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一瞬間,我直接鎮住了,就連到嘴邊的烤肉都沒有塞進嘴裏。

而亞鎖也是端著酒,直愣愣地看著闖進來的人。

至於常伶,看著一眼拿著棒球棍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我。

而那人見沒人回答,皺著眉再次開口。

“我說誰叫江占!”

終於,我將一塊肉塞進嘴裏,嘟囔承認道。

“我就是江占!”

而那人在聽到我的這句話,抬起手中的棒球棍就朝著我衝了過來,衝過來的過程中嘴裏還罵罵咧咧。

“特碼的!警告你三次了,你tm就沒記住是吧!”

這時我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了,他就是左箋之前忘不了的那個人,李青,也是警告我三次讓我離開左箋的那個男人……

或許是下意識的,看到衝來的李青,我連忙從躺椅上彈跳起來……

而李青的這一棒子呼呼風聲響徹在我的耳邊,明顯力道十足,在我輕巧一躲後,棒球棍將一旁的實木桌子一下子砸成了兩半。!

嘭!!!

“哎你特碼有病啊。有話好好說,別動手,現在是法律社會,打傷人是要賠錢的!”

亞鎖連忙眼疾手快地握住棒球棍,阻攔在李青的麵前勸道。

而那男人聽到亞鎖這句話,冷笑一聲。

“要錢是吧?”

說罷他竟然從身上背包裏掏出兩捆錢扔到我的腳邊,瞥了我一眼。

“20萬夠嗎?夠買你一條腿嗎?”

看著男人一副不缺錢的表現,我皺著眉盯著他,沒有說話。

而亞鎖和常伶則是愣愣地看著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錢,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不夠那就40萬!”

說罷他竟然再次從背包裏拿出了兩捆,扔在地上,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你到底要幹嘛?”

我皺著眉詢問,但是目光開始環視整個院子,準備找個趁手的家夥事兒。

“你說我tm……”

當李青正欲開口罵街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或許月老掉線兒,愛由財神來管……”

他皺著眉掏出手機,良久才接了電話。

“喂,小箋!”……

“我沒有!我沒有”……

“行,知道了!”……

應該是左箋給他打的電話,我心裏暗暗想道。

掛了電話,他目光盯著我,思慮良久,最終又將那四捆錢撿起來裝進包裏,臨走前還衝我扔了一句狠話。

“現在我能花40萬買你一條腿,就能花四百萬買你的命,你信不?記住我的警告,離左箋遠點!”

而我則是微微一笑。

“我還真不信!”

或許在國外或者以前的國內我還相信他會買我一條命,但現在是什麽時代,法治社會。任何人都不是一言堂,任何人的命也不是隨便就能沒的!當然,除非他找人撞死我……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真的要這麽做,我不介意給我父親留給我的那個電話通個氣。

時代變了,兄嘚,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喊住他。

“兄嘚,桌子砸壞了要賠錢的!”

李青看都不看我,從包裏順手掏出兩遝錢,天女散花地隨意扔在院子裏,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占,這是?”

亞鎖現在還處於懵逼的狀態,詢問我。

“一個傻逼,不用理他!”

說罷我起身獨自前往二樓房間。

“那這錢?”亞鎖的聲音傳來。

“給你修桌子的!”

我擺擺手,走到了房間**坐下,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正是左箋,我知道她一定會給我打電話。電話裏她的聲音些許沙啞。

“李青去找你了?”

我點上煙,開玩笑地說道。

“不止來找我了,帶著棒球棍呢,差點給我的腦袋砸爛!還說400萬買我的命!”

“那你沒事吧?”左箋的語氣突然緊張起來。

“沒事,我躲得快!”

我無所謂地開口。

“他在國內待不了幾天,過幾天就會走了!他這個人從小在國外長大,有些思維還在外邊,你就當聽聽就行了。”

我一口氣將這根煙抽煙,許久才低沉著聲音問左箋。

“如果我真死了,你會想我嗎?”

左箋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不起!”

“這有啥對不起的,你啥時候回昆明?”

我故作輕鬆地說話,想讓她的情緒好一點。

“不知道,我想一個人到處逛逛!你放心,我跟李青說過了,他不會在找你的麻煩!”

隨後,左箋就掛斷了電話。

而我也看著手機界麵良久,嘴角上揚後微微搖頭,還不知道誰是誰的麻煩呢!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你沒事吧?”常伶帶著烤肉走進我的房間。

“沒事,我跑得快!”

“你怎麽會跟這樣的人有聯係?”

“因為一個女人!”

“哦!”

隨後,常伶就看著窗外發呆,也不說話,而我躺在**捏著身邊盤子上的烤肉不時吃一塊……

“你真要入股這個民宿?我覺得你自己開一家其實也挺好!”

常伶突然詢問道。

“對,我確實有想過自己弄一家民宿,但是讓我感興趣的是這裏的大部分都是現成的,隨便裝修一下就可以了。不過你放心,你隨便住,到你交錢的那個時間,我不會攆你的!”

然而常伶卻沒在意這些,突然問了我一句。

“你還記得八年前年前在西安你救過一個掉水的小女孩嗎?”

猛然間聽到她突兀的說這句話,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確定地詢問一句。

“你說什麽?”

常伶突然目光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八年前、西安、掉水的女孩、你救的!”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臥槽!”

我猛地叫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咋知道?八年前我騎摩托到達西安的時候確實救了一個落水的女孩。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隻知道她紮著兩個小辮,穿著紅色的短袖。”

然而聽我說完,眼前的常伶雙眼突然變得通紅,兩隻手緊緊地交織在一起。就那樣一眼不眨地盯著我,輕聲開口。

“你當時是不是為了安慰那個小女孩,給她吹了一首損曲,還給她講了你在中國各個城市的所見所聞!”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整個身軀蹦起來,驚訝地看著她。

常伶臉上有些出燦爛的微笑,眼睛眨著光芒。

“沒錯,就是我!在我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認出您了,哥哥!今年我21歲,跟以前的您一樣,我也要周遊中國,然後更要畫出這世間最美麗的雲彩送給您!”

一瞬間,我徹底淩亂了,世界,就如此的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