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女孩的怪癖
“沒有什麽。”小徐終於把身體轉回來了,她看著中年男子,揚揚手機,說。
“嗯,”男子若有所思點點頭,眼睛輕輕一合,然後又皺起眉頭,張開,說:“看看身上有東西吧。”
小徐就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從頭到腳把我瞅了個遍,瞅地我渾身都發毛。
“你配合一下。”小徐說著,突然就走上前,兩隻冰冷的手先是摸我兩邊的褲兜。
“哎,哎,你幹什麽?”被弄得癢癢的,心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與厭惡。我朝一邊躲閃著,嘴裏進行著抗議。
“一會兒就好了,”中年男子又在旁邊慢悠悠幫腔了。“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把手機給我!”我有些惱怒。
“不行!現在還不行!”中年男子斷然拒絕,同時一伸手,就把桌子上的手機給抓在他粗壯結實的手裏。
“你們……”我眨巴眨巴眼睛,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小徐的手就在麵前,冰冷無情,防不勝防,她又摸了我肚子一把,她那硬邦邦的手指頭讓我全身都感到一陣戰栗。
天啊,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與厭惡從我心底湧出,這麽一個漂亮討人喜愛的女孩子難道有這種**的癖好嗎?而且我和她還是同性!而這個中年人呢?她的幫凶,就是為了滿足她的怪癖?
我求助似的向老夏看去,但他正抱著酒瓶喝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嘴裏發出滿足的吱吱聲。
小徐的身體就在我的麵前,看似纖細瘦弱的女孩此刻就像一個鐵塔,高大強壯。她又一次伸出魔爪樣的手直接掏向我的胸口。
一陣異樣的感覺驀地傳過來,我驚訝而又惱怒,我竟然被人襲胸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這個變態的女人到底要幹什麽?我狠狠打開她的手,心卻砰砰跳起來,就像踹了無數隻倉皇逃命的兔子,而她還不放過我,她的眼睛像鉤子一樣直勾勾地射向我的v形領口。
“你幹什麽?變態!超級大變態!”我用手捂住胸口,一股巨大的侮辱終於忍不住讓我發怒了。
“我怎麽你了?弄痛你了嗎?”小徐兩眼一瞪,振振有詞,說道:“我不是說了嗎?讓你配合一下!一會兒就好的事,你看看你,弄得就跟個貞女似的,誰賴碰你?”
“可是你就是碰我了!”一股熱血直衝上腦門,沒見過這麽野蠻、霸道、不講道理的人。
“我碰你怎麽了?你是少了一塊肉啊,還是多了一塊骨頭?你以為我想碰你?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這個小徐還真不簡單,伶牙俐齒的,語速又快聲音又大,反咬一口,弄得就跟我理虧似的。
“你!……我做什麽賊了?”我被氣的隻會翻白眼,卻一時不知該怎麽跟她吵了。
“哎,這位姑娘,你不要跟個刺蝟似的,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你讓小徐搜搜,要是沒什麽事,拿著手機就可以走人了。”中年男子坐在桌子旁,翹起二郎腿,說道。
“什麽?搜什麽呀?”我愣住了,大為迷惑不解。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做賊心虛,人家這個姑娘跟我不認不識的,幹嘛要來錄音錄像的?哈,不幹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們啊,唉,你們快讓她走吧。我給保證,絕對上不了網,要上了網,你們想怎麽處置我就怎麽處置我!”老夏仰起頭,把酒瓶子往嘴裏使勁豎了豎,喝了一口酒,拍著自己的胸脯,噴著滿嘴的酒氣,說。
“你打包票?哼,你巴不得這事捅的越大越好呢!”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同時兩個精明的眸子對著小徐示了一下眼色。
小徐搖搖頭,說:“沒情況,應該也沒事,她的衣服薄,沒地方藏。”
中年男子就又把煙頭往桌子上狠狠一按,放下二郎腿,站起來,對我說:“嗨,你也要理解我們的苦衷,我們也是被這些人渣給治的沒辦法了,這是你手機,拿著,回去吧。”
我默默地接過手機,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屈辱還有難以言表的氣憤。聽了老夏和中年男子的話我依稀明白點剛才所發生的事。
“原來,你們是搜我的身呢!”我氣得嘴唇都哆嗦了,長這麽大,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好了,沒事了,走吧。”中年男子一臉的不在乎,衝我擺擺手,說道。
“你們,憑什麽搜我身?你們要給我道歉!”我渾身都哆嗦了,嘶啞著喉嚨喊。
“行了,別沒事找事,該幹嘛幹嘛去!”中年男子不耐煩了,像攆一隻雞樣把我往外攆。
“不!你們不向我道歉我不走!憑什麽?你們憑什麽搜我身?你們是幹什麽的?誰給的你們權利,說扣人手機就扣人手機,說搜身就搜身!”
“還沒完了是不是?一個姑娘家的,凶巴巴的,還能找到婆家嗎?快走吧!別找事啊!你不是沒損失一根汗毛嗎?讓小徐搜就算對你客氣了,別不知足啊!”中年男子突然就變臉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跟剛才截然不同。
“我的酒!你們給我買酒去!”老夏斜倚坐在椅子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喊。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小徐,再去給他買上幾瓶。”中年男子不耐煩地安排小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打起床就喝,喝了多少了,還不知足!我看他就慣的不行了!”
“他喝酒才好來,喝多了他就睡了,咱也省事了,就不用擔心他偷跑了。”
“喝,怎麽不喝死他!”
中年男子和小徐的話音不高,但卻讓我震驚,更讓我害怕。瞅瞅這個陰暗幾乎沒有多少陽光的小屋,我感到渾身陰森森的,像是掉進了地窖一般。
我不敢再主張自己的權利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輕輕挪動腳步,慢慢打開門,逃一樣從門縫裏鑽出來。
外麵樓道裏布滿了塵埃,但卻比屋裏明亮多了,北麵唯一的一扇窗戶,玻璃已經支離破碎,隻剩下幾塊布滿塵土的碎片插在窗戶框上,陣陣涼風撲麵而來,我深深吸了口氣,就像剛剛逃出囚籠裏的鳥。
猛然聽見後麵一聲聲響,我驚懼地回頭,心跳的砰砰的,而剛才的經曆就像噩夢一般讓我抑製不住的頭皮發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