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哲的腦袋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人是誰?

齊紅的臉有些僵硬,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緩緩說道:“房哲,這是大衛,我的老公。”

其餘的話,齊紅沒有介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房哲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這才幾個月,齊紅就閃婚了。

而且,結婚的時候,並沒有叫他們這些熟稔的人。

“齊紅,你沒事吧?有事的話,告訴我。”

房哲覺得齊紅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難事,不然的話,怎麽會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退婚,交男友,再結婚呢?

許是受到了壓迫!

大概是房哲灼熱的視線和過度關切的眼神刺激了金發碧眼的男子,男子緊握著雙拳,拉著齊紅就走。

齊紅看向房哲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留戀。

當然,房哲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同樣,拉住齊紅的另一隻手臂,大聲說道:“她不想走!”

“你放開!”

“你個死基佬,看來不給你點拳頭嚐嚐,你不會長教訓的。”

金發碧眼的男子一拳打在房哲俊美的臉上,頃刻間,房哲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跡。

這個外國男人力道很重,這一拳下去,差點將房哲的門牙打掉了。

“大衛,走了。”

齊紅扯著男人就要離開。

可是,房哲豈會輕易放過他。

而且,看樣子,齊紅根本不是自願和他走的,這樣的話,更不能讓男子拉著齊紅離開了。

況且,這個金發碧眼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鏈子,十根手指上戴滿金戒指,即使穿了白色的背心依舊擋不住若隱若現的蟒蛇紋身。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不知道齊紅惹上了什麽人,才會和這個男人結婚?

想到這裏的房哲,重拳出擊,一拳一拳揮向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

可是,房哲個子根本不占優勢,力氣也小的很。

外國男子就像提小雞一樣,右手直接將房哲提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房哲的臉朝地,要不是摔下來的時候,他用手墊了一下,就毀容了。

不過,他的膝蓋骨好像也傳來了碎裂的聲音。

齊紅一臉憂愁的看著房哲,想扶房哲,但又不敢,隻能拉著男子的袖子,苦苦哀求。

“求你,放過她。”

男子一巴掌扇在齊紅精致的小臉上,怒吼道:“賤人!”

“趕緊走!”

齊紅不舍得看了房哲一眼,緊接著,頭也不回的跟著外國男人走遠了。

“你還好吧?”

房哲被好心人拉起來,坐在一旁休息。

他感覺自己的膝蓋很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骨折了。

不過,他心裏更複雜,對齊紅的擔憂更多一點。

齊紅,究竟找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家暴男?

“忍著點!”

房哲還在神遊,好心人突然開口。

還沒等房哲反應過來,一股劇痛瞬間籠蓋了他,直接疼暈了過去。

此時,外麵的雨越來越大了,時不時地,還有閃電閃過。

……

半個時辰後。

雨停了。

房哲也慢慢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椅子上,而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麵容和善的中年男子。

此男子,他並不認識。

“你好,是你救了我嗎?”

中年男子看向房哲,點點頭,“是我!”

“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就要轉身離開。

卻被房哲叫住:“謝謝你。”

而中年男子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房哲看了一眼此人的背影,見外麵已經不下雨了,起身,開上車離開。

……

一路上,房哲由於腿傷嚴重,隻能緩緩前行。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開門進去後,房哲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一會發冷一會發熱。

隨後,他先是倒了一杯水喝下,隨後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之後,房哲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江琴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放著一雙黑色的皮鞋,還有一長串黑色的鑰匙。

定是房哲回來了!

可是,既然回到家了,為什麽沒有人影?

以往中午回到家後,總會聞到一股濃濃的飯香,今日,卻是異樣。

“房哲?”

“房哲?”

江琴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房哲的屋裏有動靜,她趴在門口聽了一會,還是沒聽見裏麵有什麽聲音傳來。

第六感告訴江琴,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她一腳踹開房門,直接進去了。

房間裏,窗簾拉著,一片昏暗,房哲昏昏沉沉的躺在**。

江琴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緩緩拉開窗簾,讓明媚的陽光灑進來。

此刻,她看到,房哲的臉色潮紅,額頭上不斷地有冷汗冒出,看樣子是生病了。

江琴上前,摸了摸房哲的額頭,隻覺得房哲的額頭滾燙,燙的驚人。

“哎呀,發燒了。”

“不好!”

隨後,江琴從房間裏取來感冒藥,扶著房哲靠在床榻上,順便給他喂藥。

“房哲,起來喝藥。”

房哲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喚他,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房哲,房哲!”

奈何,耳邊溫柔的聲音一直在叫喚,聽起來很熟悉。

房哲被吵醒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是江琴,她的手中拿著一碗濃濃的、黑乎乎的藥汁。

“行了,喝吧!”

“嗯!”

房哲很感動,覺得頭疼得很,接過江琴的藥碗,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房哲說了聲“謝謝”,便匆匆睡了過去。

江琴:“……”

你倒是睡得踏實!

我是去還是不去?

猶豫了半晌,江琴還是留下來,衣不解帶的照顧房哲。

她將毛巾用冷水打濕,一次又一次敷在房哲的頭上,不久之後,房哲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恢複了正常,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

江琴累極了,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鈴鈴鈴!”

“鈴鈴鈴!”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麵的太陽都下山了,房哲被手機鈴聲吵醒,就看見了趴在他床邊的江琴,隨後他關掉手機,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