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煩躁到了極點,家裏家外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我“龍心不悅”,如果是以前,無論因為什麽我去會所,蕭夢寒都不會罷休,但特殊時期特殊待遇,蕭夢寒知道我現在沒有花天酒地的雅興,於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自從昨天芳姐答應了幫我搞定以後,我終於暫時鬆了口氣,心情也稍微好轉了一些,今天早晨起床後,蕭夢寒見我在廚房裏一邊哼著歌,一邊做早飯,不由覺得很詫異。
“看來你今天心情很不錯嘛!官司的事搞定了?”蕭夢寒怔了怔,問道。
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還沒有呢!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看你這麽高興,我以為官司的事結束了呢!”蕭夢寒見我心情不俗,也莞爾的笑了。
“今天應該就出結果了。”
“看來這幾天去會所的錢沒白花嘛!還是有效果的。”蕭夢寒語氣一下變得陰陽怪氣,有點秋後算賬的感覺,
我咧嘴苦笑了幾聲,“別提了,我花了六七千又請人家吃飯,又請人家做推拿,找女人什麽的,最後根本就沒解決,還是我剛認識的一個恩人幫忙解決的,你先去客廳等會吧!飯馬上就做完了。”
蕭夢寒走進客廳,我繼續在床作業,過了一會兒,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從客廳響了起來,蕭夢寒如蘭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老公,你手機響了。”
“你幫我接了吧!“我也沒多想,說道。
很快,手機鈴聲便不響了,過了大概幾秒鍾的時間,蕭夢寒拿著手機一溜小跑來到了我麵前,她臉色複雜的把手機遞給我,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自己接吧!“
我一邊接過電話,一邊把燃氣關了,示意蕭夢寒自行解決溫飽問題,打進來的是一哥陌生號碼,我“喂”了一聲,電話裏忽然響起了芳姐仿佛勾魂攝魄的聲音。
“喂,卓然,等我電話等半天了吧!”
我一聽是芳姐的聲音,心頭狂跳了起來,我確實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隻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麽早。
我按奈不住心裏的喜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抑製住激動的情緒,“嗯,是等很久了,解決了?!”
芳姐輕笑了一聲,“對啊!已經解決了,你可以核實一下,那邊已經撤訴了。”
我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但仍然不敢相信,困擾了我多日的煩惱,居然被她迎刃而解。
“……那我還用賠償對方錢嗎?”
電話裏傳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聽我的心潮澎湃,心旗也跟著一陣搖曳。
“你真是個傻孩子,賠什麽錢啊!我既然和你說搞定了,就不用賠錢了,那邊說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我徹底鬆了口氣,心裏對芳姐感恩戴德,“我怎麽謝您才好,這次要不是您幫忙,估計我就得賠錢了。”
“謝什麽謝,我把你當朋友才幫你的,你要是非和我客氣,就和我遠了啊!這次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暗暗苦笑了幾聲,這個人情未免有點太大了,我根本還不起。
“要不晚上我請您吃頓飯吧!幫了我這麽大忙,我要是一點都不表示,心裏過意不去。”
“晚上我還得照看會所生意呢!”芳姐幹脆的拒絕了。
我剛想說點什麽,她卻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今天中午可以。”
“……好吧!那我去會所接您。”我說。
“傻瓜,我又不住在會所,我告訴你我的住址,你來我家接我吧!”
芳姐說她家住在翠晴園,我當時便震驚了,這座別墅可是北京幾大豪宅之一,掛了電話以後,我上網搜了一下,幾乎將近十萬一平米,我恍然明白,難怪人家能開這麽大的會所了。
收斂心神,我意外的發現,蕭夢寒正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著我。
意識到了她的不悅,我心中一緊,幹笑了幾聲,剛想解釋什麽,她卻先開口了,“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就是你說的恩人?”
“嗯,就是她,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解決了。”
蕭夢寒柳眉皺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不悅,“怎麽還是個女的?你之前也沒和我說啊!”
“你也沒問啊!”
“嘿……你這個人……”
“我回來再和你說,我中午請她吃頓飯,問問她是怎麽解決的,先和你預支一千塊錢了啊!從咱們倆個的公共基金裏出……”
“和女人吃飯不行,你自己出這個錢……”蕭夢寒很抓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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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車趕到晴翠園,這邊四麵環翠,陽光在茂盛的綠樹間流淌,化成斑斑波波的光點,散落下來。這裏仿佛遠離都市喧囂,鳥語花香,沁人心脾。
芳姐在一片茂盛的綠蔭中走了出來,她如墨般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一襲長款的米色風衣,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格外修長,善良的銀色高跟鞋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似的,我不由得看癡了。
我衝她鳴了下笛,她注意到我,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月牙般的美麗弧度,扭著小蠻腰衝我走了過來。
看著她朝我走來,我忽然有種恍然的感覺,她給我的感覺,和秦如素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秦如素是那種淡雅的美,而她身上卻仿佛妖冶與端莊並存。
“我不是告訴你我住幾號別墅了嘛!你敲門進去就行,幹嘛在這兒傻等著?”芳姐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坐了進來。
她坐進來的時候,首先是一對高聳的山峰擠了進來,我急忙把視線移到了別處,非禮勿視。
其實我早就到了,她之前是告訴了我門牌號,但思量過後,我還是決定在車裏等她,她成熟的仿佛就像一個等待采摘的水蜜桃,我好歹也是受蕭夢寒“教導”多年,為了避免犯原則性的錯誤,一陣猶豫過後,我還是決定在車裏等她。
“哦……我還是在車裏等你吧!反正進去的話也待不了多久。”我隨口說道。
芳姐目光灼灼的瞥了我一眼,美豔的臉頰上泛著一抹嫵媚的笑意,她那雙狐媚的眼睛仿佛早以把我看穿了,隻不過沒有揭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