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送走了秦征一幹人等,顧立德才發現渾身濕乎乎的,不知不覺間內衣已經濕透了,而他愈發的發現秦征的一個特點,這神棍也不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反倒是你敬他一分,他倒會敬你一丈,算是人中豪傑了,也符合水省人的個性。

至於秦征所說的會如實的付給顧立德價錢,這在日後也證明了,當水省第一批生豬上市的時候,顧立德就收到了秦征的匯款,當然了,比正常價格要稍微低那麽一點兒,不過不至於讓了賠了,這也讓後來的顧立德大為感歎,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都是後來的事情,送走了秦征。

一個小時後,老人幽幽的轉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顧立德而是聞訊趕來的女兒隋巧珍。

這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女人,不過屁股卻格外的大,給顧立德生了個兒子之後,再加上床技厲害,為人也頗有手段,倒是把顧立德管理的井井有條,可見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正是因為她的聰明勁兒,老人才對這個女兒格外的倚重,他幽幽的歎了口氣,閉著眼睛道:“巧珍啊,這一次立德要我的老命了。”

“他已經給你留麵子了,要是換作是我,會做得更徹底。”作為老人的親生女兒,隋巧珍毫不給老人留麵子,徑直的刺激著老人的神經。

被女兒指點,老人反倒能接受了,他解釋道:“我不是為你著想嗎,我還能再活幾年,多爭幾分就給你多留點兒。”

隋巧珍張了張嘴,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老人再錯,也是她的父親,她輕聲道:“早就讓您收手了,您就是不願意,這下好了,碰到我和立德都不敢得罪的人了。”

“這個小子是誰?”老人知道秦征的身份非同一般,但是,能讓顧立德都害怕的人,齊水城不少,但是像這麽年輕的真沒有幾個。

隋巧珍歎了口氣,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道:“他的身份很多,但有一點很重要,咱們水省的一二把手都聽他的。”

老人沉默了,此人果然大有來頭,被這樣的大人物給陰了,他心裏倒是舒服了很多,有道是達者為師,要不是他年紀大了,還真要找他討教一番,不過,這還是引起了老人的好奇,能控製一二號的人,他心裏想著,嘴裏問道:“他是黑社會?”

隋巧珍翻了個白眼,當下道:“爸,你不能用您那負麵的眼光看待這個社會,雖然你也是被陰過才走上這條陰人的路,可是,即使道德再糜爛,也有真心為人民著想,為民眾謀利的人。”說到這裏,隋巧珍由衷的感歎道,“這個秦征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有能力,甚至有能力在黑暗中登頂,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反而作了一個謀士,給一二號出謀化策,我估計他要你的老參,也是為了某種好的目的。”

“真有這樣的人?”老人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就看他給不給您錢了。”隋巧珍輕輕的說著,知道父親的這一口氣算是順過來了,而她則好奇秦征要這麽多補藥做什麽。

也怪不得隋巧珍好奇,除了千草廳之外,齊水城其他的老牌藥店以及新藥店,凡是有極品藥材的,全被這神棍光顧了,而且是在兩個小時之內的事情。

發生了千草廳的事情,消息快速的傳播,秦征拿藥的過程就爽快了很多,隻是與千草廳的口道協議不同,在其他藥店雖然也沒有交錢,卻是要了一張欠條兒,說明明年春天的三月歸還這筆錢。

倒不是這些商家們願意佘給秦征東西,隻是當薑方圓的秘書往這裏一站之後,這些人是佘也得佘,不佘也得佘。

得到了藥材的秦征沒有回到冷家別墅忙著練丹,反倒是被薑方圓的秘書請去了省府大院。

在這之前,這神棍安排好錢初夏和向南,護送著這批價值近兩千萬的藥材回了冷家別墅。

此時,省府的書記辦公室裏。

季長平反常的坐在薑方圓的前麵,看他屁股沒敢坐滿,腰杆筆直,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苦澀道:“薑書記,這件事情真的很難。”兩個人在交談了半個小時後,薑方圓連打帶威脅,季長平還是沒有妥協,如實的反應情況道,“養豬這事兒,我是支持的,可是最大的難題在於一些官員陽奉陰違,我沒有辦法啊。”

“具體說說,怎麽個情況?”薑方圓知道季長平隱藏了一些事情。

季長平還是略微猶豫,雖然他是冷雲天手下的得力幹將,但是,越級上報這種事情,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不過,看薑方圓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他也決定考驗一下薑方圓的迫力,一咬牙道:“薑書記,咱們省已經進行了改革試點,我覺得個別幹部還是無法改變前些人的派係鬥爭的毛病,總想把最好的,最大的,留給自己人。”

“具體說說。”如今,薑方圓和冷雲天被秦征巧妙的栓在一根繩上,而且從心態上兩個人也齊心協力的要把水省搞好,所以,明知季長平說得是他的人,他也認真的聽取匯報了。

“財政部長郝銀,他扣住了拔往新鎮的款項。”季長平這一越,直接越了五六七八級。

聽到這條控訴,薑方圓倒是樂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季長平,道:“這件事情不該你來匯報吧?”

季長平一窘,在薑方圓威嚴的目光下,感覺呼吸急促,他道:“市局的人不敢。”

“你就敢了?”薑方圓冷道。

“市局是承上啟下的部門,而我不同,我等著錢開鍋呢,沒錢,讓我養豬,養啥養啊?”說到這裏,季長平的聲音大了幾分,差點拍著胸脯道,“他們不敢,我敢,我敢為我管屬下的百姓爭利益。”

“誰讓你來的?”薑方圓的聲音軟化了很多,雖然季長平說得**,但是,他知道季長平是少數誌向高遠的鎮一級幹部,也是真正的廉政的人,但是從他的行為來看,如果沒有人點拔他當這個趕死隊員,他是斷然不敢到這裏來訴苦的。

從大方麵來看,薑方圓也知道養豬的事情在水省實施遇到了很多的困難,甚至有的地方就是寸步難行,而新鎮同樣也是困難重重,作為一名黨支部的書記,季長平在堅決貫徹著省裏的意思,從某些方麵說,他現在就是自己的兵,我不能在前麵開拓疆土,你連頓飽飯都不給吧。

這層更深遠的利益關係,薑方圓自信季長平還沒有這樣的政治覺悟,所以,肯定是有人點拔的。

這時,季長平反倒是咧了咧嘴角,把秦大神棍猥瑣的笑容學了個一二分,如實道:“薑書記英明。”

“你反應的情況我知道了。”薑方圓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季長平知道這是人家端茶送客了,他也沒有必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了,也就主動的告辭了。

離開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季長平才輕輕的鬆了口氣,呼吸著涼涼的空氣,他心中依然彷徨,就養豬事業來說,他心中是不看好的,特別是水省的特殊經濟體製,其中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漏洞,而且在豬的質量問題上,也難以保證所謂的特色豬、綠色豬、有機豬……

如今,在這方麵非但冷雲天隻字不言,就連薑方圓這位水省的規劃師也遮遮掩掩,實在不知道兩位大佬賣的什麽關子。

難道說,財政部長郝銀是得了薑方圓的話,故意不放銀子嗎?

這其中的意思,就值得揣摸了。

來到水省省府的秦征和鬱悶的季長平並沒有碰麵,這神棍也是頭一次邁進省府之後,就進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薑方圓的秘書給秦征倒了水之後,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給兩個人騰出說話的空間。

此時,薑方圓堅如磐石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秦征。

秦征卻是嘴角一咧,攤了攤手,隨意道:“別裝了,壓力大,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嗎。”

對於秦征的這副表現,從正麵來看就是目無尊長,上下不分,從側麵看,是他把薑方圓當成了朋友。

顯然,薑方圓理解成了側麵,他笑了笑,眼神裏露出一絲的疲態,他道:“雖然我能看到這個計劃的驚人之處以及實施後的巨大的收益,可是,下麵的人不能,單人單戶的養豬,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經濟的倒退。”

“我知道。”秦大神棍點點頭,擲地有聲道,“困難是有的,但是從這些困難中也能發現一些幹部的問題。”

薑方圓聽得明白,這是秦征對於水省幹部隊伍的不滿,他沒有立即表態,反而虛心道:“說說看?”

“我覺得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是沒錯的。”秦征點拔了一句。

薑方圓認同的點了點頭,在水省,他和冷雲天確實發現了陽奉陰違的事情,兩個人的控製力在層層下達之後逐步的減弱,到了下麵實施的單位幾經弱化,這就體現了工作人員的態度問題。

在秦征的提醒下,不幾日,水省就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而且是一二把手聯合行動,凡是辦事不利者,查明情況,一旦出現假大空,毫不客氣的一刀切。

這也加快了水省隊伍的廉潔化。

“透個底吧。”薑方圓率先說出和秦征談話的基調,然後尋問道,“我從雲天那裏了解到,你祖傳的一種藥劑可以讓生豬加快生長速度?”

這是秦征忽悠冷雲天的話,不曾想,冷大省長拿來忽悠薑大書記。

聽到這句話,秦大神棍說道:“確實有這樣一種藥。”秦大神棍點點頭,稍微猶豫,道,“不過配製起來比較麻煩,所以……”

“所以你就強買強賣?”薑方圓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