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真有不知死活……”二虎還未轉身就確定向南去而複返,等他轉身的時候卻瞠目結舌一時間呆若木雞。

千草廳外站著五六條目露凶光的漢子,其中一人還是這條街的老大獨狼,看人家看向南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恭敬之意,不是,這絕對是驚恐,對,躲躲閃閃的不敢與其對視,分明是忌憚嗎。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向南已經野雞變鳳凰,不可同日而語了嗎?

大虎也聽出是向南的聲音,頭也未轉,直接道:“愣著幹什麽,把他幹掉。”

“大大……哥……”不知不覺,二虎結巴了,嘴角顫抖著,眼看著向南的手下邁著大步子進了千草廳,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此時,他已經找不出語言來形容內心的苦澀了,真的打眼了啊。

見二虎有異,大虎聽到淩亂且有力的腳步聲,驀然回頭一看,頓時心頭一沉,腦袋進入短暫的空白之後,又快速的在思考著,這些人是向南帶來的無異,而向南又是聽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如果這樣來推理,這條街上的大哥都得聽向南的,那向南的勢力就得遍布整個齊水城,現在的齊水城誰最大,水無賴啊,也就是說向南是水無賴的兄弟,而他又對眼前這個普通的青年畢恭畢敬,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至少是和水無賴一樣的貨色,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大人物,不過,大虎還有些眼力界兒,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神氣內斂較之水無賴的霸氣外放,境界上又高了不少,所以說,眼前的這個青年的勢力和地位要比水無賴還要高。

越想越害怕,大虎強自鎮定,擔憂的問:“您貴姓?”

“秦征,秦始皇的秦,征服的征。”秦征平靜的介紹著自己。

聽到秦征的句諱,大虎和二虎的額頭當即滲出冷汗,如果說有人還不認識向南的話,在齊水城的道上絕對沒有人不知道秦大神棍的大名,一手改變了齊水城的地下勢力,還是省府的紅人兒,加上向南都得聽他的,即使重名都是沒有可能的,哥倆怎麽就瞎了眼呢,怎麽敢對人家不敬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呢。

“撲通。”

沒有多想,大虎是個聰明人,當即跪倒在秦征的身前,央求道:“秦少,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我計較,是我有眼無珠。”

此時,大虎仿佛要哭了,為了保命,出此下策也實屬無奈。

二虎見大虎跪下了,他雖然笨點兒,想了一會兒也明白了,也步了大虎的後塵,聲音哄亮道:“秦少,都是我們的不是,您饒了我們吧。”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也沒有想到一山二虎是見風使舵的角色兒,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連砸店的人也停住了開始看戲。

此時,老人緩緩的站起來,他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雖然他不知道秦少是何許人物,但是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兒。

正當他準備道歉的時候,準備認載的時候,外麵進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

老人老眼昏花了,可是也認得政府啊,頓時感歎這兩位及時雨,比見了親爹還親,一時間,心裏的慌亂消失的無影無蹤。

“呦,這是怎麽回事啊?”進來的這名片警叫孫孜,和千草廳也算是老熟人了,有人報了警,距離這裏最近的他自然是首當其衝。

當他真正的看到向南這些人的時候,也是計較了一番,最終仗著還有同事,他邁步進來,強行阻止了向南的砸店行為。

向南撇了一眼孫孜,見他隻是一個小嘍羅,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道:“愣著幹什麽,給我砸。”

向南一聲令下,他手下的人不敢有所反抗,果真就要砸千草廳。

老人的心髒差點跳出來,驚恐道:“不能砸啊,不能砸,孫警官啊孫警官,還有王法嗎?”“誰敢砸?”被老頭叫的心煩,孫孜也沒好氣的喝止,道,“再砸我開槍了。”

這時,向南卻毫不給孫孜麵子,目光炯炯的他盯著穩健的孫孜,道:“你有槍嗎,就算你有,你敢開嗎。”說著,向南向前了一步,目光再次放亮,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用暴破音道,“有本事你斃了我。”

孫孜倒沒有想到碰到硬茬了,一時間竟然真的無話可說,比著,人家連警察都沒有看在眼裏嗎,不管怎麽處理,必須要了解這些人的身份。

見孫孜不再說話了,向南再次掃視手下,道:“砸了。”

“不能砸啊,不能砸。”老人一遍遍的叫著,聲音也在顫抖著,身體也在顫抖著,在他哭嚎的聲音中,劈裏啪啦的一陣悅耳動聽聲音就將這個坑人的百年老店砸了個稀裏嘩啦,好不大快人心。

眼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砸了,老人仿佛要暈過去了,他氣憤的指著秦征,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匪行,你你你……敢無視政府,無視法律,無視警察……”

此時,秦征靜靜的看著因為氣憤而顫抖的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裏想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老人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在齊水城絕對是一號人物。

“向哥,砸完了。”看著破爛不堪的千草廳,獨狼恭敬的說道。

“你叫的人到了沒有?”不等向南有所表示,秦征主動對孫孜說道。

“一會就到。”孫孜一驚,下意識的說道。

向南哼哼兩聲,吩咐道:“守住大門,一個也不準出去。”

聽到此話,孫孜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這到底是哪一號人物,這麽彪悍。

大虎和二虎對視一眼,心裏一陣默哀,想死也沒有他們這樣死法的,真是活該倒黴。

稱著大批警察還未到的時間,秦征不緊不慢的坐到八仙桌上,掏出一根煙,自顧的點上了,這神棍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等著老人向他求饒,然後他就提出自己條件,也算是合情合理嗎。

不過,顯然秦征的劇本過於完美,怒極的老人智商直線下降,根本就不曾意會秦征的心思,這老人嗚呼哀哉的痛罵著秦征。

倒是讓秦征心生不忍,他這一趟一是要端掉這家黑店,為齊水城的百姓們出口惡氣,二是為了他那幾株老參,就算你的這老頭有一位副所長女婿,也不用如此淡定自如吧。

秦征覺得,他必要提醒一下這位老人目前的處境,於是乎,這神棍咳嗽兩聲,提醒道:“其實也不是我要惹事的嗎,是你們先坑我的,對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再不表示表示,隻能說明這人的江湖經驗太淺。

老人就算是再迷糊,也知道秦征的意思了,雖然店被砸了,終歸是可以重恢複的,他一方麵咬牙切齒的想要秋後算賬,另一方麵要安撫現在的秦征,這老頭也算是靈活,來到秦征的麵前,顫抖道:“我還你錢,你們離開成嗎?”

“不成。”麵對老人的央求,秦征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我挨了一刀,還不準我說句話了?”

“你想怎麽樣?”老人算是聽明白了,秦征這是準備獅子大開口了。

“你總得給我些精神損失費吧?”秦征幽幽的說道。

站在門旁邊的孫孜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是人家早就惦記上你了,活該你倒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坑了這麽多人,也該你被坑一次了。

大虎和二虎也算是明白了,強中更有強中手,原來一切都是按著劇本走,他們隻不過是可憐的路人甲和路人乙,用句更可憐的話就是他們根本就是不入眼的死屍,不過不大不小也算是個角了。

老人想了想,決定大出血,息事寧人,道:“我給你一萬二,你和你的人離開吧。”說到這裏,老人自責道,“也怪我瞎了眼了,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

“一萬二?”秦征翻了個白眼兒,毫不領情道,“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之前他確實缺錢,但是隨著向南的到來,這神棍就變成了有權有勢的人了。

明顯的,這樣的籌碼人家看不在眼,老人也算是明白事理,再退了一步,道:“那您開個價兒。”

“我不要錢。”秦征意外的說道。

這反倒讓老人心裏一沉,他這裏是藥店,除了錢就是藥,難道說他要的是藥嗎,再看他這排場,要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藥材,而他這裏經過幾十年的經營,確實存在著一些……

可是,這些都是他的**,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給外人的,除非要了他的命。

“你要什麽?”老人提心吊膽的說道。

“幾棵參而已。”秦征輕鬆的說道。

老人心裏一沉,臉上卻保持著詭異的平靜,道:“人參啊,就在裏麵,十斤八斤總是有的,要不然您拿著?”

“我要的是老參。”秦征抽著煙,眼皮都懶得眨一下,自顧的說道。

“我這裏沒有老參。”老人否定道。

“向南,接著給我砸。”秦征命令道。

“聽到了沒有,按照秦少的意思,繼續給我砸。”向南果斷的命令道。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在老人看來,這店再砸就徹底的廢棄了,而他也算了下時間,警察們也應該要趕到了吧。

向南的人顯然不會聽老人的話,向南一聲令下,又是一陣傾盡全力的**工作。

看著一件件碎掉的工具,老人的心都要碎了,心中恨透了秦征,這分明是黑吃黑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女婿來了,我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