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等你一萬年
李路由沒有想到BBA牌的車子就這麽誕生了,他回去取了電動車,接到了李半妝的電話,因為他不留在那裏吃飯,讓李半妝不高興。
“寧豐不是個什麽好人,以後不要和他接觸。”李路由說道。
“人家可是鋼琴王子呢,我好崇拜哦。”李半妝咯咯笑。
“那他就已經死了。”李路由也笑了起來,然後又認真地說道:“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他真不是個什麽好人,這件事情我會向李教授解釋的。”
“好啦,我是開玩笑的……哥哥不喜歡的人,就是李子最討厭的人,不需要理由和解釋。”李半妝溫柔地對著電話說道,他肯定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李半妝就想像自己是湊在他耳邊說話,不知不覺就想嗬氣,好想看他耳朵癢癢笑著躲開的樣子。
“嗯,李子乖。”李路由喜歡這種沒有任何置疑的信任和依賴。
然後,李路由把耳機取了下來,他是一邊騎電動車一邊接電話的,手機放在屁股兜裏。
李路由來到市委,可是這鬱鬱蔥蔥地看上去就格外深沉威嚴的院子不是那麽容易進的,門口的警衛麵無表情地背著槍,李路由不由得思考這槍裏到底是有子彈的還是沒有子彈的。
李路由給李詩詩打了個電話,一會兒李存喜那個有著霸氣名字的秘書龍軒轅就來接李路由了。
“龍秘書,麻煩你了。”李路由推著電動車跟著龍軒轅進去了。
“不嫌棄的話,叫我龍大哥就好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直接給我打電話。”龍軒轅微笑著說道,雖然他知道李路由並沒有回李家的意思,但是對於李家來說,這可是李家第三代的老大,將來的事情真不好說。
“好的。”李路由點了點頭,不過他覺得自己不會有需要麻煩龍軒轅的地方,人家也不是覺得他氣宇軒昂,有鴻鵠之誌,所以跟隨著他能轉動曆史和命運的車輪。
李存喜沒有住在一號樓,而是在五號樓,李存喜掛著中央政-治局委員的頭銜,在中海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倒是不會刻意計較這些數字。
遠遠地,李路由就看到了安南秀。
她穿著帶白色蕾絲邊的黑色A字裙,裙擺下露出纖細的小腿,包裹著黑色長襪的小腳藏在紅黑相間的小牛皮鞋裏。
安南秀蹲在那裏,手裏抱著大霸王龍螞蟻,長發紮成高高翹起的馬尾散落在草地上。
冬日裏依然動人綠的草芽,烏黑細膩的發絲,泛起的光芒格外的溫柔。
她低著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一點點的陽光透過樹蔭投射的光斑,李路由知道,總有那麽幾隻螞蟻,在她的注視下走過。
李路由忽然想,如果螞蟻也有人類一樣的思想,它們會不會意識到這種注視?對於它們來說,這就是女神的注目?
李路由不由地住地抬起頭,如果有一天安南秀成為了神王,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麽她會不會也像這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注視著他?
“小姑娘,你在這裏坐了一上午了,不怕著涼嗎?”一個中年女人走到了安南秀身邊。
安南秀搖了搖頭。
“你在看什麽啊?”中年女人很感興趣地問道,她是瞧著小女孩從五號樓裏走出來的,這就讓她有足夠的興趣了。
“看螞蟻……它們為了爭奪麵包屑,蛋糕奶油,正在積極準備戰鬥,我計劃在它們打完戰爭之後,搶走它們的戰利品。”安南秀平靜地說道,好像在認真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你……”中年女人笑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聽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好玩嗎?”安南秀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中年女人,“我隻是無聊而已。”
“你慢慢玩??”中年女人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和她套近乎,連忙走開了。
李路由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前。
安南秀沒有抬頭,隻是薄薄的唇瓣兒撅起來,又收斂了,長長的眼睫毛眨動了一下,漸漸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來,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李路由仔仔細細地看著李路由,她的眉柔順清新,她的眼睛通透中透著淡漠的冷意,她的鼻子秀氣而高傲,她的嘴唇濕潤而柔嫩。
一切都是這麽真實,真真正正的安南秀,而不是一棵默默地經曆時光風雨洗滌的生命樹。
“安南秀,你看看我。”李路由的心沉靜下來,無論如何他都會阻止悲劇的發生,要讓她永遠如此真實地呈現在自己麵前。
“不看。”安南秀使勁盯著螞蟻,好像她對螞蟻的興趣比對李路由多一百倍??不,一萬倍。
“那我看著你。”李路由坐了下來,他是來接安南秀的,但他最在意的是感受著她在他身邊,至於在什麽地方,他並不在意。
安南秀不再理會李路由,準備把紅螞蟻大戰黑螞蟻最後麵包屑和奶油蛋糕歸屬誰的史詩大片看完。
陰雲不知道什麽時候徹底散去了,樹蔭顯得濃鬱,光斑更加耀眼,安南秀眯起了眼睛。
李路由玩弄著安南秀的長發,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好香,還好不是菠蘿蜜樹的味道。
安南秀坐了下來,伸直了雙腿。
李路由看著她纖細的雙腿,小女孩的柔嫩都體現在這雙腿上,那筆直的小腿,還有格外秀氣的小腳,都透著一種嬌柔純淨的感覺。
李路由不由自主地按住她的膝蓋,本來想把她抱在懷裏,但想想還是算了,握住了她的小手。
“為什麽遲到?”安南秀板著臉問道。
“我沒有遲到啊,遲到是有一個時間標準的,可是我沒說具體時間啊。”李路由覺得冤枉。
“我不在意你有沒有說具體時間,隻要你比我預期的晚到,你就是遲到!”安南秀皺了皺眉,“你難道又忘記了,我從來不講道理,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所以你犯錯了,就應該好好道歉,而不是狡辯。”
“你再看看我??我就和你道歉。”李路由明白她這幅態度是怎麽回事了,但他覺得自己有讓她高興起來的事情。
安南秀這才不情不願地瞟了一眼李路由,“你臉上的青春痘綻放成一朵動人心魄的菜花了?”
“我哪有青春痘??”李路由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提醒她,她不會這點眼裏也沒有,察覺不到他的變化吧。
然後他突然想起了臉上的青春痘變成菜花的樣子,一下子惡心的想吐了,“安南秀??我不道歉了,哪有你這樣惡心人的?”
“脆弱的人類。”安南秀不屑一顧,“土著就是土著??我早就和你說了,沒有一顆堅強的心,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要記得提升實力之前,優先鍛煉自己的心境,否則的話,無論你怎麽樣晉級,那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看出來了?”李路由大失所望,安南秀一點也沒有覺得驚喜。
“你才邁入王級的境界而已,但是我對你的指望隻有這麽一點嗎?你難道希望自己隻是個侍從官嗎?”安南秀望著李路由,臉頰兒的嬌柔和紅暈悄悄的浮現又悄悄地隱去,抬起頭來理所當然地望著遠處,淡漠地說道:“你將來是要成為安南秀夫君的女人??男人??對自己的要求,可以永無止境地拔高。”
很顯然,安南秀說這種話的時候,沒有她表現的這麽平靜,所以會說錯話。
“夫君?”李路由不在意安南秀把“男人”和“女人”搞錯了,隻是這個稱呼,讓他想起了崔鶯鶯。
“你覺得姘頭這個代稱,更能滿足你異樣的情趣需要?”安南秀疑惑地問道,不是夫君是什麽?
“呸??你今天說話太難聽了。”李路由原本以為自己在聽了崔鶯鶯的故事後,兩個人見麵應該哀哀怯怯,在彼此深情而沉重的對話中享受著甜蜜的憂傷,哪裏知道安南秀根本沒有配合的意思。
“它們打完架了,你猜它們誰贏了?如果你猜對了,我就原諒你的遲到。”安南秀指著地上的螞蟻說道。
李路由看了看紅螞蟻和黑螞蟻的數量,比較下雙方的戰利品,馬上做出了判斷:“紅螞蟻!”
“不,是黑螞蟻。”安南秀搖了搖頭說道,“你失去了讓我原諒的機會。”
“怎麽會是黑螞蟻?黑螞蟻都沒有幾隻了!”李路由看著那些缺胳膊斷腿的老弱殘蟻說道,它們正急急忙忙地撤退。
“因為這是我說的??哪一方死的多,哪一方拿到的麵包屑更少,哪一方就算勝利。”安南秀看著李路由,用一種同情他理解能力的眼神同情著他,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嗎?
“怎麽說都是你說的對,那我怎麽可能猜得到?”李路由忿忿地說道。
“我依然隻是告訴你一個道理,你的標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麽想。”安南秀咬著牙,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遲到不遲到有什麽關係,隻要你趕緊來哄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高興了,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猜對你了才原諒我,猜錯了你就不打算原諒我了?”李路由可憐兮兮地望著安南秀。
“白癡,和你說話真費勁。”安南秀咬了咬嘴唇,“你幹嘛又在那裏自以為是,猜對了我原諒你,猜錯了??我就親你一下。”
說完,安南秀在李路由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小聲說道:“李路由,我隻是想你了,下次不要讓我等你。”
“我永遠都會等你。”李路由突然激動起來,緊緊地抱住安南秀,他不願意安南秀變成一棵樹,但是他能夠明白為什麽自己會一直等下去,直到讓人以為他隻是雕像。
今天在咖啡廳裏碼字,旁邊有幾個女的一直在嘰歪。
一會兒有個女的說:我覺得看小說的都找不到男女朋友,像那誰誰就是,一直沒有女朋友。
諸位都中槍了,我默默地擦拭掉眼淚,看小說的都找不到男女朋友,難怪寫小說的也混成了二婚。
一會兒另外一個說:倫敦奧運,街頭好幹淨,北京奧運會的時候,地麵好髒,中國人就是素質差。
我冷笑,你是不是中國人?北京環境是差,但是說地麵好髒有些過份了吧,如果盯著陰暗的角落,哪個城市沒有?倫敦我就不說一半天堂一半地獄了,再說了,北京奧運是視覺藝術和競技的盛會,倫敦奧運算個啥玩意?開幕式還是裁判可圈可點?
還好,有個明白事理的說道:英國最TMD爛,英國就是四害,鴉片戰爭,火燒圓明園,四六級,倫敦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