著她,她不也是這樣嗎?
所以分開了,不代表不愛了。在一起的人,卻不代表會相愛。她和他分開的那三年,是段秀明偶爾的陪著她,可是她和段秀明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不止她,段秀明也是。
這不是她自己覺得的,而是從各方麵看出來的。喜歡一個人,無論你怎麽裝都不能裝的很自然。尤其當時的許言,正處於低落的時期,如果他喜歡她,必然能從很多方麵看得出來的。
許言雖然不如江哲楓他們那麽聰明,但這點看人的眼色還是有的。所以許言斷定,段秀明也隻是把她當個異性朋友,或者是因為她認識江哲楓的原因才對她多加照顧。
因為江哲楓喜歡的人,就是她。段秀明應該是有些什麽打算的。
正因為知道段秀明不喜歡她,許言才能跟段秀明像普通朋友那樣說說笑笑,但她也對他防範著,不會跟他說關於江哲楓的問題,同時段秀明也沒有問過。
所以兩人才做了這麽多年的…普通朋友吧。就好比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樣。
“雯雯,你過來幹嘛?”
如果不是有事,雯雯應該不會來她的辦公室的,她現在應該也有事情要做。
張雯坐下之後,淡淡的說:“剛剛哲楓給我打電話了。他說讓我告訴你,晚上可能要你自己回家了哦。他不確定幾點能來接你,所以你下班了若他沒來,就自己回去。”
許言點頭,她自己回去倒沒什麽,雖然她不認識路,可她知道他們的別墅的地點,隻要告訴司機,司機就能把她送到那的。她倒也不怕不安全,隻要不遇上段秀剛的人裝司機,就肯定沒問題。就算遇上了,他們能拿她怎麽樣?這是在中國,可是有法紀的!
其實許言想說的是,她的姥爺可是權利至高無上的!他怎麽說也是政界裏的玉皇大帝呢!
神話中,玉皇大帝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他說一句,誰敢不聽?不聽就像猴子似地,直接請佛祖給他壓個五指山!許言覺得,如果是她,她一定會讓佛祖多壓他幾個五指山!
倒也不是她狠,她喜歡看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她當然不舍得壓它了,但許言要壓的可是那些欺負她的人。對於那樣的人,許言才不心疼他們呢!
“哲楓他們沒事吧?”
許言下意識的問,問完又覺得自己是有點多慮了,他們能有什麽事?他們都那麽聰明,而且又是在張家,怎麽也跟有事扯不上關係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