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把我家的房子,還有這間青藤畫館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你給我二百萬。”一轉眼,錢初夏狡黠的一笑,爽快道。

以錢初夏的精明,突然之間就做出如此決斷,這讓秦征摸不著頭腦,詫異的盯著她,道:“這些可都是不動產,你確定要轉到我的名下?”

錢初夏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爸說了,等他回來讓我和你完婚。”

秦征:“……”

“我爸還說了,這些都是我的嫁妝,早晚都是我的,等咱倆結婚了,你的也就是我的,咱們就不分彼此了。”錢初夏端是得意洋洋。

“你是個合格的商人。”秦征不得不讚歎錢初夏的頭腦,這麽開通的問題都能想明白了,怎麽就沒有一點女人的端莊優雅呢。

“那是當然。”錢初夏挺了挺規模不菲的胸部,驕傲的昂了昂下巴。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秦征的眸子越發的平靜了,甚至有意的看了下青藤畫館外,確定沒有人進來,他才壓低聲音,小聲道。

有了前車之鑒,錢初夏十分謹慎道:“有事說事,不要裝神秘。”

秦征見錢初夏不上當,便起身朝著錢初夏走去,並且嘴角浮現一抹神秘的笑容。

錢初夏內心一緊,本能的感覺秦征要占她便宜,但習慣了強勢的她沒有絲毫要退一步的意思,反倒直直的盯著秦征,警告意味十足道:“秦征,你不要亂來。”

來到錢初夏麵前,秦征毫不猶豫的摟住了錢初夏的腰,他甚至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栗,兩個人鼻息能聞,他盯著她的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道:“咱倆什麽時候完婚?”

“等我爸回來。”錢初夏覺得秦征的一雙手毫不老實的在她後背**著,而左手毫不猶豫的插到的她的屁股底下,野蠻的握了一把,也就是這一把,在疼痛之餘,她消魂“嚶嚀”一聲,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想反抗,卻不想渾身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隻得口頭威脅,道,“這是在店裏,不要亂來。”

“你是我老婆,怕啥?”秦征更得意了,在錢初夏的眸子越睜越大時,死死的吻住了她的唇。

半分鍾後。

錢初夏的胸前的衣服有點皺,而她本人則急促的喘息著,臉上多了分紅潤之餘,神情是卻多是嗔怒,這個秦征太流氓了,竟然白天就非禮她,調勻氣息,她看著一臉壞笑的秦征,道:“好了,便宜你也占了,二百萬拿來。”

“放心,一分都不會少你的。”說著,秦征又要上前。

這一次,錢初夏打個激靈,警惕的盯著秦征,道:“你要幹什麽?”

“耍流氓。”秦征再次摟住錢初夏,說實在的,他很享受錢初夏這種手足無措的模樣,這才像一個女人嗎,很可愛嗎。

“呦……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這時,一個身材瘦長的中年男人剛進門,又非快的退了回去。

秦征暗歎晦氣的掃了一眼這個男人,才揚起一抹笑容,道:“王叔來了,我跟初夏鬧著玩呢。”

王叔就是這間門麵的房東,一般情況下,隻有收租之時,他才會來這裏。

錢初夏倒有些感謝這個王叔,畢竟,她被秦征摟著的時候,腦海裏一片空白,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她讓心裏有種抵觸情緒,讓她很是畏懼。

整理了衣服,錢初夏輕咳一聲,道:“王叔進來坐。”

秦征給這個男人倒了杯清茶,還是很客氣道:“王叔,房租的事情初夏跟我說了,你看這交房租的時間還差三個月,能不能容我們再商量商量。”

“是啊,十萬塊,對我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錢初夏在一旁敲著邊鼓。

瘦長的男人慢騰騰的喝著茶,放下茶杯後,才歎了口氣,道:“小秦、小錢,我已經改變了主意了。”

“您要主動降房租?”秦征不無玩笑的尋問道。

“小秦還是那張活嘴。”男人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道,“不降也不加,這間門麵以後我不能再租給你們了。”

“什麽意思?”錢初夏一驚,尋問道,“王叔,咱們合作有十三年了吧,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是的,如果不是合作了十三年,我都不會來通知你們。”瘦長的男人平靜道,“這間門麵我已經賣出去了,從今天起,他將不再屬於我。”

聽著瘦長男人的話,秦征倒是聽出了別的味道,旁敲側擊道:“王叔,咱們的合同還沒有到期吧?”

“沒有。”男人道。

“那您這樣做是什麽用意呢?”秦征笑著道,半開玩笑道,“您這樣是要賠我們一年的租金的。”

“今天來這裏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告訴你們,你們兩天時間內搬出這裏。”男人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欠意,直接道,“第三個目的就是給你們賠錢的。”

說完,他從包裏拿出一打錢,整齊的擺到了錢初夏的麵前。

看著錢初夏點完錢,男人才道:“夠了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錢初夏失落的點點頭,道:“夠了。”

送走了瘦長的男人,秦征來到錢初夏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道:“不就一間門麵嗎,大不了再找一家,實在找不到,咱們就重蓋一間。”

錢初夏無心和秦征開玩笑,這畢竟是錢明智的心血,而她也把大部分的心力用在這間店麵上,如今就這樣被收回了,這對青藤畫館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今天關門了,有事情咱們明天再談吧。”錢初夏決定道。

秦征沒有安慰錢初夏的意思,在他看來,她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能做到如此的平靜,已經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堅強許多了。

剛離開青藤畫館,秦征還沒走遠十米,恰巧碰到了迎麵走來的龍曉。

相較於一個月前,現在的龍曉意氣豐發,走路都有勁兒,最關鍵的,秦征帶給他的恥辱已經從臉上完全消失了,今天的龍曉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整個人帶著一股子沉穩內斂的氣息,隻是一雙沒有深度的眼睛卻出賣了他這種裝出來的氣場。

“秦先生,咱們又見麵了。”龍曉不無揶榆道。

秦征卻掃了掃龍曉身後的十幾個人,看他們那深厚的眼鏡兒,不時的東瞅西看的,有可能是龍曉帶來的規劃師,頓時,這神棍想明白了,道:“原來,你就是那位大商人了,是你把這裏給買了吧?”

“土地是國家的,我頂多是租賃而已。”龍曉擠兌道。

秦征並沒有要與龍曉打交道的意思,道:“既然您有大事業要做,我就不占用您寶貴的時間了。”

說完,秦征抬腳就要離開了。

龍曉卻叫住了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秦先生知道一處叫青藤畫館的地方嗎?”

“你找青藤畫館做什麽?”秦征當然不會認為龍曉是來買畫的。

“剛收購了一個店麵。”龍曉道。

“……”

秦征從龍曉昏黃的眸子中看到的是一種戲謔的目光,他肯定,這個富少是在調查清楚之後才買下青藤畫館的,這人的心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而秦征猜的沒錯,離開萊縣農業大學後,龍曉還真調查過秦征,發現這神棍沒有任何家勢之後,龍曉唯一擔心的問題也消無了,畢竟,他不是有錢沒腦的範小栓,而像秦征這樣的小人物,他隨手能捏死幾十個。

當然了,他並不打算將秦征一槍暴頭了,因為這條***棍發現秦征的身邊有幾位漂亮的讓人眼饞的女人,他要一步步緊逼,逼得秦征走投無路,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泡上這些個女人的,例如青藤畫館的主人,錢初夏。

事實上,今天他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錢初夏的,碰到秦征這絕對是一個意外,一個給人打工的貨,還沒有資格當他的對手,擠對他,隻是泡錢初夏的副加產品而已,要捏死秦征,隨時隨地。

既然龍曉要找青藤畫館,那秦征就沒辦法離開了,他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青藤畫館,道:“那就是了。”

“謝謝。”說完,龍曉便不再理會秦征,帶著一群人進了了青藤畫館。

當然了,青藤畫館並不大,進去的這群人,大部人剛進去,就退了出來。

“錢小姐,咱們又見麵了。”龍曉甚至沒有看一眼青藤畫館,在他的眼裏,這隻是一個小作坊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錢初夏。

看到龍曉,錢初夏本身對他就沒有好感,隻是淡淡道:“龍總來這裏有事?”

“我是找錢小姐來合作的?”龍曉拋出一個誘人的砝碼。

“合什麽作?”錢初夏眼睛一亮。

“這間門麵我已經買下了,我跟錢小姐合作主要是畫作方麵的,我出錢買了這些作品,錢小姐到我的公司來任職怎麽樣?”正如其他人所說,在經過調查之後,龍曉認為錢初夏確實有經商的天賦,“公司給車給房,另外,年薪十五萬。”

“沒興趣。”錢初夏直接拒絕了。

在龍曉看來,沒有哪個女人經得起虛榮的**,正所謂不是因為忠誠,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錢初夏不假思索的拒絕,就以她的經濟收入來說,剛才提那些條件,遠不能讓她心動,這龍曉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於是,他話鋒一變,道:“條件嗎,當然,錢小姐如果有特別的要求,也是可以提的嗎?”

“真的可以嗎?”錢初夏特別討厭龍曉猥瑣的目光從她的胸部有意無意的飄過,不禁咧了咧嘴角,道,“當著這些人的麵?”

“你們都出去吧。”龍曉心中一動,莫不是錢初夏知道他對她有意思,看來這也就是一個賤女人罷了,想及此處,他的心中不僅有一種快感,那是高高在上的征服感,見跟來的人都出去了,他才道,“錢小姐有要求隻管提,隻要不是特別出格,我一定答應。”

“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錢初夏開門見山,不等龍曉有所解釋,便道,“別告訴你看上我的商業才華了,也別告訴我,你看上我的藝術技能了,就直接說吧,你是不是想泡我?”

“這……”龍曉沒想到錢初夏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與其他半推半就的女人截然相反,不禁道,“既然錢小姐把事情挑明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我能給你財富,地位,相應的,你也要……”

“當你的情人、情婦?”錢初夏平靜道。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等價換來的。”龍曉攤了攤手,隨意道,“錢小姐也可以有別的選擇,當然了,我卻不希望這間青藤畫館就此在這裏消失了。”

龍曉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錢初夏不答應,青藤畫館已經可以宣布就此關門大吉了,而這又是錢家的主要經濟來源,殺人不過頭點地,龍曉這是釜底抽薪,斷人後路,可以說,他這招雖然無恥之極,但很是管用。

“龍總經理,你知道嗎?”就在錢初夏猶豫的時候,秦征主動開口,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骨氣。”

“骨氣幾塊錢一斤?”龍曉嗤笑一聲,在他看來,秦征這隻是自我安慰罷了,在榮華富貴麵前,骨氣就是極大的諷刺。

“我說我有骨氣,龍總經理信嗎?”並不見秦征生氣,他反倒輕輕的說著。

“這間畫館值多少錢,就沒有寄存著你們的希望?”龍曉突然轉移話題。

“你說對了,幾何時,我曾夢想著將這間畫館開遍全華夏。”秦征幽幽的說著,神情中能看出他的失落,畢竟,隻要過了明天,這裏就屬於龍曉了。

“隻要你放下你的骨氣,我還可以把這裏租賃給你們。”龍曉諷刺的盯著秦征,他這是要撕破秦征的嘴臉,你不是要骨氣嗎,在事業和前途麵前,我看你還要不要骨氣。

秦征倒是一怔,他當然不會認為龍曉這是在大發慈悲,道:“龍總,茶倒七分滿,留作三分是人情,沒錯,我是打了你,可那是你調戲我的女人,你今天逼得我走投無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秦征的話,龍曉倒是怔了良久,突然哈哈的大笑著,沒錯,這個世界上很多人能給他造成威脅,甚至在省城就有不少人是他不能得罪的,但在萊縣這個地方,他張張嘴就能讓這裏地動山搖,跺跺腳就能讓這裏顫三顫,秦征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敢威脅他,嗬嗬……一個講師,他一個指頭能撚死七八十個。

“我等著你對我不客氣呢。”龍曉咧了咧嘴角,道,“也怪了,以我的身份,我怎麽會跟你這樣一個小人物較勁,有失體麵。”

“那我現在就對你不客氣。”秦征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指了指門口,道,“你現在可以滾了。”

“滾?”龍曉瞪著秦征,道,“這裏我已經買下了。”

“後天才到期呢。”秦征以看白癡的目光盯著龍曉,道,“看你也沒老啊,雖然因為縱欲過試有些提前衰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秦征說得沒錯,青藤畫館雖然已經被賣掉了,但在瘦長男人的要求下,還是延長了兩天時間。“……”

龍曉一點脾氣也沒有,雖然他巨有錢,也很有權,但以時間來算,這三五十平方是人家的,人家就是這裏的上帝,上帝讓你滾,你還敢不滾嗎……

“怎麽,聽不懂華夏話?”秦征指了指門口,道,“帶著你的人從我眼前消失吧,我看著你煩。”

“錢小姐也是這個意思?”龍曉臉上有些掛不住,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錢初夏。

“敢問龍總經理,您能堅持多長時間?”錢初夏一雙清澈的眸子半眯著,譏笑的盯著龍曉。

“什麽?”

“就是在**能堅持多長時間?”錢初夏心平氣靜的道。

龍曉突然發現,這對狗男友就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女人,特別還是一個女學生,怎麽就能問這麽無恥的內容呢,他感覺自己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這個女人很大膽,他很丟人……

“看龍總的麵相,頂多也就堅持個兩分鍾吧。”適時的,秦征又接口了,他懂得,對一個男人來說,一旦性能力下降,那將是他最不願意被人提起的傷疤。

“流氓……”暗罵了一聲,龍曉甩袖而去。

臨到青藤畫館門口,秦征還不鹹不淡的調侃道:“龍總,建議您找個中醫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會替您聯係的。”

龍曉那叫一個鬱悶,回頭撇了秦征一眼,悶哼一聲,強裝鎮定離開了青藤畫館,他發誓,一定在兩天內把這裏給拆了。

龍曉走了,錢初夏環視了整個青藤畫館,失落道:“沒了這間畫館,以後喝西北風吧。”

“你不打算開畫館了?”秦征隨口一問。

“整條街都是龍曉的了,咱們還怎麽開?”反正,錢初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仔細想想,開畫館的利潤確實蠻低的,秦征倒是灑脫,道:“不開就不開了,大不了我養你了。”

“你養我?”錢初夏翻了個白眼,道,“你憑什麽來包養我?”

“就憑你是我未來的老婆。”

錢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