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陸成。”開車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指著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道,“他叫徐澤。”

在秦征看來,兩個人都一個德性,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塊頭,差不多的眼神,就連皮膚都散發著古銅色的光澤,所以,他也就沒往心裏去,反而冷笑道:“跟著我,是你們不服嗎,不服你們就下來,單練還是群毆,你們說了算。”

經曆了昨天的惡夢,陸成和徐澤哪還敢輕易出手,那不是自取其辱嗎,況且,範小栓的意思是跟著秦征就好。

陸成道:“我們也是受人之托,拿人錢財。”

“你呢?”秦征咧了咧嘴,心裏一陣後怕,又指著旁邊的徐澤問。

“跟他一樣。”徐澤點點頭。

“這車是誰的?”秦征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多數人都在看著這輛價值不菲的奔馳S600。

他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驚訝、好奇、興奮甚至還有幾分自卑的鄙視。

而這些人,多數都是萊縣農業大學的學生。

在眾人麵前,這神棍的惡作劇心理再次泛濫。

“老板的。”陸成莫名其妙。

“哦。”秦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左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的摩挲著,輕道,“那就是和你們沒有關係嘍?”

“可以這樣說。”說完,陸成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時,秦征露出燦爛的笑容,便匆匆的走向路邊,俯身揀起人行道上的一塊浮起的方磚。

“嗨……那位同學,你這是破壞公物。”萊縣農業大學的保安毫不客氣的喝止。

“借來用用。”秦征轉頭看著保安,解釋道。

“放下。”

“一會兒就好。”

當秦征拿著青磚來到奔馳S600前麵的時候,除了他本人,所有的人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眾人的矚目下,這神棍揚起手裏的方磚,毫不客氣的砸向奔馳S600的車頭。

“砰……”“砰砰……”“砰砰砰……”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正賣力砸力的秦征,一時間腦海裏竟然無霞思考更多。

直到奔馳S600的擋風玻璃被砸的像是龜裂的土地一般,才有些許人回過神來,心裏震驚了,娘的,竟然看到砸奔馳聽響的……

這哥們牛*逼。

別人越震驚,秦征的表演欲望就越強烈,砰砰的聲音不斷,像是一把鐵榔頭不斷的在打鐵。

慢慢的,這裏的人越聚越多,秦征也累了,也不見這神棍有絲毫的驚懼,指著下來的陸成和徐澤道:“這次,你們要和我動手嗎?”

陸成和徐澤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對於兩個人的表現,秦征很滿意的點頭,道:“車也不是你們的,砸了就砸了,回去告訴範小栓,再惹我,我滅他九族。”

陸成:“……”

徐澤:“……”

兩個人來萊縣數年,還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大廳廣眾之下威脅範小栓。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你們可以走了。”對於震驚的兩個人,秦征很有領導感的揮了揮手。

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打了個電話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待到兩個人走後,尹若蘭才玩味道:“如果兩個人真的動手怎麽辦?”

“他們會是我的對手嗎?”秦征嗤笑一聲。

“你打不過他們。”尹若蘭說出一個事實。

“不是還有你嗎,人多力量大。”

尹若蘭:“……”

“嗨……哥們,我是繪畫專業的,你是哪個專業的?”個頭不高的王飛欽佩的問道,“你是咱們學校第一個敢砸奔馳的人。”

秦征仔細打量著王飛,訕訕的笑了笑,道:“我也是繪畫專業的,隻是這是第一天上課,你能不能帶我去教室?”

“原來是轉校生啊。”王飛踮了踮腳,拍了拍秦征的肩膀,轉眼看向身旁的尹若蘭,壓低聲音道:“哥們,這姐姐是誰?極品……”

“我馬子。”秦征撇了眼麵無表情的尹若蘭,信口道,“你要喜歡,給你玩幾天?”

“切,君子愛色,取之有道。”王飛雄糾糾氣昂昂道,隨後又暗自嘀咕道,“要了她,我還不得精盡人亡?”

“你說什麽?”一旁的尹若蘭緩緩道。

“沒啥。”王飛紅著臉急忙搖頭,道,“我說跟著我吧,我帶你們去繪畫專業的合堂教室。”

“王飛,又認識了新的朋友?”一行三人還沒走多遠,就有一個和氣的聲音打破了三個人之間的平靜。

“呦,這不是宋自強宋哥嗎。”也怪不得,這王飛就是一個自來熟,和誰都能搭上話,“來來,我給你介紹個新朋友。”

“秦征?”還未等王飛介紹,宋自強稍微愣神之後,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你好。”作為勝利的一方,秦征還是彬彬有禮的,主動的伸出手。

兩個人握手之後,沒有暗中的交鋒,一觸即散。

“宋哥,你不知道吧。”王飛得意洋洋的道,“秦哥也是咱們的繪畫專業的,是剛剛轉來的。”

“是嗎?”宋自強謙虛道,“那秦征對繪畫一定十分的在行了。”

“沒有沒有,略知皮毛而已。”秦征說話間,一行四個人就已經來到繪畫專業的合堂教室。

與其他專業的階梯教室不同,這裏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廳,裏麵有許多支起來的畫板。

此時,進來的四個人,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當宋自強出現的時候,許多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就會往錢初夏身上瞄,看來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倒是錢初夏,看到秦征和尹若蘭出現在合堂教室,她的瞳孔縮了縮,站起來,穿過人群,朝著宋自強走來。

“初夏……”宋自強上前一步,以為錢初夏是跟他打招呼,卻不想,她從自己的身邊經過,直奔身後的秦征。

古怪,詭異,曖昧。

錢初夏在整個繪畫專業的學生麵前,當眾羞辱了宋自強。

也虧得宋自強的涵養較好,並沒有當眾發作,隻是搖頭苦笑。

“你來這裏做什麽?”錢初夏壓低聲音,不悅道。

“來都來了,不請我坐坐?”秦征笑著道,不斷的向周圍其他人點頭,還問道,“初夏的位置在哪裏?”

王飛不明所以,一指最前排中間的位置,道:“秦哥,那就是初夏同學的位置了。”

秦征毫不猶豫的帶著尹若蘭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而王飛隻感覺兩道殺人的目光瞄向自己,待看到是錢初夏憤怒的火焰後,不由自主的打個激靈,暗道:“女人是老虎。”

這時,眾人看錢初夏的目光更古怪了,連帶著,更多的人看向宋自強。

在萊縣繪畫專業,誰都知道宋自強對錢初夏有意,但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不賣宋自強麵子,這是**裸的示威。

要知道,錢初夏的位置,就連宋自強都沒有坐過。

“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麽?”來到自己的位置上,錢初夏逼問道。

“你說我來做什麽?”秦征眉毛一挑,反問道。

“咱倆的事情,沒可能的。”錢初夏一咬牙,不經意的撇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尹若蘭。

“咱們兩個人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這神棍是不是有心,聲音拉大了三分。

有料,於是乎,所有聽到的人都平心靜氣,豎起耳朵……

包括宋自強。

“你是不是故意的?”錢初夏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已經定了娃娃親……那還不……

“你說呢?”

錢初夏愈發的發現秦征就是個二皮臉,牛皮糖,甩都甩不掉,而她隻要看著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

“秦征,你最好離開這裏,要不然,我要學校的保安請你離開。”錢初夏威脅道。

“初夏同學,他不是剛轉學來到這裏的嗎?”王飛詫異的問道。

“他?”錢初夏嗤笑一聲,道,“他都大學畢業一年多了,還怎麽轉學?”

“啊……秦哥,你不是轉學來的?”王飛蒙了。

…………

白震軍左等右等,始終不見秦征到辦公室裏來找他,後來一想,他才跟院長解釋道:“秦征對萊縣農業大學不了解,有可能直接去教室了。”

恰巧,院長也有個會議,就讓白震軍到繪畫專業的教室等秦征。

無巧不成書,剛走到繪畫專業教室外,白震軍就看到秦征和繪畫專業的學生其樂融融的站在一起。

這一幕,讓他也越發的感覺到邀請秦征來萊縣農業大學是多麽英明的主意,看人家,很快就能和學生打成一片,絲毫沒有高人的高傲。

“白老師來了。”王飛眼尖,提醒道。

“大家好。”白震軍擺了擺手,道,“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人。”

“是新轉學來的學生嗎?”王飛問道。

“誰?”白震軍一愣,然後指了指微笑的秦征,點點頭,道,“你說的是他?”

“是啊,他不是轉學來的學生嗎?”

其他人也在疑惑中期待著白震軍的答案。

白震軍搖頭苦笑,心道,這也是低調嗎,不過,他還是波瀾不驚道:“他是你們以後的老師,中西繪畫專業,全包。”

老師?

還中西融會?

天才?

奇材?

……

錢初夏:“……”

宋自強:“……”

王飛:“……”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