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們這對狗男女
這時候，正好秦朝扶著劉川走了過來。花娘眼睛一亮，頓時快步走了過來。
“請問，公子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生經過？她叫做白嬌嬌？”
秦朝抬起頭來，看到那花娘的容貌，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勒個去啊，空空？但隨後仔細一瞧，和空空不過是神似而已，二者麵貌還是有著一定的差別。
“抱歉，沒有注意。”秦朝隻顧著劉川的事情，哪有注意到什麽白嬌嬌。他搖搖頭，又多看了那花娘兩眼，遂帶著劉川離開這裏。
“公子，若是見到白嬌嬌，一定要小心！”花娘看到秦朝離開，頓時心裏著急，又不好直接告訴人家，我和那白嬌嬌都是蛇妖，隻好提醒道。
秦朝皺皺眉頭，又看了那花娘一眼。這美女叫他公子，就已經讓他很奇怪，又提醒他注意自己。不過最近他遇到奇怪的事情太多，也沒時間一一想明白。
於是，扶著劉川，向著保安處走去。
而隨後，蘇妃美女迎了上來。她看著秦朝扶著劉川，目光有些複雜。
“秦朝，我已經通知了餘倩的家長。從現在起，你是保安主任，一會學生家長來了，你要維護好秩序。”
“我？保安主任？”秦朝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愕然。
“你若是不想做，我可以換別人。”蘇妃皺著柳葉彎眉，心道這秦朝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突然把這個還很陌生的男生提拔成保安主任，到底對是不對呢？
“做做，當然做！”有這好事秦朝能往外推麽，尤其想起以後看王電棍的表情，他心裏就一陣暗爽。
“好了，過後你來我辦公室，讓秦玲帶你去辦手續。”說完，蘇妃一扭頭離開。秦朝盯著人家美麗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發呆。就這麽讓自己做了保安主任，這蘇妃發神經了？
“憑什麽，憑什麽撤我的職！”在保安室門口，王電棍一改往常哈巴狗的模樣，對著那秦玲厲聲問道。
秦玲冷著臉，抱著胳膊說道，“這是蘇董的原話，有什麽意見，你可以找蘇董去說。還有，你看你這次的熊樣，在學生麵前出了那麽大醜，還想繼續做回你的主任？別做夢了，能讓你繼續當保安，已經是蘇董留情麵了。”
“我不信！我不信！”王電棍怒吼，“肯定是你這臭娘們整我，我現在就去見蘇董，我要找她說個明白！”
“你，你！”秦玲被他罵的委屈，這個女秘書平時也是高高在上慣了的，沒被人罵過。聽到王電棍的話，不由得眼圈發紅，身體氣的直顫抖。
“哼！”王電棍看著秦玲的樣子，發出一聲冷笑，扭著大肥身板就往行政樓晃去。他這一扭頭，正好看到了迎麵過來的秦朝。
“秦玲，怎麽了？”秦朝從拐角走過來，沒看到二人的吵架，隻發現秦玲紅著眼睛，於是問道。
“他，他罵人！”秦玲指著王電棍，晶瑩地眼淚嘩地一下從眼角淌了下來。
“王電棍。”秦朝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那王文坤，道，“你以為你還是保安主任，作威作福麽？趕緊滾，你出口傷人，辱罵學校員工，這個月獎金扣掉。”
“你！你！你！”王電棍一連說了三聲你，身體是波濤洶湧，不住地顫抖，“好哇好哇，你們兩個奸夫**-婦，聯合起來整老子是吧！你們等著，我去蘇董那裏告你們！你們就都等著收拾東西滾蛋吧！”
說完，屁股一晃，如同圓球似的向著行政樓滾了過去。
“這家夥，太過分了。”秦朝皺著眉頭，“蘇董早就該這麽整治他了。”
“你開心了，剛上兩天班就被提拔成主任了。”秦玲對著秦朝翻了個白眼，拿出一張幹淨的紙巾，擦掉眼角的淚水。幸好秦玲習慣畫淡妝，否則非哭成個大花臉不可。
“我可好，替你背罵名。還，還被罵成什麽奸夫**-婦，難聽死了！鬼才跟你奸夫**-婦呢！”
“嗬嗬，秦玲美女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是鬼呢。”秦朝調笑了起來，他忽然看到劉川那蒼白的臉，笑容立即散去，歎了一口氣。
“要是能挽回剛才的一切，這什麽主任，不做也罷。”
說完，扶著劉川，進到那保安室之中。秦玲呆呆地看著秦朝的背影，忽然有些發愣。這個男生，很奇怪。別人為了這個位置是搶破了腦袋，他卻顯得很淡漠。莫非，這男生，有著聖賢的品德？
其實秦玲高看了秦朝，如果放在平時，秦朝知道自己做了主任，肯定會欣喜若狂，看兩部**慶祝一番。但現在，這個主任的位置，卻是餘倩血和生命換來，這隻讓他感覺深深的沉重。
尤其看到劉川這麽絕望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保安室裏空無一人，他們都跟著那些警察在維護學校裏的秩序。秦朝給劉川倒了一杯熱水，卻不知道該怎麽寬慰這個孩子。
就在秦朝頭大的時候，外麵忽然吵鬧了起來。
“幹什麽，讓我們進去！”
“你們這裏是學校，還是監獄！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我們要進去！”
秦朝連忙衝出保安室，原來校門口擠著一大堆農民，他們呼喊著，衝擊著幾個保安拉成的隊伍，要往學校裏進。
“怎麽回事？”
“秦哥！”有個小保安回頭看到了秦朝，立刻喊道，“這些人自稱是餘倩的家屬，非要進來。”
“大兄弟，是我，你還認得我不！”其中一個穿著藍色棉襖的中年農民立刻高呼起來，“我是劉川他老爹！”
“讓他們進來！”秦朝一擺手，現在他是保安主任了，有這個指揮保安的權利。
眾保安一聽，頭發話了，也就不再阻攔。這十多個農民立刻衝了進來，有幾個連帶怒色。但劉川的父親開始安撫他們，“大家不要急，不要急，這個是狗剩的朋友，倩倩到底是怎麽死的，讓我問問他！”
這劉川的父親在這幫農民心中貌似很有地位，聽到他這麽說，其他人就安靜下來，卻都是氣衝衝地看著秦朝。
“你好，我是學校的保安主任，我叫秦朝。”秦朝剛說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農民忽然衝出了人群，飛起一拳，打在秦朝的下巴上。
“啊！”這時候為了躲避王電棍的蘇妃正好走了過來，她看到秦朝被揍，立刻驚呼一聲，衝了過來，對著那農民高呼，“你們怎麽打人啊！”
“打他怎麽了！”那老者神態蒼老，眼神發紅，聲音裏帶著沉重的呼吸，“我把我的閨女送到你們學校，現在卻告訴我閨女他死了。保安主任，草你大爺的保安主任，你是怎麽做這個主任的！”
那老者說著，忽然留下兩行渾濁的淚水。
“就是就是！你怎麽做保安主任的！你們這學校怎麽開的！”一群農民又高喊起來，那些保安頓時有些害怕，但還是圍住了這些人，生怕他們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您打的很對。”秦朝擦掉了嘴角的鮮血，感慨不愧是打過美國鬼子的老戰士，六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麽有力氣。
“這是我們學校的責任，但我相信餘倩的死絕對是有原因的，警方會調查清楚的，所以請大家冷靜。”
“這位同誌，你說這話就有點不對了。”劉川的父親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在之前的電話裏，學校領導可就告訴我們了。警方鑒定倩倩那丫頭是自殺的，說是學校裏好幾百學生都看到了。我們來，就是為了討個說法。為啥好好的一個丫頭，到你們這來上學，就想不開要自殺了呢？”
“對，給我們個說法，給我們個說法！”一幫人又高喊了起來，引來很多學生的注意。
秦朝呆立在那裏，餘倩是自殺……沒錯，餘倩是自己要跳樓的，但從她死前的態度來看，這事肯定跟方華離不了關係。方華，這個畜生……
“爹，你們別怪秦哥！”這時候，劉川忽然從保安室裏跑了出來，喊道，“秦哥是好人……”
“我草，你個小兔崽子！”劉川他父親一看到這小胖子出現，眼睛立刻紅了，上去就踹了劉川一腳，直接把劉川踹到在地上。
“我他媽的怎麽告訴你的，不是讓你照顧好倩倩嗎！老子打死你這兔崽子，你給倩倩賠命去吧！”
說完，劉川的父親搶過旁邊一個農民手中的鐵鍬，照著劉川的腿就拍了過去。
“當！”空氣裏發出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愣在那裏。劉川更是嚇傻了，躺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滯。而秦朝那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同時用拳頭，替他挨了這一下。那鐵鍬的鍬頭直接脫離了鍬柄，呼呼飛了出去。
秦朝的拳頭上淌著鮮血，但他不以為意，沉聲對那同樣有些發傻的劉川父親說道。
“請您冷靜一下，這件事不能怪劉川。早在前幾天，餘倩同學就已經和劉川提出了分手。而且，在這段時間裏，餘倩一直和一個叫方華的學生在一起。我想警察肯定還沒有調查完，或許這件事和方華有關。”
“這位兄弟，實在對不住。”劉川的父親有點被他的氣勢震住了，放下了隻剩下個木棍的鐵鍬，說道。
“這位，剛才打你這位，他就是餘倩的父親，餘興華，已經六十多歲了。他老伴一直身體不好，聽說餘倩那丫頭自殺的消息，犯了腦血栓，剛被我們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