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玩遊戲的可不止秦征一個人,當天,阮五就來到阮經齊的別墅。

當看到阮五的時候,阮經齊正和身處國外的兒子通完電話,露出慈祥的笑容,沒錯,就是慈祥,縱橫齊水城近五十載,阮經齊已經近七十歲了,頭發已經全部花白了,歲月的滄桑讓他的臉上掛滿了褶皺,“小五來了。”

阮經齊叫名動齊水城的五爺為小五,反倒是讓近五十歲阮五露出高興的笑容,道:“大伯心情很好嗎。”

“小新在外麵的科研項目已經有了進展,我替他高興。”阮經齊道。

“小新是個有出息的孩子。”阮五這句話說得不倫不類,按理來說,他應該和阮經齊的兒子同輩,可是,由於阮經齊老來得子的緣顧,實際上,他的兒子隻有三十歲冒頭而已,所以說,阮五的話也算是符合現在的情況。

“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阮經齊實際上已經放權了,阮家的勢力多數是由阮五經營,而他也沒有讓他失望,阮家在齊水城的地位越來越得到鞏固,按照以往的習慣,如果不是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是不會來打擾自己。

阮五略微猶豫,最終還是開口了,道:“大伯,秦樂的事情,咱們可以撤手嗎?”

“秦樂?”阮經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道,“這件事情和秦樂有關?”

阮五點點頭,如實道:“我調查過了,秦樂讓咱們對付的秦征雖然初來乍到,可他在齊水城有幾分實力,先後已經讓龍曉、辛孜峰吃憋了……”

“你都調查到了什麽?”阮經齊沉著道。

“秦征是來自一個叫萊縣的小地方,懂醫術而且很獨到,好像和齊水城的各大醫院都有聯合。”阮五在短時間內也隻調查出這些,突然,他想到了秦征的手下,道,“他還從萊縣帶來了六名高手,而且他們有槍。”

“你怕了嗎?”阮經齊問。

“我不怕,我替大伯感覺到後怕。”阮五道,“矛盾是秦樂和秦征的,咱們沒有必要替他們出力和承擔風險。”

“這件事情必須執行。”阮經齊道。

得到阮經齊的肯定答複,阮五才一五一十將秦征大鬧他辦公室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這樣厲害?”阮經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齊水城平靜太久了,阮五啊,你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大伯的意思是……”阮五明知顧問,他不願意和一個瘋子作對。

“給他點顏色瞧瞧吧,年輕人不知禮數,是要交點學費錢。”阮經齊緩緩的說著,並且補充了一句,道,“我想齊水城其他勢力也收到了秦征的威脅,必要的時候聯係其他家一起,這個雷不能咱們一家頂了。”

“我知道了。”阮五點點頭,又道,“大伯,要到什麽程度?”

“讓他住院吧,別鬧出人命來,咱們都是守法的公民。”阮經齊風輕雲淡道。

“那我這就去忙。”說著,阮五就告退了。

一直到阮五離開後,阮經齊才回到房間拔通了秦樂的電話,道:“秦樂,還完你這個人情,咱們之間就兩清了。”

“我還得謝謝阮老哥呢。”秦樂笑道。

“我已經讓人斷他雙腿了,相信你很快就會聽到消息了。”說完,阮經齊就主動掛了電話。

…………

離開了阮五的辦公室,坐在車上秦征對著身邊的水無賴道:“這幾天你就不要跟我在一起了。”

“為什麽?”水無賴不解。

秦征解釋道:“按我的預算,咱們這樣一鬧,阮家肯定會給咱們幾分顏色瞧瞧,你跟我在一起,隻是徒增傷亡罷了。”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水無賴直接道。

秦征從水無賴的話中聽到了真誠,這讓他覺得這個漢子可交,點點頭,左手的食指與拇指微微摩挲著,道:“其實,我是將計就計罷了。”

“秦少另有計策?”水無賴問。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真正的上兵伐謀。”秦征覺得自己要生在古代就是一名狗頭軍師,還有那麽點墨水兒。

雖然想不明白,水無賴還是沒有細問,畢竟,沒有人喜歡多嘴的下屬。

或許是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秦征有意的沒有回到冷家別墅,反倒是住在了博愛醫院,而且讓陸成和徐澤回到冷家別墅保護尹若蘭。

夜,如水的月光灑遍大地,給這古老的大地鋪上了一層銀妝。

站在博愛醫院大院裏的秦征孤淩淩的,嘴裏叼著一根煙,更讓這份孤獨的氣息顯得更加頹敗。

“你這樣玩很有意思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尹若蘭出現在秦征的麵前,略微疑惑道。

看著月光下的尹若蘭,秦征心中升不起任何的欲望,或許,這本就是她最美的時候,美的隻會讓人欣賞,“你還能更漂亮些嗎?”

鬼使神差,秦征感歎著尹若蘭的美貌。

尹若蘭不以為意,她已經習慣了秦征的直接,道:“以身犯險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身邊的人不負責。”

“你擔心我?”秦征單刀直入。

尹若蘭:“所以,我來了。”

秦征無言以對,這種時候,他處理事情的手法確實不夠成熟,他或許是一位絕世將才,可以攻無不克,可他卻不是一位元帥,以身犯險,這本就是指揮的大忌,不過,這神棍沒有悔改的意思,嘴角一撇,道:“沒辦法,我就這幅德性了。”

尹若蘭:“……”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秦征還是決定以身犯險。

“其實,咱們可以在股市上將南方秦家或者秦樂摧毀。”尹若蘭提出自己的建議。

這不失是一個安全又便捷的辦法,麵對如此良策,秦征搖了搖頭,他道:“或許,咱們可以在結果上讓他們失敗,可這其中的過程,我要讓他們一點點的品嚐失敗的滋味,讓他們敗得心服口服。”

尹若蘭低頭冥思著,品味著秦征樸實的話語,道:“或許,你是對的。”

“我錯過嗎?”秦征咧了咧嘴角。

尹若蘭決定找個地方躲起來,臨了,她道:“就算要挨打,也要有技巧。”

“你這不是來了嗎?”秦征揚了揚眉,讚美道。

尹若蘭進了博愛醫院一樓,這一夜,注定她要透過窗口靜靜的注視著秦征了。

或許,上天對秦征和尹若蘭格外的眷顧,不消多時,幾個黑衣人就闖進了博愛醫院,無一例外,他們的手裏拿著自來水管。

秦征正笑眯眯的盯著他們,還客氣的說了一句,“你們是來看病的嗎?”

十幾號人一怔之餘,不假思索,揚起手中的自來水管,就砸向秦征。

秦征渾然不懼,偷空還看了眼躲在博愛醫院診室的尹若蘭,任由自來水管落到他的身上。

“哼……啊……”

秦征悶哼一聲,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斷掉了,太他%媽……的疼了,難道說尹若蘭的法力失去效果了嗎。

這讓他一陣奧惱,這下子玩大了,一不小心會玩出命。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真實一些。”窗內的尹若蘭喃喃的說了一句。

看著齊落的自來水管,秦征幾乎要絕望了,如果再來一下,他身上的骨頭最少要斷三根以上。

莫裝*逼,裝*逼遭雷霹。

既然要死,也要死的壯烈些,危境之下的秦征竟然挺直了身體,任由自來水管齊齊的落到他的身上。

“啊……”

這一聲端是撕心裂肺,驚天動地,隨後就變得悄無聲息了。

十數個年輕人大眼瞪小眼,莫不是這小子不經打,死了吧。

這樣的想法冒過腦海,又想到這可是十數根貨真價實的自來水管,沒有任何準頭的落到秦征的身上,說不定他真的死過去了。

一時間,也沒有顧得查看秦征是否還活著。

十數人齊齊的四散而逃。

秦征躺在地上,眼睛亂轉著,怎麽回事,他還沒有準備好,這幫人怎麽跑了。

其實,他那一聲足以亂真的慘叫聲,是在驚恐之餘叫出來的,等自來水管真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感覺到半分痛意,甚至還十分舒爽,像是別人在做按摩一樣。

詭異的一切,隻能理解為尹若蘭的潛力起效果了。

看著逃跑的眾人,秦征直接拔通了王副局長的手機,道:“他們跑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王副局長掛了電話,數量警車從兩百米外的胡同裏開出來,將所有的路口齊齊的堵死了。

王副局長道:“今天晚上跑一個人,你們撕了冒子,回家種地吧。”

“是。”

等王副局長訓完話,十幾個青年撞了過來,沒有任何意外,他們跑進了王副局長布下的口袋陣裏,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大約用了一刻鍾,王副局長才將這些人全部抓住。

來到博愛醫院大院裏,王副局長詫異道:“秦少別裝了,你的身手,不至於被放倒吧?”

“我骨頭斷了。”秦征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啊呀亂叫。

乍聞此話,王副局長也不敢大意,過來稍微查看秦征的傷勢,入眼一看,觸目驚心,他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道:“秦少,你是條漢子。”

“怎麽了?”

“等找個鏡子,你自己看。”

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