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喧嘩之鄭

北周之地。

長生教內,氣氛壓抑。

一群部落之主、及少數長生教太上長老全都盤坐於此,各個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一時間不出的安靜。

很多部落之主心頭憋屈,感到憤恨,同時露出絲絲無力。

想他北周,好不容易完成一統,七十二部落合而為一,本以為注定要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覆滅大玄。

但卻萬萬沒想到接連出現了數次變故,使得他們北周的力量大為分散。

“大祭司沒有回來,察哈也沒有回來,區區一個沒落的大玄,能把我們拚成這樣,這是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

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駝背高肩,臉色滿是麻子,聲音沙啞,很是刺耳。

“大祭司被一元盟主拖住,察哈被兩位疑似外界的高手所托住,那兩位高手幫助了蒙放,將蒙放帶離了我們的包圍,我北周損失這麽多強者,卻偏偏無法扼殺這些強敵,真是令人憋屈!”

一位部落之主憤怒道。

“這些憋屈都是短暫的,我們很快就會迎來全新的時代,至於蒙放,他既然被人帶走,就暫時不要管他了,總體而言,整個大玄已經被我們清掃一遍,三大最強世家全部毀滅,剩下的人也早已不堪一擊,眼下唯一能威脅我們的,就隻剩下了那個江石,他應該沒人護道吧。”

那位駝背高肩,滿臉麻子的老者繼續沙啞開口。

“應該沒有!”

“江石之前得罪了孔氏,被孔氏數次針對,如果有人護道,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唯一能護住他的就是四象盟主,可四象盟主已經被我們打怕了,消失不見!”

身邊幾人冷聲道。

“既然沒有,那就把這個唯一的威脅直接鏟除了,把他的人頭取來,這樣一來,整個大玄就再也沒有人能抵擋我們。”

那位滿臉麻子的老者開口道。

“好,就按照護法得來!”

“不錯,既然這個江石成了唯一變數,就把他立刻鏟除了,隻要察哈和大祭司一回來,整個大玄注定是我們的了。”

眾人紛紛開口。

···

曲州之地。

由於有孔氏的坐鎮,並沒有受到戰亂影響。

除了有些人心惶惶之外,街道上的人群、買賣,卻依舊不少。

更是有許多人聚在一處處茶館,每日探聽各類消息。

此刻。

路邊茶館。

老黃頭身穿一襲青色長衫,作書饒打扮,坐在一處茶館中間,左手驚堂木,右手白紙扇,驚堂木輕輕一拍,啪地一聲,全場皆靜。

“話那江石江少俠,自幼便是與眾不同,三歲擁有千斤之力,四歲能倒拔九牛尾,五歲之時,一頓能吃八百斤大米,七歲之時一人之力殺入附近有名的山匪寨,屠滅山匪六百多人·,等到八歲,那更是了不得····我老黃頭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與這位江少俠足足見了三次,起來,與這江少俠交情不菲啊···”

老黃頭一邊著,一邊得意的摸著下巴,看向身邊的一匹黃色大彪馬,開口笑道,“不瞞各位,就連我這匹駿馬朋友,也是江少俠親手所贈!”

隻見他身邊一匹黃色的大彪馬,被養的膘肥體壯,渾身上下油光發亮,健碩威武,神駿異常。

眾人紛紛嘩然,向著那匹大彪馬看去。

難道這老黃頭每日書,從來不將此馬離身,原來這匹駿馬是江石所送?

開什麽玩笑?

“老黃頭,你真的還是假的,江少俠什麽時候送過你馬匹?”

“就是,少吹牛逼!”

“江少俠能認識你?我是萬萬不信!”

有人開口起哄,很是不屑。

“各位,各位···“

老黃頭臉色不悅,連忙開口,拍著驚堂木,開口辯解,“老黃頭對發誓,這匹黃驃馬確實是江少俠親手所送,當年在豐州之地,我有幸結識江少俠,親眼見到他轟殺豐州總兵袁開泰,也就是在那時,我與對方相識,當時江少俠還異常的欣賞老夫,這才將自身坐騎送給老夫,此時有目共睹,若是不信,隨時可以去豐州打探!”

眾人再次嘩然,議論紛紛,眼神一陣詫異。

江石很欣賞伱?

欣賞個毛線吧?

“吹牛逼也不臉紅!”

台下的趙飛燕,忍不住聲嘀咕一句。

江石那種家夥,能隨便欣賞你一個臭書的?

“不要多。”

趙厚才臉色一沉,開口嗬斥。

趙飛燕吐了吐舌頭,開口道,“爹,現在孔氏已經投靠北周,咱們再躲在這曲州之地也不安全了,依我看,還是盡快離開算了。”

“我何嚐不知,最近不是在聯係渠道嗎?”

【鎖喉手】趙厚才臉色陰沉,喝了一杯茶水,道,“若有可能,我打算帶你們出海遠校”

“出海遠行?”

“師尊,你莫不是笑?”

趙飛燕、上官雲全都瞪大眼睛。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被那個江石給害的,現在滿下到處都是江石的仇家,再待下去,早晚被他害死!”

趙厚才低聲道,“現在隻有出海遠行,才能徹底避開江石、避開仇家,而且起來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詳預袱··”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總覺得今要發生點事。

“爹,你還是不要不詳了,你每次不詳,都是真的不詳···”

趙飛燕打了個冷顫。

“的對,先離開,不能帶了。”

趙厚才很是果斷,當即起身結賬,帶著徒弟、女兒走出茶館。

然而這邊隻是剛剛走出。

街道上馬啼聲響起,一輛馬車從街道上緩緩走過,馬車外麵,盤坐了一個身軀高大,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影,麵無表情,從他們身邊走過。

“江···江···”

趙飛燕眼睛一下瞪圓,簡直不可置信,口中的話語還沒有完全出來,就被旁邊的趙厚才閃電般捂住嘴巴,露出驚悚,連忙拖著趙飛燕向後倒退。

媽的!

江石!

真他麽活見鬼了!

又遇到了他?

這他麽的到哪理去?

“嗯?”

這邊剛有動靜,坐在馬車之上,正在思索事情的江石,驟然生出感應,一雙眸光冷漠,直接回頭掃去,頓時眼前一亮。

“咦,可是鎖喉手趙前輩!!”

他輕輕一拉馬車,將駿馬停下,露出欣喜。

趙厚才和身邊徒弟連連哀嚎,欲哭無淚。

他麽的!

就知道今不詳!

這也能遇到!

賊老,你他麽在玩我們不成?

“江···江···少俠?”

趙厚才哀嚎起來。

“趙前輩,正要有事詢問,還請上馬車一坐?”

江石笑眯眯的開口。

“不坐行不行?”

趙厚才苦澀道。

“莫非···不給麵子?”

江石挑眉。

“沒,沒,我這就坐。”

趙厚才聲音苦澀,當即向著馬車走去,身邊的徒弟、女兒也都是各個心中默然,一片悲戚。

他們算是明白自己的師尊為什麽非要出海了?

這他麽的···太邪乎了!

怎麽每次出來都能遇到這個怪物!

眼下除了出海,恐怕真的別無辦法了。

江石催動駿馬,繼續向前行走,平靜詢問,“趙前輩可知道孔氏祖宅在哪?我初來乍到,找了幾圈都沒找到,真是令人頭大。”

“你···你找孔氏祖宅幹什麽?”

趙厚才嚇了一跳。

“還能幹什麽?送他一個消消樂!”

江石開口。

趙厚才直打冷顫,雖然不知道消消樂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感覺到不大對勁,在江石的脅迫下,隻得老老實實的向前指路。

茶館之內,得口幹舌燥的老黃頭,好不容易停歇一下,端起旁邊茶杯喝了一口,卻忽然眼瞳一縮,看向了窗外,嚇得身軀發抖,茶杯差點飛出去。

“江···江石,那是江石!”

他失聲開口。

啥?

江石?

客棧之內全部嘩然,紛紛回頭。

隻是在他們回頭之後,街道上卻早已沒了任何蹤跡。

···

馬車七拐八拐,在趙厚才的指路下,漸漸來到了一處紅牆柳綠的莊子前,整個莊子看起來極其的古老,古風古韻,有種歲月的沉澱之福

不同於一般暴發戶的門楣。

這個府邸一眼看去,給人一種低調奢華之福

門楣則是站立了兩位身穿紅袍的孔氏弟子。

“江少俠,這···這就是孔氏祖宅,老夫···老夫能走了吧?”

趙厚才暗暗叫苦,以袖遮麵,開口道,生怕被對麵之人發現他的麵孔。

這他麽的罪過大了。

江石居然敢主動進入孔氏祖宅?

曲州孔氏是什麽勢力,幾乎全下都知道,殺死他一萬遍都跟玩的似的。

“原來這就是孔氏祖宅。”

江石抬頭,口中自語。

門口站立的兩位孔氏弟子,眉頭一皺,覺察到了不對。

“你是什麽人?為何把馬車停在這裏?速速離開!”

其中一人開口喝道,同時勁力運轉,準備隨時防禦。

“趙前輩,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屢次三番都能幫了我的大忙,要不這次你先不要走,等我清洗了孔氏祖宅,裏麵的寶物讓你任選十樣,怎麽樣?”

江石開口。

“不了不了,江少俠客氣了,老夫消失不起,老夫還是現在就走吧,哎呦,老夫肚子疼,老夫要去看大夫···”

趙厚才遮住顏麵,忽然悶哼起來,連忙下了馬車,招呼徒弟和女兒,開始撤離,走的時候,腿肚子都是抽筋的。

他剛剛沒聽錯吧?

江石想幹什麽?

想清洗孔氏祖宅?

這則消息讓他下的魂魄都散了,哪裏還敢逗留分毫?

“子,你什麽?簡直找死!”

兩位守門的孔氏弟子臉色一變,驚怒開口,想也不想,身軀迅速撲了過來。

砰!砰!

悶響傳出,兩位身穿紅袍的孔氏弟子當場以一種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砸穿大門,落在了數十米外。

“趙前輩,真的不考慮考慮了嗎?孔氏之內瑰寶無數,讓你任選十件,可以保你一輩子都吃不完。”

江石回身叫喊。

趙厚才捂住臉麵,跑得更快樂。

旁邊的徒弟和女兒也各個如此。

街道上一片嘩然,一道道吃驚的目光紛紛向著江石匯聚而去。

江石眉頭皺起,不再理會,而是從馬車起身,身軀一晃,刹那進入到了孔氏祖宅的內部。

隻不過讓他心生狐疑的是,整個孔氏內部竟不出的空虛,除了剛剛的那兩道人影外,其他的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按理,他造成這樣巨大的動靜,裏麵的高手早就已經被驚動了。

可是一路走進來,居然沒有任何人阻攔他的。

偌大孔氏祖宅,像是空了一樣。

“跑了?”

江石臉色陰沉,不太甘心,立刻向著孔氏祖宅的內部衝去。

此刻。

祖宅內部。

一處灰暗的大殿之內。

氣息壓抑。

孔氏家主孔伏高高端坐在主位之上,麵目陰沉,一動不動,一雙目光向著殿內看去。

隻見整個大殿之內也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輝煌,隻剩下了稀稀疏疏的六人還在這裏。

“各位,現在我孔氏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難,如無例外,剛剛的動靜,就是那個江石闖進來了,現在老夫需要各位與我一同聯手,滅殺江石,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孔氏供奉了各位這麽久,也是時候讓各位出一出力了。“

孔伏開口。

大殿之內,僅剩下的六人中,其中有五位都是緊緊皺眉。

他們都是孔氏的供奉。

現在孔氏舉族逃了,隻剩下了家主和一位孔氏長老。

另外就是他們五個。

這明顯是把他們當炮灰啊···

雖然他們不知道孔伏為什麽不逃,但他們現在也不想直接送死。

“家主客氣了,我等理應與家主聯手。”

“不錯,家主放心,我等勢必與家主共進退!”

五人露出絲絲諂笑。

“嗯,既然這樣,那就委屈各位了。”

孔伏語氣陰沉,按向了旁邊的一個機括。

殿內眾人全都臉色一變,覺察不對。

下一刻,一個無比可怕的大陣瞬間浮現,血光籠罩,氣息恐怖,如同無形的碾子碾過他們的身軀,將他們一身氣血統統抽離。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發出。

所有饒氣血都在快速向著孔伏身上洶湧而去,轉眼間,大殿之內隻剩下了幾張幹癟人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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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