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兜頭一瓶白蘭地就澆了下去,他平時養尊處優慣了,被我嚇的聲音都變的淒慘無比。

自從梅雪嫣被潑了那一身啤酒之後,我曾經對自己說過,永遠都不能再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哪怕半點委屈也不行。

我的人生中,有幾個被我列為了“重點保護對象”,我們家老太太,空姐,蕭夢琳,梅雪嫣…………她們幾個在我的生命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但每一個都至關重要。

剛才王總的那些話,觸碰到了我的逆鱗,我寧可丟掉這一單生意,也不願意聽到他言語上對梅雪嫣的輕佻。

包間裏的四個人,除了我以外,都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震驚了,王總氣勢全無,像個喪家犬似的被助理拉走了,臨走前他那個娘娘腔的助理還怒不可斥的說別想和他們合作了,我沒有說什麽,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離開,從剛才我把酒澆到王總的頭上,我就已經知道了後果是什麽。

雖然損失了一單好幾萬的生意,但我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我大馬金刀的跌坐在椅子上,將瓶子裏殘留的白蘭地,一股腦倒進了嘴裏。

梅雪嫣兩道漆黑,纖細的柳眉鎖到了一起,俏臉凝重的仿佛風雪彌漫。

“卓然,你剛才為什麽要往他頭上潑酒啊?你知道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嗎?這一單好幾萬的銷售就沒了……”梅雪嫣氣急敗壞的說。

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就是一單生意嘛!我寧可少做這一單生意,也不想讓你受委屈。”

“你……”

梅雪嫣本來還想再說我些什麽,但當我的話說完,她頓時沉默了。

她水杏般的眸子裏仿佛有什麽光芒在閃動,好像隨時溢出來似的,其實她和我一樣,都是不擅表達的人,哪怕感動的一塌糊塗,但最少就是倔強的不肯承認。

“可一下子又少了好幾萬銷售額呢!”梅雪嫣喃喃的說,露出一臉委屈狀。

我啞然一笑,動起了筷子,“先吃飯吧!點了這一桌子菜咱們結賬,不吃多浪費啊!不就是幾萬塊錢嘛!前幾天郝超剛賠償了我幾萬的精神損失費,大不了我打到咖啡廳的賬號裏,充公唄!”

梅雪嫣悻悻而坐,“本來那筆錢就應該充公,因為他咖啡廳損失了好幾天的生意呢!”

我心裏嘿了一聲,我給咖啡廳做貢獻,反倒被她說成了應該的似的,我將她的話理解為了女人喜歡說反話,心裏才舒服了一些。

梅雪嫣哪都好,就是情感太保守,如果是蕭夢琳,肯定會將心裏想的表達出來,但梅雪嫣在感動的時候,卻往往喜歡和你對著幹,她心裏感動的江河泛濫,但嘴上卻把這筆生意夭折的罪責推到了我身上。

回到咖啡廳,蕭夢琳滿懷期待的問生意談下來了嘛,梅雪嫣瞥了我一眼,“你問你姐夫吧!他直接把這筆生意攪黃了。”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擲地有聲的走進了辦公室,留下我和蕭夢琳麵麵相覷。

梅雪嫣的反應在蕭夢琳看來有些反常,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姐夫,梅姐姐這是怎麽了?”

“她不好意思說……”我把剛才餐桌上發生的一切,繪聲繪色,甚至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蕭夢琳。

當我說完,蕭夢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我說她怎麽看起來這麽扭捏呢!”

“什麽叫扭捏?我這是氣憤他把這一單弄跑了……”這時,梅雪嫣的聲音從辦公室裏飄了出來。

我沒想到她居然在偷聽我們說什麽,我和蕭夢琳不由得相視一笑。

雖然這筆生意付之東流,但我並不覺得後悔,有些東西是金錢無法衡量的,就像梅雪嫣在我心裏的地位,我不想因為金錢,令她被迫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網絡暴力的失態平息了之後,蕭夢寒一直因為梅雪嫣和她誰在我心裏的地位更重而患得患失,她覺得她應該是在我心裏的地位應該更高,但經過網絡暴力的一役,她卻不這麽想了,雖然她知道我和梅雪嫣之間,永遠都不會有什麽,可她偶爾還是會鬧些小情緒。

今天晚上回到家,蕭喬那家夥不在,我難得能和蕭夢寒度過一個溫馨的二人世界。

其實從網絡暴力過去之後,我一直覺得心裏有點愧對於她,畢竟我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風言風語在網上肆意傳播,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到家的時候,蕭夢寒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茶幾上擺著一桶動過的泡麵。

“你都吃過了?怎麽又吃泡麵啊?”我問。

蕭夢寒斜俾了我一眼,“我不吃泡麵吃什麽啊!蕭喬不在家,我也懶得做,湊合幾口唄!你吃了嘛?我還給你留了一桶泡麵呢!”

“我吃完回來的。”

“又是和你梅姐姐一起吃的吧!”蕭夢寒陰陽怪氣的說。

我早就料到她會在這兒等著我,她最近小情緒比較多,我不敢不防。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回來之前,我特意買了她最喜歡吃的肉鬆卷,雖然這個食物可能會勾起她曾經和某位帥哥懵懂的情懷,但為了博紅顏一笑,我也顧不來哦這麽多了。

我從背後將裝著肉鬆卷的袋子拿了出來,“我怎麽可能和她一起吃晚飯啊!我自己吃的,回來的路上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肉鬆卷。”

蕭夢寒白了我一眼,欣然接受了我的“賄賂”,她噘了噘嘴,“別以為這樣就能賄賂我啊!”

我走過她旁邊坐下,親昵的摟住了她圓潤的香肩,蕭夢寒作勢掙紮了幾下,便任由我了。

“還生我氣呢啊!我不是在網上都已經把和雪嫣的關係說清楚了嘛!”

蕭夢寒剜了我一眼,“你是說清楚了,我也能理解,但我不能有情緒啊!”

我哪敢說不行,生氣也是一種權利。

“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這樣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今天晚上我在chuang上向你贖罪行不行?你要是不解氣,就榨.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