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然給教祖蓋被褥的時候。

他很謹慎地左顧右盼。

目光如炬,緊盯著柳綾華。

古浩然試圖用眼神,傳遞自己的急切與堅定。

見對方仍然是遲疑不動的模樣。

他伸手一把拉起柳綾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快!跟我來,我們必須爬到屋梁上,那是我們現在最安全的出路!”

柳綾華被拉得踉蹌了幾步,但隨即咬緊牙關,跟上古浩然的步伐。

兩人輕巧地踏在地麵,每一步都盡量不發出聲響。

古浩然不時回頭,確認柳綾華跟緊,同時低聲指示:“保持安靜,我們就像貓一樣輕盈。跟著我,我們爬進那個衣櫃,那是我們下一步行動的起點。”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通頂衣櫃,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柳綾華望著那衣櫃,雖然心中仍有千般疑惑,但此刻的她已別無選擇。

隻能緊緊跟隨古浩然的步伐,踏上這未知的逃亡之路。

地板下,幽暗的空間裏。

三個流氓混混麵麵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

眼鏡混混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不解。

他輕聲嘀咕:“這啥情況?咋突然間靜得跟墳地似的?不是說好搞那什麽……造人儀式嗎?怎麽連個屁聲都沒有?”

寸頭混混撓了撓頭。

他滿臉困惑地看向眼鏡混混,提議道:“要不,咱還是給琨哥發個信兒問問?”

包頭帽混混聞言,動作麻利地從腰間抽出對講機。

他的手指飛快地在按鍵上跳躍,似乎連空氣中都回響著他急切的心跳聲。

對講機剛一湊近嘴邊,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琨哥,琨哥,能聽到嗎?有點不對勁,教祖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有啥變故?”

片刻後,對講機那頭傳來琨哥低沉而有力的聲音。

仿佛穿透了山間的薄霧,直接擊中了三個混混的心房。

“聽到了!別慌!我明白了,你們先等著我,馬上帶人下來看個究竟!”

琨哥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讓地板下的三個混混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知道,隻要琨哥出手,再大的麻煩也能迎刃而解。

經過幾分鍾的等待後。

琨哥那標誌性的身影帶著一行人悄然逼近。

他停下腳步,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

隨即通關對講機,沉聲發令:“你們看看說明情況?咱們已經到位,隨時準備接應!”

地板下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嘎聲響起。

混混們在小心翼翼地抬起木板。

有一道縫隙悄然開啟。

眼鏡混混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迅速將頭縮了回去。

他手中的對講機幾乎貼在了嘴邊,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興奮:“琨哥,琨哥!教祖在睡覺,咱們的機會來了!”

話音剛落,三個混混如同蟄伏已久的獵豹,猛地一躍而出。

他們的動作敏捷而默契。

包頭帽混混手中拿著透明膠帶。

他的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手指輕彈,膠帶便蓄勢待發。

“動作都給我麻利點,別驚醒這老東西!”

他在迅速靠近,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緊張並存的光芒。

另外兩個混混左右夾擊,如同兩座鐵塔般將教祖牢牢按住。

他們的手臂肌肉緊繃,顯然使出了全力。

眼鏡混混在教祖的身旁,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低聲喝道:“給我聽好了,不許動!”

但這份突如其來的“驚擾”,卻如同石沉大海。

教祖依舊沉浸在夢鄉,沒有絲毫反應。

讓在場的三個混混都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解與驚愕。

此時,屋梁上。

古浩然身形隱蔽,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手中的繩子,係著那串至關重要的鑰匙。

則巧妙地穿過天花板的微小縫隙,緩緩垂落。

鑰匙輕輕觸碰花瓶,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古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隨即開始更加劇烈地搖晃手裏的繩子。

響聲逐漸增大,似乎在挑釁著這寧靜的空氣。

搖晃幾次後,古浩然看準時機,猛然一扯繩子。

鑰匙瞬間脫離了花瓶的束縛。

而花瓶也因此不穩當,最終“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

碎片四濺,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同時也徹底打破四周的寧靜。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驚動了周圍所有的人。

他們從各自的角落裏紛紛衝出,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慌亂。

許多人都腳步匆匆,直奔教祖的房間而去。

“嘩啦——”

推拉門被猛地推開,急促而緊張的氣息撲麵而來。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那位本應被驚醒的教祖身上。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再次愣住。

綁架教祖的幾個混混,臉色瞬間煞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他們麵麵相覷,卻發現自己成了甕中之鱉,退無可退。

他們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拔槍。

村裏的黑袍男人如同幽靈般,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小弟,如潮水般湧進房間。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三個混混那緊繃的神經上。

“媽的,這下玩大了!”

包頭帽混混在低聲咒罵,聲音中帶著顫抖。

他的右手緊握著腰間的手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雙方幾乎在同一時間,掏出了手中的手槍。

槍口對峙。

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警惕與敵意。

讓房間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微弱的喘息聲,教母被幾名忠誠的女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進來。

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望向房間,教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了?”

“教母,小心!”

有人驚呼,同時伸手試圖將她往後拉。

但教母的身形卻仿佛很牢固,讓人推不動。

“不要過來!”

黑袍男人的聲音急促地喊道:“教祖他……被殺了!這些人還拿著槍,危險!”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教母的臉色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踉蹌了一下,幾乎要跌倒在地。

但在周圍女仆的攙扶下,她憑借著驚人的意誌力,勉強站穩了腳跟。

教母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悲痛、憤怒、難以置信……

眼鏡混混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但他的聲音卻像被掐住脖子的模樣,後續的話語硬生生卡在喉嚨裏。

他的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

他顯然不知道該如何,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找到合理的解釋。

黑袍男人的麵容冷峻,眼神如刀。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放下槍!現在!”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波動,隻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外麵的琨哥,臉色驟變。

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

他迅速掃視四周,猛地一揮手。

示意小弟們跟他撤退,朝下山的路,原路返回。

然而,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

突兀的槍響劃破了空氣的寧靜,仿佛是一個不經意的錯誤,卻引發了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