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回原地時。
眼前的景象讓黑袍男人心如刀絞——傷員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已近熄滅。
他憤怒地攥緊拳頭,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可能的生還者。
最終在一旁,黑袍男人發現一個還在微微喘息的村民。
他迅速蹲下身,語氣盡量溫和地問道:“你還能說話嗎?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個村民艱難地睜開眼睛,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那家夥……他又回來了……他在……數數……”
話未說完,他的眼神便逐漸失去了光彩。
黑袍男人的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得咯咯作響。
他明白,琨哥不僅僅是對生命的踐踏,更是對尊嚴的挑戰。
就在這個時候。
村子裏火光衝天,將夜空染成了橘紅色。
黑袍男人見狀,臉色驟變。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迅速轉身。
他朝著身後的村民大聲喊道:“所有人,立刻跟我回去!那家夥在放火!”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村民們聞言,紛紛響應,跟隨黑袍男人的腳步,向著火源狂奔而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黑袍男人還不忘指揮:“大家注意,準備打水救火,不要慌亂,用濕布捂住口鼻,防止吸入煙霧!”
然而,就在他們抵達著火的房屋。
盡全力救火的時候,意外卻悄然而至。
隻見人群中,不斷有人突然倒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黑袍男人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迅速衝到一名倒下的村民身邊,仔細檢查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子彈!那家夥躲在暗處開槍!”
黑袍男人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他猛地抬頭,環顧四周,試圖尋找琨哥的蹤跡。
但此刻夜色深沉,火光搖曳,遠處的事物都顯得那麽模糊而危險。
“我們被狙擊了!這裏很危險!”
黑袍男人大吼一聲,充滿了緊迫與危險的氣息。
他猛地轉身,朝著村民們大聲喊道:“快躲起來!尋找掩體,不要暴露自己!”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村民們聞言,紛紛驚慌失措地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整個場麵變得更加混亂而緊張。
古浩然蜷縮在屋梁之上。
周身被昏暗的陰影所籠罩,唯有那雙銳利的眼睛透過狹窄的木板縫隙,緊緊盯著外麵。
他目光瞬間鎖定——村子多處火光衝天,映紅了半邊夜空。
「好機會!現在應該可以跑了!」
古浩然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此刻的混亂正是他逃離的最佳時機。
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在檔案3進行存檔操作。
“柳綾華,準備好了嗎?”
他壓低聲音,朝著旁邊同樣隱於暗處的柳綾華問道。
柳綾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兩人無需多言,彼此間已有了默契。
古浩然從天花板輕巧地爬下來,落地無聲。
他隨即轉身,幫柳綾華從衣櫃中滑出,兩人動作迅速而默契。
他再次迅速為柳綾華穿上鞋子。
“我們走,後門。”
古浩然簡短地命令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他拉著柳綾華的手,直奔後門而去。
門扉輕啟。
有一股夜風迎麵撲來,帶著幾分涼意,卻也吹動著他們的心弦。
兩人幾乎與奔跑的村民擦肩而過,卻無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古浩然與柳綾華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融入村民中。
但他們的方向卻截然不同。
“我們往山上跑,那裏更安全。應該能逃出去!”
古浩然的腳步卻未停,拉著柳綾華穿梭於田野小道,向著山巔疾馳。
山路崎嶇,但他們的步伐卻異常堅定。
“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
柳綾華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更多的是對古浩然的信任。
古浩然沒有回頭,隻是緊了緊握著柳綾華的手,用行動給予她最堅定的回答。
夜,依舊深沉;火,仍在肆虐;
但兩人的心,卻因彼此的陪伴而變得異常堅定。
他們堅信,隻要心中有光,希望就永遠不會熄滅。
山上的路很崎嶇,每一步都踏在碎石與枯枝上。
發出不規律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古浩然與柳綾華喘息未定,眼神中卻閃爍著堅毅。
他們知道,隻有繼續前行,才能遠離那即將失控的村子。
“這山路雖難,但好在無人追來,咱們得抓緊時間。”
古浩然低語,目光不時掃向後方,確認著安全。
山下的村子已是一片混亂。
火光中,人影憧憧,村民們的呼喊與哭號交織成一片。
他們瘋狂地搜尋著琨哥,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琨哥設下的陷阱。
琨哥如同複仇的惡魔,穿梭在村民間。
隨著他的廝殺,黑袍男人也倒在他的斧頭下。
那是向教團宣戰的信號,帶著決絕與瘋狂。
“社團和教團隻有留下一個!你們的末日到了!”
琨哥的聲音在夜色中回**。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隻有對複仇的渴望。
教團的大廳擺放著教祖的屍體,正對著庭院。
那裏有許多女村民,排成幾行跪在院落裏。
她們在祈禱,為教祖誦經。
琨哥卻突然從房間裏殺了出來。
教母被他牢牢控製在手上。
琨哥猙獰地冷笑道:“誰敢動一下,我就先送這老東西上路!”
他的話語簡單而有力,仿佛是冰冷的刀片,切割著在場每個教徒的心。
“你們這群蠢貨,不要聽他的話!”
教母在大吼,聲音中充滿絕望與不甘:“殺了他!為了我們的父親,為了我們的親人,報仇!”
“做不到,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教母大人,死在我們麵前……”
中年婦女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不舍與決絕。
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小刀,緩緩舉起,指向了自己的脖頸。
“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啊!住手啊!”
教母的瞳孔驟縮。
她沒想到會有人如此極端,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但中年婦女沒有停下,她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仿佛在做一件神聖的事。
“那邊的家夥,聽著!我的命,現在交給你!隻求你放過教母大人!”
話音未落,她決絕地劃向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襟,同時也刺痛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琨哥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沒想到這些邪教徒的忠誠竟能至此,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哈哈!哈哈哈……有趣!”
琨哥突然大笑起來,帶著幾分諷刺的說道:“這老東西的命,何其尊貴,又豈是區區1個教徒的性命所能衡量的呀?”
他的眼神變得玩味,似乎是在享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過嘛……”
琨哥突然話鋒一轉,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
“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這樣吧……”
“最起碼20個!隻要你們再交出20個教徒的性命,我就考慮放了這老東西!”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教徒,那眼神中充滿了壓迫與挑釁。
他仿佛是在考驗他們的忠誠與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