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狹窄的泥巴路後,四周的景象變得更加壓抑。
左右兩側,全是連綿不絕的樹木。
它們高聳入雲,枝葉交錯,仿佛形成天然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隔絕開來。
而那些散落其間的大石頭,更是增添幾分野性與不羈。
古浩然緊握方向盤,眼神專注而銳利。
每一次轉彎都伴隨著車身的劇烈搖晃。
但他卻仿佛與這輛車融為一體,無所畏懼。
在幾分鍾後。
前方突然豁然開朗。
有一片平坦寬廣的土地,展現在古浩然的眼前。
那仿佛是未被現代文明觸及的淨土。
陽光灑在上麵,金光閃閃。
在遠方,有一排排木結構房屋錯落有致。
宛如古老畫卷中的景致,靜謐而祥和。
屋簷下掛著幾串幹癟的玉米。
隨風輕輕搖曳,透露著歲月的痕跡。
房屋的四周,桑樹挺拔,翠綠的葉片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
田路兩旁,肥沃的水稻田波光粼粼。
更遠處的地方是大麵積的池塘。
靜臥其間,水麵如鏡,倒映著藍天白雲。
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留下一串串漣漪。
田間小路錯綜複雜,卻又巧妙地交織在一起。
雞鳴狗吠之聲不絕於耳。
古浩然駕駛著車輛,毫不猶豫地駛了進去。
車輪在泥土路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路到了盡頭,有一座宏偉的大宅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宅門雖然是緊閉,卻難掩其威嚴之氣。
紅磚青瓦,雕梁畫棟,透露出往昔的輝煌與榮耀。
而就在這時。
幾輛緊追不舍的車輛也陸續駛到。
它們默契地停在古浩然的車輛後方,仿佛形成包圍之勢。
車門打開後,幾個身影迅速下車。
他們神色各異。
有的人好奇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有的人則直接鎖定了古浩然,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但周圍的村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他們紛紛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
有的村民手持鐮刀、鋤頭等各式各樣的農具。
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戒備,迅速形成密不透風的人牆。
在寧靜的田園間,這一幕顯得格外突兀。
人群裏,有幾位身著華麗衣袍的村民。
看起來與周遭的村民有些格格不入,尤為引人注目。
他們從衣服裏掏出冰冷的手槍,指向了混混們。
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混混們見狀,紛紛從車內湧出。
他們個個神色戒備,四處張望。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看似文弱,卻在慌亂中也掏出了手槍。
他顫抖著手,大聲吼道:“警告你們!別過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聲音雖大,卻難掩其內心的恐懼。
然而,就在這緊張對峙之際。
有一個白頭發的壯碩混混卻如同獵豹般迅速行動。
他猛地發力,已至眼鏡男身旁。
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隻見他眼疾手快,奪過眼鏡男手中的手槍。
與此同時。
他的另一隻手,隨即就是響亮的巴掌。
狠狠地扇在眼睛混混的臉上。
“這東西不要隨便給人看!”
白頭發混混在罵罵咧咧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仿佛是在教訓一個不懂規矩的晚輩。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村民們麵麵相覷,混混們也是一愣。
但隨即又迅速恢複警惕。
氣氛再次變得更加微妙而緊張。
有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步伐沉穩,從村民的包圍圈邊緣緩緩踱步而進。
他手持手槍,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他的嘴角勾起淺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危險哦!差點就要上演一場火並大戲了呢。”
語氣中既有對緊張氣氛的調侃,同時也透露出他對局勢的胸有成竹。
白頭發混混聞言,眼神微閃。
他將手中的手槍收回衣內,臉上掛起不羈的笑容。
“你們這個地方……真是古怪得緊!瞧瞧!電線杆的影子都見不到一根,更別說路燈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同時卻也透露出對這裏環境的驚訝與不解。
黑袍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他直視著白頭發混混,仿佛能洞察其內心所想。
“你們就是那些一直纏著綾華,企圖奪走我們資產的非法團體吧?哼,我早已對你們了如指掌。”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頭發混混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你們真是‘用心良苦’啊!不過話說回來,下一步,該不會是打算對我們動手吧?”
黑袍的眼神中閃過些許的挑釁。
他將拿著手槍的手緩緩垂下。
在這緊張對峙的瞬間。
所有村民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敵意之火。
那是一種源自心底的憤怒。
仿佛隻要在黑袍男人的一聲令下。
他們便會如潮水般湧來,將眼前的混混們淹沒。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仿佛有一場風暴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白頭發混混感受到這股壓力。
他不得不做出讓步,以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把車裏的那個男人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不再打擾你們。”
但黑袍男人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了疑惑。
他緩步上前,幾乎來到白頭發混混的麵前。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隻為了開車的那個男人?”
黑袍男人在重複著白頭發混混的話。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據我所知,你們的目標不應該是綾華嗎?為什麽對一個司機如此上心?”
白頭發混混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顯然不喜歡這種被質問的感覺。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用更加威脅的語氣說道。
“他偷了我們的車!這是我們的私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如果你們……”
“非要包庇他,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們的安全可就難保證了!”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同時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震懾對方。
“哦!有意思,敢在這裏威脅我們?”
黑袍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緩緩開口說道:“你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嗎?在這片土地,誰才是主宰?”
話音未落,旁邊一名戴著包頭帽的混混按捺不住。
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
他幾乎是貼著黑袍男人的臉,惡狠狠地罵道:“你才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你根本不知道琨哥的厲害!別以為能嚇住我們!”
然而,話音剛落。
隻見一道黑影閃過,白頭發的琨哥從側方突襲而來。
他精準地踢中包頭帽混混的小腿。
包頭帽混混猝不及防。
他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琨哥冷冷地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混混。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就你話多,直接把我的情報給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