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8章 死亡衝鋒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
五百凱爾特長弓手雖出自原凱爾特王國的王室禁衛軍，乃是二號地球第一等的強悍射手，堪比某些異位麵的精靈射手。但即便如此，他們的體能也不是無限的。
且隨著體力的下降，長弓手們的準頭也越來越差，射出的箭矢殺傷力亦越來越弱。
因此，在付出上萬傷亡後，聖光聯盟仆從軍，終於頂著漫天亂飛的鉛子矢石，第一次衝到了關城城牆腳下。
第一批衝到城下的聯盟仆從軍士卒，隻有三四百人，能夠登城的器械，僅有二十幾架雲梯。而還未等他們將雲梯架起來，幾十個霍特連弩手，便自空心敵台射擊孔中探出弩機，對著牆根一陣狂掃。
淒厲的破空聲中，短短十秒之內，就有數千根尺許長的點鋼弩矢，如金屬風暴般掃進人群之中。那三四百聖光聯盟仆從軍，頃刻之間就全員盡墨，無一幸存。
霍特連弩手們的機關連弩，使用弩匣盛裝弩矢。一匣三十矢，可以在三秒之內，將一匣弩矢掃空。掃射起來，就跟衝鋒槍似的。弩矢威力巨大，二十米距離內，勁道足以穿透精鋼板甲。
關城城牆高十二米，六座棱堡形製的空心敵台，比城牆高出三到四米。但射擊孔，則開在敵台中段，距離牆根，也僅十三四米左右，恰在霍特弩手們機關連弩的最佳射程之內。
有霍特弩手坐鎮城關，即使聖光聯盟仆從軍不惜代價，耗盡了凱爾特長弓手的體力，衝到關城腳下，也休想將雲梯架起來登城。
不過，聖光聯盟本就是要用仆從軍炮灰試探關城的兵種構成，能試探出霍特弩手的存在，在聖光聯盟軍指揮官看來，已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就。
“居然還有霍特連弩手！”塔洛克子爵輕吸口氣，頗有些慶幸的說道：“還好帝國方的指揮官沉不住氣，把這支部隊暴露出來了。否則如果一直隱藏下去，等到那位大人帶隊前來，展開真正的攻勢時再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隊霍特連弩手近距離攢射，就連護教騎士團的正規騎士，恐怕都要有所傷亡！還好還好，帝國方的指揮官太年輕，這麽早就打出了這一手大牌……”
暗自慶幸一陣，塔洛克感覺關城上的帝國方指揮官或者不足為慮，但城中的守軍確實堪稱精銳。而且說不定裏麵還藏著殺傷力不遜於凱爾特長弓手、霍特連弩手的王牌部隊。
“將軍限我在三個小時內弄清帝國軍的兵種構成，時間已經不多，不能再拖下去了。戰到現在，帝國軍的守城器械已經開始疲勞，發射頻率大不如前，是時候展開更猛烈的攻勢了！”
塔洛克森冷的一笑，發布了全麵進攻的命令。
戰了一個上午，帝國方的戰鬥器械確實開始產生機械疲勞，攻擊頻率、準頭都大幅下降，士兵也同樣開始疲憊，戰鬥力下滑。
但盡管如此，帝國方仍然占據著壓倒性的地理優勢。而聯軍雖在關城下構築起了一個穩固的橋頭堡，可一旦開始全麵強攻，產生的傷亡勢必極其驚人。
不過……
“炮灰，本來就是拿來消耗的！”塔洛克冷漠地笑著。
隨著光輝聖教戰鬥神官釋放的光環亮起，不緊不慢進攻著的聖光聯盟軍中，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呐喊聲。一個個兵團進入陣位，各式攻城器械，冒著被摧毀的危險，再一次開始了移動。
早已進駐城下前進基地中的數千聯盟軍，更是在軍官的催迫下，在戰鬥神官的鼓舞下，扛著簡陋的雲梯，瘋狂地漫上了關城下那段山坡。
看著潮水般湧來的聖光聯盟軍，看著那不斷向關城靠攏的攻城器械，宋琪琪訝然道：“表姐，聖光聯盟軍看來要拚命了呀！”
“嗯，敵軍看來是想不惜代價，用人命來拚消耗了。”小龍女不動聲色，說道：“然而這一來，更加證明了我們之前的推斷，聖光聯盟軍的強援應該快到了。底下仆從軍，已經到了用命給主力鋪路的時候！琪琪，去通知李慶他們，惡戰就要開始了，讓他們準備隨時開上城頭支援。”
“是，表姐！”宋琪琪應了一下，飛快地下了城樓。
小龍女站在敵台垛口前，望著下方狂襲的敵軍，喃喃道：“絞肉機……要真正轉起來了。”
……
當李慶、蘇蘇等接到宋琪琪通知，來到城頭時，戰鬥已進入了白熱化。
聖光聯盟軍的各種重型器械，冒著城上的炮火、投石，不計損失地運動到了更接近關城的位置，布好戰位，開始發射。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巨石、炮彈，甚至弩車的弩矢，雨點一般落到關城城頭。將城頭上一些露天炮位、投石機、床弩摧毀。
聯軍的火槍手和弓箭手亦開始連環發射，數不清的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烏雲，和肉眼難見的火槍彈丸一起，傾盆暴雨般灑上城頭。
盡管關城上的帝國仆從軍都是難得的精銳，但在如此密集的輕重火力打擊下，先前一直傷亡輕微的混合軍團士兵，亦開始出現大量傷亡。
麵對驟然增大的傷亡，麵對突然狂暴起來的聯盟仆從軍，帝國方混合軍團的士氣非但沒有因此有所折損，反而戰意大熾——之前的一個上午，聖光聯盟軍那看似聲勢浩大，實則慢吞吞的攻擊節奏，可把混合軍團的將士們憋壞了。直到現在，聖光聯盟軍才終於有了要好好打上一場的意思。
這一下，頓將混合軍團各部的戰意徹底激發起來。
聯軍遠程火力如狂風暴雨，城上的混合軍團士卒們，亦頂著那連綿落下的金屬暴雨，與城下的敵軍展開了瘋狂的對射。
除了五百凱爾特長弓手暫停射擊恢複體力外，黑山步兵、楓霜丹露陷陣兵們臨時客串弓箭手、火槍手，不停地發射著箭矢彈丸。泰龍重裝步兵們則仗著強悍的體力、臂力，將一柄柄小小的手斧，投出數百米開外，瘋狂地屠殺著向著關城衝擊的聖光聯盟軍。
城下的聖光聯盟軍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器械也不缺乏，能製造出暴雨般的遠程火力。而城上的混合軍團，雖然兵力上處於劣勢，但精銳程度遠超聖光聯盟仆從軍。全力發揮之下，物資充沛的混合軍團各部，同樣能製造出狂風暴雨般的金屬風暴。
城上的混合軍團有各種掩體保護，縱然不斷出現傷亡，但多數是傷而不死，能得到及時的救護醫治。由後勤輜兵們組成的擔架隊，冒著箭矢彈雨忙碌著，將受傷的士兵運下城牆送到救護場所救護，許多輕傷的士兵草草包裹一下便又上了戰場。
而衝城的聖光聯盟仆從軍，就沒有這麽幸運了。凡是倒下的聖光聯盟仆從軍，哪怕沒有被城上的遠程攻擊當場打死，也會被衝鋒的戰友活活踏死。
而在這突然狂暴起來的戰場上，沒有誰能夠停下。聖光聯盟的仆從軍，無論願或不願，都隻能在軍官們的逼迫下，在戰鬥神官的鼓舞下，喪失理智般向著城牆發起衝鋒。
衝鋒！衝鋒！衝鋒！
聖光聯盟的仆從軍不計傷亡地衝鋒著，自山坡下的前進基地，直到前城腳下的這一段山坡上，本就鋪滿了數以千計的屍體，在衝鋒的士卒反複踩踏下，屍體變成了肉泥，地麵變成了醬紫色，泛起衝天的腥臭。
但此時已沒人在意這些。聖光聯盟的士兵們紅著眼睛，張著嘴巴，淌著口水，喪屍般衝向城牆，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倒下，但如此瘋狂的衝擊下，終於，又有聖光聯盟的士兵，摸到了城牆！
盡管摸到城牆的聯軍士兵，很快就被霍特連弩手掃射成了馬蜂窩，但幾架簡陋的雲梯，終於架上了城牆！
看著那幾架雲梯架起，聯軍中暴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接著如綿綿不絕的浪潮，向關城瘋狂衝來。與此同時，幾架高大的登城車，終於運動到了山坡下的前進基地中，開始向山坡上運動。數十個實力不下十級的聯軍軍官，護翼在那幾架登城車左右，將所有轟向登城車的炮彈統統攔截，掩護著它們向著關城城牆慢慢靠攏。
“打得可真瘋啊！”看著那前仆後繼衝向城牆的聯軍炮灰，李慶喃喃道：“看這情況，聯軍的援兵，應該是快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如我所料，是雷獄將軍親自帶領護教騎士團前來了。”
“最好不是。”小龍女雖不畏戰，更因繼承了龍靈菡的愛國意誌，渴望給予聖光聯盟沉重的打擊，但作為一個帝國將軍，身處這扼關帝國南大門的重要關卡，她更多的，還是在考慮如何守好關城。
若能在關城下埋葬雷獄將軍，並幾大護教騎士團，固然是一個輝煌的勝利，亦是對聖光聯盟一次堪稱極其沉重的打擊，但……
哪怕有蘇蘇在此，哪怕有各種底牌，小龍女也不認為能輕勝雷獄將軍。
而萬一計算失誤，雷獄將軍及其麾下實力超出了己方能夠應付的範疇，那麽即使關城中的軍中高層，諸如李慶、蘇蘇、楚靈風、小龍女本人等，可以憑借半位麵的便捷保證退路，但關城中的軍隊，以及至關重要的關卡，可就保不住了。
若讓聯軍破關而入，殺進帝國腹地，將戰火燒到帝國境內，那麽對於帝國本就嚴峻的抗戰形勢，無異於雪上加霜。對國內的民心士氣，亦會造成一次沉重的打擊。
所以，無論怎樣不畏戰甚至好戰，小龍女理智層麵，還是希望聯軍方的援軍，不要是雷獄將軍那種層次的頂級強者。
“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等著強者們前來，然後，放手一戰！”李慶哈哈一笑，拍了拍小龍女的肩膀，笑道：“不管來的是不是雷獄將軍，我堅信，勝利必然屬於我們！”
“不錯！”不知什麽時候，蘇蘇赫然換上了她那身偽造的女神雅典娜聖衣，還裝模作樣地舉起權杖，滿臉神聖地說道：“戰鬥吧，勇士們！我必將庇佑你們，予你們原地滿血複活的神力，讓你們宛如不死小強般越戰越勇，最終獲取勝利！”
“呃，其實我想說……”李慶嘴角**兩下，“蘇蘇你這麽搞，不但沒有提振士氣的效果，反而衝淡了戰場的嚴肅性啊！我們現在正在打仗，幫幫忙嚴肅點好不好？把你這套聖衣收起來，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一身有多顯眼？穿成這樣站在城頭，你還不如直接拿個大喇叭向敵方喊向我開炮了……”
“人家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而已嘛。”蘇蘇嘟著小嘴，不爽地嘀咕著，但還是依言收起了她的山寨聖衣。
而與此同時，聯軍炮灰們終於不再止步於城下，開始向城上攀爬。
隨著雲梯一架架搭起，隨著更多的聯軍炮灰突破火力攔截，衝到城下，寬闊的城牆上，很快就爬滿了聯軍炮灰。
在戰鬥神官們的光環鼓舞下，變得狂熱近乎喪失理智的聯軍士兵們，將雲梯刀叼在嘴裏，一手舉著臂盾，一手扶著雲梯拚命往上爬。
而城上的帝國軍，不停用裝著鉤子的長杆將雲梯推倒。時不時便有一架雲梯轟然倒下，從十多米的空中摔下，以這些炮灰不過一二級的實力，就算不會摔得粉身碎骨，也會摔到骨斷筋折，跟著就被衝到城下的同袍活活踩死……
聯軍士兵不計損失、前仆後繼的衝鋒，推倒的雲梯很快又被搭起，又是無數的士兵開始了攀爬。城牆上爬滿了黑壓壓的士兵，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蟻群，在啃一塊堅硬的骨頭。
當城牆開爬滿聯軍炮灰時，弓箭、火槍都已不適用。霍特弩手也不再將寶貴的弩矢浪費在這些炮灰身上。混合軍團的戰士們開始往下拋棄石塊，既有從采石場裏采來的普通石塊，又有蘇蘇製造的，滾圓的石彈。
一片又一片的聯軍士兵被從雲梯上砸落，繼而又被砸得粉身碎骨。一桶接下捅的熱油又從城上澆落，燙得聯軍炮灰鬼哭狼嚎。接著又有一支接一支的火把拋落，城牆下方頓時燃起一團團烈焰。
雲梯被燒毀，人體被點燃，一片一片的聯軍士兵哀嚎著在火海中翻滾，很快又被後繼撲上來的同袍大腳踩倒，甚至連火焰，都被那無數雙大腳踩滅，被不斷潑灑的血雨澆熄。
戰鬥異常慘烈，比李慶等曾經經曆過的中山島攻防城更加慘烈。好在城上的姑娘們都不是初經戰陣，早見識過了血肉橫飛的殘酷陣仗，因此倒也沒人出狀況，隻是嗅到被焚燒的人體散發的烤肉香時，多多少少有些惡心反味，怕是好一陣子都沒什麽人願意吃烤肉了。
血戰讓人喪失理智。即使剛開戰時，聯軍炮灰們士氣低落，需要軍官們催迫，神官、牧師們鼓舞，軍法隊督戰，才會磨磨蹭蹭地發起攻擊，但打到現在這個地步，聯軍炮灰們都已經瘋了。
不用任何人鼓舞催逼，殺紅了眼的聯軍炮灰，也好像個個喪屍附體，變得不可阻擋，似乎隻有死亡，能讓他們停下衝鋒的腳步。
他們冒著如雨的矢石拚命地進攻，成群成群地倒下。一些精神瀕臨崩潰的士兵們，甚至抽出戰刀拚命劈砍著城牆，想用他們那薄薄的刀片，將城牆劈開。
理所當然的，直到他們的刀子崩碎，直到他們的人倒下，城牆上也不多出幾條白印而已。
用簡陋雲梯登城的聯軍士兵隻在白白送命，那幾架高度還要超過城牆，仿佛巨人一般的登城車，則還在慢吞吞地通過山坡，在幾十個聯軍軍官的掩護下，向著關城靠攏。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登城車方才開到城牆前方。
而此過程中，即使有聯軍軍官保護，那些登城車也被摧毀了一半，隻剩下四台傷痕累累的登城車，靠到了關城城牆上。
看著登城車靠上城牆，看著車頂上的神射手們開始以特製強弓、特製火槍壓製城頭火力，看著長長的跳板轟然倒下，搭在城牆上，在城牆與登城車之間鋪出一道坦途，聯軍炮灰們發出開戰以來最為熱烈的歡呼。
而與此同時，四架登城車上早已準備就緒的二百精選精銳，披著數層重甲，手持厚重塔盾、大斧、長矛、重劍，在神射手的掩護下，踏著跳板，向著城頭開進。
看著那二百精銳一路衝上自開戰以來，就不曾有一人登上的城頭，聯軍炮灰們頓時士氣爆棚。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中，更多的聯軍士兵爬上了登城車，企圖通過登城車，衝上那對他們來說，高不可攀的城頭。
一個上午的鏖戰後，短兵相接的白兵肉搏，終於在城頭展開。
甲胄森嚴的泰龍重裝步兵，迎上了自十萬仆從軍中精挑細選的二百聯軍精銳，剛一交手，便是火花四濺，血肉橫飛。
刀劈劍砍，斧斫槍刺。雙方的肉搏兵惡狠狠地瞪著眼，大聲咒罵著，吼叫著，將手中的武器向著敵人瘋狂的砸去。頭頂矢石如雨，身旁炮彈橫飛，鉛子打在鎧甲上，發出沉悶的爆裂聲。但沒人關注這些，每一個肉搏兵，眼中都隻有對麵的對手。
無論是聯軍的精銳，還是帝國的戰卒，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瘋狂地揮舞著武器，竭盡全力地擊破敵人的盾牌、甲胄，拚命地要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將武器捅進敵人的身體裏。
在這一刻，雙方都打瘋了，都變得像是喪屍附體。武器斷了，就用拳頭，拳頭被砍掉了，就用腳踢，用頭撞，用牙齒咬。就算牙齒被砸碎了，他們也要用胸膛頂上去，卡住敵人的刀槍，為自己的戰友創造機會。
戰士的熱血順著城牆嘩嘩地往下流，許多士兵都被油膩的鮮血溜倒，而隻要倒地，他們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任何喘氣的目標都會被砍上一刀，許多發狂了的士兵將敵人剁成了碎片都不住手，直到他們也被剁成了碎片。
無論怎樣貶低聯軍的仆從軍，至少在這一刻，那二百千挑萬選出來的先登死士，打得並不比精銳的泰龍重裝步兵差。他們用命占領了一段城頭陣地，並用鋼鐵和血肉守住了這段小小的陣地。
短短不到二分鍾，二百聯軍先登死士便幾乎全員戰死。而為了斬殺他們，戰力強悍，有口皆碑的泰龍重裝步兵，赫然也付出了超過一百的傷亡！
而那二百聯軍先登死士的犧牲，並非沒有成果。在他們的拚死血戰下，越來越多的聯軍士兵衝上了城牆，鞏固了這段城頭陣地，並企圖向著左右席卷，擴大陣地。
當然，能達成這樣的戰果，也是因為李慶等高手沒有出手。
正主還沒有出現，現在還隻是炮灰戰，無論打得有多麽慘烈，在正主出現之前，李慶等人都不會輕易出手。
丟失了一小段城牆，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打掉了敵軍的主力，幹掉了敵軍的高手強者，那麽別說丟掉一小段城牆，就算整段城牆盡失，被敵軍攻進關城中，要在關城中打巷戰，也沒什麽關係。
這畢竟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實力超凡的強者，便能左右一場局部戰役的勝負。隻要打掉了聯軍方的強者支柱，那麽勝利就必然屬於李慶軍團。
當然，聖光聯盟方也從未指望過，僅憑仆從軍便能攻下關城。
塔洛克子爵站在營中的高台上，拿著單筒望遠鏡，看著血流如瀑的城頭戰場，喃喃自語：“居然還有泰龍重裝步兵……唔，似乎還不止泰龍軍團……還有一些頗具特色的戰鬥兵啊！不過，真正值得關注，也就隻有泰龍重裝步兵了。凱爾特長弓手、霍特弩手、泰龍重裝步兵……都不是普通的兵種，如果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和他們撞上，倒是能給我軍主力造成一定的麻煩。不過現在已經暴露，那就什麽都不算了……”
塔洛克放下望遠鏡，命令法師顧問將情報傳給那位正向戰場趕來的大人，之後又下達了一個命令。
這一次，在他的命令下，連聖武士都將投入戰鬥，為即將趕到戰場的主力鋪路。
隨著他的命令，關城的攻防戰，變得更加血腥殘酷。而隨著聖武士的投入戰鬥，連李慶身邊的楚靈風等人，都不得不投入戰鬥，以對抗越來越沉重的壓力。
不過即便如此，蘇蘇，李慶本人，乃至小龍女，都未曾參戰。
邪神聖女艾莉婕、五百死侍、木魈狼騎，也一樣繼續養精蓄銳，未曾出動。
直到一小時後。
被敵我雙方同時期待已久的聯軍主力，終於踏入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