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軍閥 第六彈 往事風吹雨打去
華燈映照下的餐廳,紅鳳和彩鳳的父親蘇文遠設宴感謝葉昭,此時正講述他被解救時的一幕,“我當時沒被蒙著眼睛,可是就聽到一聲巨響和有人喊‘趴下…我還以為是黑幫分子又要折磨我呢,那些天條件反射,那幫惡棍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想也沒想就趴下了,接著就跟炒豆子一般的鞭炮響,等我被人拽起來的時候,倉庫裏那七八個惡棍都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身上都快成篩子了,我當時看了就吐得七上八下,哎,丟人,丟人啊!”
彩鳳歎口氣,微有些失望,顯然覺得父親講述的不夠驚險,紅鳳卻是一直給父親夾菜,說:“爹爹,你就當發一場夢,忘記它就好了。”
蘇文遠歎氣搖頭,說道:“忘不了,怎麽能忘得掉呢。”又舉起酒杯,對葉昭道:“本家大哥,文遠還要再敬你一杯酒。”兩人初見麵時論起年歲,葉昭報了個四十九,蘇文遠連聲說看不出來,言道葉昭看起來不像年近知天命。
紅鳳等父親跟葉昭喝過酒,卻也舉起酒杯,道:“伯伯,侄女以前不懂事,錯將您當成壞人,侄女第一次喝酒,敬您一杯。”葉昭和蘇文遠論過年歲後,紅鳳和彩鳳改口稱呼葉昭為伯伯。
葉昭笑笑,跟她碰了碰杯,心中一陣悵然,初遇紅娘時,她可不一樣把自己當成壞蛋麽?
蘇文遠無意中見到葉昭看紅鳳的眼神,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彩鳳在父親麵前,換了件典雅的白紗連衣裙,蕾絲長手套露出雪白的小胳膊,花邊蕾絲襪裹著的小玉足穿了雙時髦的淺白色塑料涼鞋,閉月羞花的小美人胚子散發著獨特的稚嫩性感。
彩鳳卻是好奇的問站在葉昭身邊的蔡寶軍:“叔叔,您當過兵,能不能告訴我們,那些流氓是怎麽死的?”
蔡寶軍見葉昭微微頷首,便道:“藍翎衛兵1918式衝鋒槍,多裝備在帝國特種部隊。”
內侍衛中藍翎衛編製早已取消,為了彰顯藍翎衛曾經的赫赫功績,得皇室授權,帝國唐山輕工集團開始以“藍翎衛兵”命名其生產的係列衝鋒槍。
唐山輕工集團是帝國最出色的輕武器製造商之一,隸屬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國有企業。
同歐美相比,帝國國防工業國有化程度較高,這也使得帝國在高端技術市場可以集中科研力量攻堅,不過葉昭也深知國有企業之弊端,如果長期吃皇糧沒有競爭,必然漸漸思想僵化,是以帝國同樣鼓勵私人企業進入軍工市場,形成了國有企業為主、私人軍工企業為輔的競爭格局,同時一些表現良好的民間軍工企業,同樣可以享有國企一般的特別補助。
與歐美將會在未來相當長的時間內持續爭論國防工業國有化與否不同,帝國立國之初,對國防工業體係便有了明確的規劃。
便是在高端領域,國有軍工集團同私人企業同樣各擅勝場,帝國航天集團在火箭研發領域成績斐然,已經發射了一係列導彈,而帝國東方飛機製造公司則在民用和軍用航空技術上獨領**,當然,帝國國民已經多知道東方集團為皇室資產,從安全角度說,東方集團和國有國防企業並沒有分別。
在輕武器製造領域,帝國各輕武器製造商呈現百家爭鳴之勢,比較出名的武器供應商有六七家,不但壟斷著東方軍工市場,在歐美同樣不乏一筆筆大訂單。
那邊廂蔡寶軍看了看葉昭臉色,便繼續道:“藍翎18式衝鋒槍極為適合近距離戰鬥,在兩百米距離內,它的火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理論上每分鍾600發的射速可以令目標來不及反應便接連中彈失去反抗能力,是帝國特種部隊進行巷戰和室內破襲戰的首選。所以在蘇先生臥倒的一瞬間,已經宣判了那些意大利暴徒的死刑。”
其實戰鬥遠不似蔡寶軍說的這般簡單,這是一次狙擊手、自動步槍、衝鋒槍突擊隊與各個作戰小組緊密配合的完美解救行動,當然,對於天蠍小組來說,對付十幾名烏合之眾的黑幫分子,便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蘇文遠歎氣道:“真希望能麵對麵謝謝我的救命恩人。”看向葉昭問道:“本家大哥,您能不能幫忙容我和他們見上一麵,或是,我送些小禮物請您轉交。”見葉昭搖頭,倒也不出他的意料。
葉昭在蘇文遠眼裏自然也是救命恩人,但卻不會知道解救他的特種部隊小組便是葉昭現今的保鏢,他隻知道是葉昭通過人脈直接將此事秘密通知了帝國駐米蘭領事館,避免了驚動黑手黨後將他撕票的危險,至於帝國特種部隊在海外維護公民人身安全,他這並不是第一樁,也不大可能是因為什麽人開的特例。
蘇文遠想的沒錯,隻是若不是葉昭在,執行拯救行動時未必左近便有一支特別行動隊,而且,更不會很快便升級到幫助意大利社會黨政府瓦解黑手黨的高度,一個小時後,天意傘兵團第三分隊便會展開抓捕黑手黨首領維托的“西西裏行動”。
對這次行動葉昭沒什麽好掛心的,再猖獗的黑幫也隻是黑幫,在國家機器麵前不堪一擊,隻是維托表現的排華傾向令葉昭微微有些擔憂,經過半個多世紀後,中國商品的逆襲必然會在歐洲引起不安,甚至可能會令一些極端組織宣傳“黃禍論”,而且將會是真正針對中國的黃禍論,煽動民族情緒來排華。
激進的民族主義,往往發生在國家處於困境亦或崛起的過程中,國民認為自己的國家沒有得到公正對待,沒有得到世界的尊重,再跟自身生活往往很艱難的處境交織在一起,便會形成激進的民族情緒,將自身生活的困境引發的怒火怪罪和發泄到他仇視的外國人頭上。
在歐洲來說,作為戰勝國的德國社會秩序有條不紊,並沒有激進民族主義泛濫的土壤,便是有一些納粹黨團,也成不了大氣候。法國和英國,卻頗為令人擔憂了,雖然現今逐漸步入正常國家行列,但戰敗國的恥辱總是令人刻骨銘心,法國人尚好,普法戰爭和一戰之後,高盧雄雞好似已經沒了翅膀,隻剩下了浪漫,加之經濟複蘇,國民生活穩定,社會主流媒體都沉浸在醉生夢死中。
但英國,這個曾經的日不落帝國,戰敗後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殖民地,失去了大部分海外市場,加之巨額的賠款,令這個昔日世界第一強國經濟大滑坡,世紀初的經濟大蕭條中倫敦街頭出現了餓死人的現象,隻怕便是最古板的英國紳士,也難以接受冰火兩重天的變化,民族主義自然不可抑製的抬頭。
如果在英國激進民族政黨上台,會不會在歐洲引起連鎖反應?
葉昭隨即搖搖頭,退位許久了,自己還是學不會放鬆,未免太過無趣。
回墨索裏尼酒店的汽車裏,葉昭又想起了維多利亞女王曾經寫給他的信,奇怪的很,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幾封信的內容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好像一切就發生在昨天。
那是協約國和同盟國談判期間,維多利亞女王接連寫了幾封信給他,在信裏,維多利亞女王剖析德國稱霸歐洲後的世界局勢,雖沒有用“請求”的字眼,但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一種無奈。
說實話,葉昭對這位歐洲的祖母頗有好感,在自己的世界,那是一段傳奇,隻是個人的好惡並不能避免中英在東方的較量。
葉昭給她回了一封信,表示了自己的仰慕,以葉昭現今的身份和給外界君臨八方無堅不摧的印象,葉昭的信顯然令維多利亞女王大感意外,再給葉昭寫信時維多利亞女王的筆調親切了許多。
而英國最後沒有被限製軍備雖然不知道女王怎麽想,但在1910年女王逝世前,她給葉昭寫了最後一封信,當時英國已經逐漸取得正常國家地位,女王在信裏對葉昭表示了感謝。
這段奇怪的友誼隨著維多利亞女王的離世而結束,也令葉昭覺得自己的時代到了落幕之時,所以很快就傳位給了堯洵,其實那時堯洵已經以太子監國十年,很多時候,早已在代行皇帝之權。
葉昭出了會兒神,突然道:“寶軍啊,我想去柏林看看,看看外孫、外孫女們。”
蔡寶軍怔了下,隨即道:“我明天就去買票。”
威廉和永安生下三子一女,長子皇太子威廉王儲今年三十歲,二子阿達爾伯特王子二十六歲,三子奧斯卡王子二十歲,公主路易斯二十二歲。
外孫女嫁給了丹麥王子,三個外孫也都已經成親,其中阿達爾伯特王子迎娶的是繼承了奧地利大公之位的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蘇菲女大公,奧匈帝國解體後,在德國人支持下,蘇菲女大公就任奧地利女王,阿達爾伯特王子現今應該稱作阿達爾伯特親王。
也就是說,未來,葉昭外孫的兒子或是女兒將會成為奧地利王位的繼承人,雖然國際政治利益為先,但這些姻親關係有時候往往會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