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鍾,永銘市內還是燈火通明,喧囂不止,正是人們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不過跟市內隻有一河之隔的穆家別墅就顯得寂靜無聲了。
偌大的穆家隻有寥寥幾隻路燈照耀,燈光昏暗,也就堪堪讓穆家別墅裏麵一段範圍,有些光亮。
不過就是這些光亮底下,是不是都有一隊隊人影穿梭而過,這是穆家的保衛力量。
而在穆家外麵,一條柏油馬路環繞著一大片的綠化,是穆家進出的專屬通道,沿路都有攝像監控,外來人隻要靠近,就會提前被察覺。
即便是在穆家別墅外圍的那些綠化之中,此時也有一些偽裝成地麵、草叢、石頭的龍巢部隊人員潛伏,他們是穆家別墅最外圍的防禦和警戒,防範有不明意圖的人從特殊路徑靠近穆家別墅。
此時有一個渾身紮滿了灌木草的士兵盤坐在外圍的一處草叢之中一動不動。
此時如果是普通人靠近,隻怕近在眼前,也不會知道這一簇灌木叢之中會有一個人在裏麵。
士兵的眼睛是禁閉著的,不過他的耳朵卻不時的抖動一下,顯然在用聽力判斷附近的情況。
此時他的一隻手抓著一柄手槍,自然的放在腿上,隨時可以攻擊,另一隻手上卻是拿著一個小小的信號發射器,每十秒他都會按一下,這是在跟對友報告自己的實時信息,確認自身和所屬區域的安全。
“嘶嘶嘶……”
突然士兵的耳朵一動,聽到了一些極其不適的聲音,以他的判斷,這是有蛇在向他靠近。
士兵心裏不解,要知道他們潛伏的時候,身上是有驅蟲驅蛇的藥粉的,蛇蟲按理說不是應該繞著走開嗎?
不過這時候他不明就裏,不知道來的蛇是什麽種類,那麽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報告,我這裏發現有毒蛇靠近,請求排除威脅。”士兵壓著聲音在耳麥中請求。
“可以。”
聽到回複,士兵這才悄然將手槍收了起來,而後靜靜等待著毒蛇的靠近。
聽到動靜,毒蛇已經完全靠近了他所在的草叢時,士兵這才睜開了眼睛,盯著毒蛇的方向。
而後毒蛇冒頭,士兵瞬間出手,就抓住了蛇頭,單手就將蛇頭給掐斷了。
然而不等士兵重新恢複剛才的平靜,突然就感覺到了脖子上一疼,而後就整個人呆滯不動了。
百米外一顆大樹上此時一個人影緩緩的收回了特質的狙擊槍,然後跟另一棵樹上身上纏著好幾條毒蛇的同伴打了個完成的手勢。
士兵到底的瞬間還是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耳麥之中馬上有人在詢問,可是卻無人應對。
這些在穆家別墅外圍潛伏的人員警惕了起來,可是很快就發現,有不少人都失聯了。
外圍的人員馬上將情報反饋到了別墅之中,可是還不等奉若先的指令出來,就聽到了各個方向都出現了戰鬥的動靜。
“報告長官,有大量人員靠近穆家別墅,我方埋伏人員已經有不少失去聯係,外圍現在已經開始交火了。”
一個龍巢隊員來到奉若先麵前報告,並且詳細的說了一些埋伏的人員消失的細節。
“怎麽會這麽快?看來是對方也得到了我們這邊戒備的消息,我們的人裏麵居然有內奸。
進攻的這些人的手段不像是山姆作戰隊的做法,他們不至於搞這種動靜。
應該是他們暗中收羅的一些雇傭軍和散修武者動手了,他們居然毫不避諱行蹤,這顯然是山姆作戰隊讓他們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不過這種做法會讓我們警覺,顯然山姆作戰隊並不打算秘密潛入,那麽穆小姐的情報應該沒有錯,山姆作戰隊必然是有什麽殺手鐧很有信心對付我們,並且是對我們有一些了解的,這樣的話,我們就很被動了。”
奉若先分析著,臉色很不好。
“那我們該怎麽辦呀?”龍巢隊員問道。
“命令分布四周的兄弟集火應對,不要讓那些閑雜人員混進來,別墅內部的布置不變,不過安全報告改為五秒一次,不能讓山姆作戰隊趁亂混進來。
各處的警犬全部放開,讓它們散步別墅四周搜尋,一旦發現敵人,馬上進行區域控製,其他方位千萬不要亂。
我現在聯係總部救援,隻要拖到總部來人,到時候再進行反擊,裏應外合,消滅山姆作戰隊。”
奉若先沉著的道。
“奉長官英明。”龍巢隊員不由得露出敬佩神色。
“趕緊傳達命令。”奉若先卻絲毫不領情,冷聲道。
等到龍巢隊員走開,奉若先拿起電話,給龍巢總部聯係,請求緊急支援。
穆家別墅的南方是一片大湖,湖水幽深,不時可以看到一道道龐然黑影從水麵一閃而過。
而在大湖的南岸就是山姆作戰隊落腳的莊園,此時在莊園與大湖中間有一堆人矗立著,眼神火熱的看著場地之中兩門略顯斑駁陳舊的榴彈炮。
“這榴彈炮有效射程足有幾十公裏,轟擊穆家別墅可以說是小材大用,幾炮下去,那些守衛的龍巢部隊根本就不足為懼了。
說起來,這片湖作為穆家別墅天然屏障,裏麵的食人鱷就是他們放養的,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從這邊作為突破口,這樣的話,他們對於這邊的疏忽,將會成為我們今天突破穆家別墅的關鍵。”
山姆隊長在那裏侃侃而談,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顯然有榴彈炮助力,覺得勝券在握。
“那我們這邊何時動手啊?”克裏斯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此時很有自知之明,雖然本身的級別要比山姆隊長高一些,還是這一次奪取研究資料的主事人,可是親眼看見山姆隊長那凶戾的氣勢後,他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隻做一個冷眼旁觀的人,反正計劃成功,他做為主事人功不可沒,要是計劃失敗,直接推說山姆作戰隊貪功冒進,這是政客最拿手的。
不僅克裏斯,金素陽也全程小透明一樣陪著,隻怕心裏想法跟克裏斯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