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單挑還是群毆?

平江城北。

一家破破爛爛的ktV門可羅雀,這種裝修的娛樂場所很難吸引人,但是負一樓卻人頭攢動。

沒錯!

這是一個地下賭場,ktV不過是個幌子!

在地下賭場大廳往裏走,一間放著辦公桌的房間裏,提著皮箱的幹瘦老頭,臉上寫滿了不可一世。

“周老,你現在可是大財主了,找了個那麽有錢的女婿。”手臂上紋著大蛇的黑臉漢子,坐在老板椅上嘿嘿笑道。

“你可沒看到,我那女婿一個電話打過去,法院和公證處的人連夜趕過來,那才叫一個氣派!”

“好了,我們的賬是不是該清算了?”

“沒問題!”

“虎子,幫周老算算賬。”

“總共從我們這借了65萬,加上這些天的利息,總共176萬。另外加上今晚派去演戲的一幫兄弟,辛苦費10萬,加在一起186萬……周老,給錢吧?”

“什麽?!”

剛剛還眉飛色舞的老頭,眼珠子差點彈出來了,驚叫道:“我哪有借那麽多?你們這是坑人哩!”

虎子把一遝借條丟在桌子上,冷聲道:“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每一張借據都有你自己簽的字,我們打開門做生意還會騙你的錢不成?”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這利息……”

老頭傻眼了,他知道那些借條假不了,隻是他沒想到零零碎碎加起來那麽多,更沒想到全部加起來如此嚇人。

他從秦焱那不過得來兩百萬,去掉186萬還能剩下多少?

“利息有問題嗎?”

黑臉男人臉色陰沉下來,冷兮兮的說道:“場子裏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利息也是一早跟你說過的。行了,看在你是老熟客的份上,今晚那幫兄弟幫忙演戲的辛苦費算了,別說我黑獅沒道義。”

可是……

就算那十萬塊不要了,兩百萬也隻剩下二十幾萬,以後還怎麽活啊?

要知道,跟女兒簽的那份協議書,是有法院和公證處的人見證的,那玩意絕對不能作假。

以前有女兒在後麵撐著也就罷了,今後女兒真要是不給錢了,這麽點錢哪夠他那麽擺弄的?

“黑獅哥,那個……看在我女婿的麵子上,這利息能不能少點?”老頭哭喪著臉。

“笑話!”

黑獅立馬一瞪牛眼,怒道:“我管你女婿是誰,老子幹嘛要看他的麵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其實,黑獅還真不敢不看秦焱的麵子。

秦焱在平江的名頭如日中天,黑白兩道沒人不知道他,就連市委一幫大佬都對他極盡巴結為能事,更何況是這些黑幫分子?

如果秦焱真是周老頭女婿,黑獅絕對不敢這樣,但黑獅已經從手下的小弟那知道,秦焱對周老頭的態度極其惡劣,等於是拿兩百萬把周老頭的女兒買去了,並且簽下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書。

正如在酒吧門口秦焱說的,誰想有這麽個無底洞一樣的親戚?

黑獅換位思考了一下,他覺得秦焱恨不得這老東西去死,所以周老頭拿秦焱出來說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黑獅哥,外麵有人在出千!”一個小弟急急忙忙跑進來。

“出千?”

黑獅勃然大怒,有人敢在他的場子裏出千,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那你還來說個屁,直接打個半死丟出去就行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你特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就是懷疑他出千。”

“什麽叫懷疑?”

“就是……我沒找到他出千的證據,可他一直都在贏。”

這下子黑獅臉色徹底變了,他們是開賭場的,雖然是地下賭場,然而卻不能不講規矩亂來。

事實上,越是這種地下賭場越要守規矩,像那種客人贏了錢不準客人把錢帶走的事,在現實中幾乎不太可能發生。

原因?

客人贏了錢不準帶走,除非你把客人給宰了,否則人家一定會報警,他們這地下賭場也不用開了。

況且,客人隻能輸不能贏,贏了就帶不走錢,其他客人要是知道了,誰還敢來他們這賭錢?

如果抓到客人出千,那就另當別論了。

像這種他們隻是懷疑客人出千,卻抓不到證據沒法揭穿,偏偏對方一直在贏,對於賭場來說絕對是噩夢!

碰到高手了!

這是黑獅唯一的想法,他認定對方是最頂級的老千:這種頂級老千,通常都混跡於各個賭場之間,他們的千術極其高明,即便是賭場裏的人也很難發現。

“我去看看。”

黑獅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出了辦公室,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對方什麽來頭?贏了多少?”

“他一直都在玩牌九,這才十來分鍾,已經贏了兩百多萬,一把都沒輸過,他……他是……”

“是誰?”

“他是秦焱……”

靠!

黑獅差點沒一屁股摔倒,秦焱是誰?

別說沒抓住他出千,就算抓住又能怎麽樣?

打人?

殺人?

秦氏經紀公司開業典禮上,平江市委高層一半到場,省委書記的秘書、津門市副市長及津門名流來賀,這件事在平江的一畝三分地上,早就人盡皆知了,他黑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以說,秦焱是平江現在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或許,在小地方有匪強於官的情況,但是到一定的級別,官永遠都要比匪強大,畢竟炎黃是個的國家。

連那些高官對抱秦焱的大腿,他這麽個小小的黑澀會頭子算什麽?

可以肯定,如果秦焱在他的賭場裏掉了一根毛,不如半個小時,他和他的賭場都會徹底消失!

黑獅隻在電視裏見過秦焱,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牌九賭桌旁。

秦焱和蘇皓正在押注,兩人好像根本沒在意其他,秦焱隨手把一堆籌碼丟出去,一邊跟蘇皓有說有笑。

“秦先生,您怎麽來了?也不通知一聲,小弟也好出去迎接呀。”黑獅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生動自然,滿臉堆笑湊了過來。

“焱哥,有人來了。”蘇皓怪笑道。

“有人來管我什麽事?我是來賭錢的。”

秦焱壓根就沒搭理黑獅的意思,對滿頭大汗的賭場莊家說道:“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發牌啊!”

“喂!獅哥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是吧?”

雖然知道秦焱在平江地位不凡,但道上混的人最講麵子,看到老大主動示好卻被對方完全無視,作為黑獅左膀右臂的虎子大怒。

“你是哪根蔥?”蘇皓扭頭看過來。

“!”

虎子頓時大怒,不過他也知道秦焱背景不凡,沒敢直接動手,指著蘇皓叫道:“別以為有點背景就能在平江橫行,是個男人就別找別人,咱們單對單的幹,看虎爺不捏碎你丫的鳥蛋!”

激將!

很明顯、很拙劣的激將法!

虎子不是蠢貨,他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是他們能抗衡的,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隻能激將對方不借助身後的背景。

在他看來,如果剝去身後的背景,秦焱和蘇皓什麽都不是,不過是兩個靠背景的二世祖罷了。

事實上,在外界所有人的眼裏,就像媒體上報道的,秦焱很可能是太子黨,否則以他的年齡怎麽可能有如此勢力?

“你的意思是……單挑?”蘇皓樂了。

“我承認,你們家裏有背景,我們鬥不過你。”虎子冷笑道。

“好吧,我承認我受了你的激將。”

蘇皓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你放心,你要是把我打了,我絕對不回家跟打人告狀,這隻是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怎麽樣?這是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你是不是希望我這麽說呢?”

“……”

虎子覺得腦筋不夠用,這家夥始終沒有怒氣,一看就是冷靜地人,已經看出自己在激將,怎麽還會上當呢?

“開始了嗎?”蘇皓問道。

“你……”

原本虎子還在擔心,擔心對方是不是故意這麽說,隻要自己動手了,他立馬吹哨子喊人滅了自己。

砰!

可惜,他的思維保持在這個狀態沒機會繼續想下去,更沒有機會開口說出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隻聽見一聲骨骼破碎的聲音,倒是旁邊的黑獅看了個清楚:他傻愣愣地看著蘇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過來,看著他手下頭號打手,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跟個破麻袋似的飛了出去。

太快了!

不是虎子沒有反抗之力,而是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蘇皓站在之前虎子所在的地方,虎子出現在七八米開外,撞在牆壁上,然後軟趴趴地落在地上。

“我不會回家告狀的,還有人要單挑嗎?群毆也可以,我不介意。”蘇皓笑眯眯的看著黑獅。

單挑?

他一個挑自己這邊全部?

群毆?

他一個毆自己這邊一群?

親眼看到虎子被蘇皓一擊重創不知生死,如果這個時候,還以為他們倆是靠家裏背景的二世祖,那他黑獅就可以去撞牆了。

毫無疑問,蘇皓是個絕頂高手!

“發牌。”秦焱對莊家說道。

“哦……”

莊家都快被嚇哭了,雙手顫抖把牌九遞給秦焱,然後秦焱打開牌九:“至尊寶,可以賠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