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到現在,我的手依舊在輕微的顫抖,並且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胃裏,有一種莫名的抽搐感。

這可能跟我初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景有關。

大口大口抽了好幾根煙,我才感覺到舒服一點。

再次坐回車子裏麵,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這家民宿,一種回憶衝上我的心頭。

打著汽車,再次返回大理,可能是一整天都沒怎麽吃飯,在經過一家快餐店的時候,我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驢肉火燒店。

店裏並沒有什麽人,可能是跟半夜有關。

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我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在跟一個相同年紀的姑娘一起看手機,笑容浮現在他們的臉上,笑聲響徹在整個店鋪裏。

看到我進來,女主人率先起身。

“吃點什麽嗎?老板?”

女主人即使是對我說話,笑容依舊洋溢著,語氣也是歡快的。

我看向菜單,點了兩個驢肉火燒,還有一碗雜湯。

坐著有些無聊,我開始打量著這家店鋪的環境。

走進店鋪以後,我首先感受著的,就是溫馨感。

尤其是男人去了後廚做飯,而女人則在幫忙拿食材,他們的步伐井然有序,不慌亂,甚至在女人進後廚的間隙,我還能看到男性對她來了一個飛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我有點難過。

如果不出意外,我現在應該和妙姐準備籌備婚禮的事情了。

也或許,我和妙姐現在隻是在大理,在某一個早晨,我吃著妙姐做的早餐。

我也會向她做出飛吻的動作。

隻是,似乎故事的發展,有時候隻是一念之差,就會變得天翻地覆。

很快,火燒和湯就被端上來,我一口一口地吃著。

年輕男女再次坐在了一起,他們在歡笑,而我......

實際上,我看不懂這些年來不斷加劇的男女矛盾,明明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爭論,但是總會在網絡上爭論得很激烈。

湯的味道很好,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正常吃一頓飯了。

等我吃完付錢結賬的時候,女主人對我說道:“吃完了?”

我點點頭。

隨後直接走出了店鋪。

說實話我有很多缺點,因為我覺得我是嫉妒他們的。

尤其是在我沒有得到自己真愛的同時。

我無比嫉妒所有比我幸福的情侶。

這可能就是當下我的劣根性。

剛想點一根煙,隻是在這時候,一輛熟悉的保時捷停在我的麵前。

從車上下來的人,竟然,依舊是......左箋。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不適應,似乎左箋是在跟蹤我,而且她不是說她已經回新疆了嗎?為什麽我又在大理遇到了她?

左箋沒有跟我說話,直愣愣的走到了我的麵前,她的麵容些許滄桑,似乎是剛哭過。

“有什麽......”

我剛開口,還沒有說話,左箋直接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疼痛感瞬間蔓延。

我瞪大眼睛。

“你有病吧?”

是的,我真的覺得這瘋婆娘指定有點毛病,怎麽上來就打人啊?

然而左箋並沒有理會我的不滿,她張張嘴,卻沒有說話。

抬頭看了一眼招牌,說道:“請我吃個鹵肉火燒。”

隨後,她直接拉著我再次走進了店鋪。

這一刻的我是懵逼的,因為我剛剛還在想自己逃出了我不喜歡的店鋪氛圍,但是現在,我又被左箋給拉了回去。

“老板,來一碗湯,兩個火燒。”

進門後,左箋再次開口說道。

正在看手機的女老板,聽到左箋這樣說,愣愣地說道。

“好!”

隨後,他們奇怪地看向我。

我猜想,或許他們也不解,為什麽明明我已經吃完了,但是卻又回來的。

皺著眉看著坐在我對麵的左箋,我想了半天,才開口:“你不是回新疆了嗎?”

“是回新疆了,但是我又回昆明了。”

左箋毫無感情地說著這句話。

我愣了愣,吸了一口煙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讓亞鎖看了民宿門口的監控,我知道你回來了。至於在這裏找到你,隻是意外。”

左箋用著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目光看著我。

點點頭後,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抽著煙。

實際上,我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對於左箋的情感到底是什麽,隨著火燒的上來,左箋慢條斯理地吃著。

這讓我有些著急。

“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完我就走了。”

“沒事,讓你請我吃一頓火燒。”

隨後,我就站起身直接掃了二維碼,付過錢之後,我說道:“錢我付過了。你自己吃著,我先走了。”

說完後,我直接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候左箋卻突然開口:“江占,你要想讓你的事情被我說出去,就走吧!”

而也就是左箋的這句話,讓我瞬間一滯。

在門口停下腳步,我再次返回到了左箋的對麵。

“你什麽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左箋慢條斯理地吃著。

而我,這是有點分不清楚了。

左箋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的事情?難道是......

在半個小時之後,左箋終於吃完了。

隨後,她站起身走出店鋪,在看了一眼遠處的燈火後。

“你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低聲開口,但是左箋並沒有理會我,並且,她直接上了她那輛保時捷。

留在我在原地瞠目結舌。

隨著保時捷的轟鳴聲響起,左箋將副駕駛玻璃打開。

“上車!”

她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拉開保時捷的車門,鑽進了副駕駛。

我剛想開口,但是左箋直接一腳油門,這讓我剛剛吃飽的胃裏瞬間一頓晃**。

直到半個小時後,左箋開著車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

將車輛熄火,左箋看著前方的黑暗沒有說一句話。

而我,也就這樣處在黑暗之中。

車內的燈被打開,左箋在扶手箱裏找了一下,直接遞給我一個簽證。

正當我一臉懵逼的情況下,左箋緩緩開口。

“江占,走吧,跟我一起去美國。”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左箋再次開口:“你的事情李青已經告訴我了,你在報複李明對吧?停手吧,跟我去美國,好不好!”

此時此刻,左箋的目光有一種極度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