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聊了幾句。
夜映月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容置疑的光芒。
話語間,她透露出自己的執著。
“你要出去嗎?那好吧!我去交接一下工作!”
她輕聲卻有力地說道。
目光直視著古浩然,仿佛能洞察他內心的每一個細微波動。
隨後,夜映月轉身,回到了房間。
她將精心整理的補充口供鄭重地交給同事。
“請務必保護好柳綾華的安全,我帶他出去一趟。”
夜映月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眼神裏,滿是她對同事的信任與囑托。
安排妥當後,她與同事默契的點頭。
夜映月親自駕車,載著古浩然駛向那個她口中提及的公園。
車裏有一股奇妙的氛圍,偶爾的呼吸聲和輕微的引擎聲交織在一起。
到達公園後,夜映月率先下車。
她環顧四周,眉頭微蹙。
早晨的公園顯得格外空曠,四周靜悄悄,連風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她轉頭看向古浩然,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好奇怪啊!這個時間點,公園裏怎麽會沒人呢?”
古浩然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淡笑:“或許,是我們來得太早了,又或者,這裏的故事隻屬於我們兩人。”
他的語氣輕鬆,試圖緩解這略顯壓抑的氛圍。
夜映月聞言,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但隨即,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冷冷地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嗎?當我小姑娘隨便哄?”
兩人隨後返回車上。
在車門關閉的瞬間,車廂內恢複片刻的寧靜。
突然間,通訊器尖銳的聲音響起來。
“在XX鎮的XX獨棟民居中,發現被殘忍肢解後拚盤的遺體!請各位同事即刻提高警惕,留意周圍一切異常,特別是疑似有屍臭味散發的地點!”
通訊器那頭的聲音急促而嚴肅,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兩人的心上。
夜映月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她緊抿著唇,眉頭緊鎖,仿佛能透過無形的電波看到現場那令人作嘔的一幕。
“此次分屍殺人案件已經是第三例!情節非常惡劣!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通訊器繼續傳來指令,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在敲打著夜映月的決心。
夜映月輕輕歎氣,那聲歎息中包含太多的無奈與沉重。
她看向古浩然,說道:“古先生,我要立刻去調查這個案子。你……我送你回賓館吧!”
古浩然的神色微變。
看著夜映月那堅定而疲憊的臉龐。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巡捕小姐,你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辦案吧?你都被人催眠了!認知都混亂了!”
思索片刻後,他繼續說道:“我能幫你壓製你身上的催眠!不如,我帶你散散心?”
夜映月的嘴角微微一撇,不假思索地拒絕:“我沒興趣閑逛,我的目標隻有前進,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
但話到嘴邊,她卻又猶豫了起來。
她還是輕歎一聲,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逛逛吧!”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眼神顯得有些無奈。
兩人就這樣並肩走在街道上。
夜映月的步伐雖快,卻也刻意放慢了節奏。
她似乎是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陪伴。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一處幽靜的獨棟民居前。
夜映月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望著那扇門。
她聲音低沉而有力:“這裏是第二例受害者的家。你想……進去看看嗎?”
古浩然沒有猶豫,用力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心:“當然,我們一起瞧瞧吧!”
按下門鈴的那一刻。
等待著回應的緊張感,讓夜映月在不自覺地攥緊手指。
不久後,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露出梳著整齊背頭,發色鮮黃醒目的臉龐。
那男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與好奇。
他上下打量著古浩然,隨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采訪?老規矩,20分鍾200元,攝影拍照另加200,要是想用我的照片做封麵,那可得1000元起。”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交易。
旁邊的夜映月顯得很尷尬。
她的眼神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被她用專業的態度掩蓋過去。
她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記得我嗎?我之前來過,這次來回訪!”
黃頭發男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些許的驚訝。
他嘴角的弧度隨即加深了幾分,似乎在回憶什麽。
“哦!——是你啊!夜警官!”
他恍然大悟般地說道,眼神中多了幾分真誠:“怎麽?你們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需要我補充?還是說,上次家裏調查的時候漏了什麽細節?”
說話的時候,他側身讓開路,示意夜映月進門。
三人踏入起居室。
房間內的陳設非常簡單,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未散的塵埃。
古浩然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旁邊餐廳的餐桌上。
那裏遺留著幾處未清理的痕跡。
這一幕讓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與關切。
“你就這樣……生活在沒有處理過的房子裏?餐桌不換掉嗎?”
古浩然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驚訝。
他看向黃頭發男人的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黃頭發男人輕輕聳了聳肩,嘴角勾起笑意。
他回答道:“嗯!隻有這樣,我才能賺錢啊!生活嘛!總得有所取舍!”
古浩然的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你放心吧!”
黃頭發男人似乎看穿古浩然的擔憂。
他繼續說道,“我還是找人來消過毒!畢竟……健康最重要嘛!”
古浩然沉默片刻。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平和:“那……你是想要保留這些遺物,是因為對父親的懷念嗎?”
黃頭發男人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
他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與冷漠:“我可沒有這麽想。說實話,我非常感激那個人,因為他殺了我爸!”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古浩然和夜映月都愣住了。
兩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黃頭發男人。
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玩笑的痕跡,但隻看到了那份冰冷的真實。
“有些人啊……活著的時候讓人討厭至極,可死後卻突然變得有價值了。”
黃頭發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回憶著與父親間的種種恩怨情仇。
他繼續說道:“所以……我並不是因為懷念他……才保留這些遺物!而是……因為恨!當然!這樣更加能賺錢!”
冷場持續了片刻。
但後來的閑聊,讓氣氛漸漸輕鬆下來。
古浩然喝下一杯茶,站起身來,決定結束這次意外的會麵。
他輕聲說道:“感謝你的招待!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夜映月也是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門。
街道上,行人匆匆。
兩人在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悠閑。
然而,這份安穩並未持續太久。
有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劃破空氣,然後是重物撞擊的沉悶聲響。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輛黑色轎車衝進路邊的花圃。
泥土與花瓣四濺,場麵顯得非常混亂。
夜映月的目光瞬間凝固。
她的臉色在那一刻變得異常蒼白,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驚恐。
她猛地抓住古浩然的手臂。
她的聲音顫抖地喊道:“就是他!就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