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夫妻之恨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而笑,難道他們認識屁屍王嗎,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屁屍王卻在這裏仰著頭傻笑。?:efefd

不就是兩個人恩愛有加、卿卿我我了嗎至於心情好的可以隨便嘲笑他人的痛苦了嗎

“咦,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們都是同患難過的,這好不容易解放獲得自由了,你們不能隻顧自己享受,把我一個人扔回陰間。”我不滿地說。

“我可不是貪圖享受。我去靈魂之界,因為是這位忘憂府的王爺邀請的哎,我可是這位王爺和夫人的救命恩人”可屁蟲豎起大拇指衝著自己搖了搖。

我對他這副得意洋洋的德行很是不以為然,撇撇嘴說道:“你要是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就幹脆讓他們真正走到一起,這弄的算什麽嗎明明是戀人,卻不能結為夫妻。還有哇,你弄個大齙牙放在人家耳垂上,即使想擁抱一下都礙事。人家司馬天一是英俊瀟灑的靈魂之神,你的大齙牙簡直就是給人家毀容。”

“呀呀竟敢說我大齙牙的壞話,竟敢瞧不起我這顆寶貝牙齒這可是我的最得意之作小丫頭,我可屁蟲可是容你來說三道四,小心我翻臉不認人,把你的心給掏出來”可屁蟲的臉漲成紫色了。

“好啊,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家夥,你來掏吧,我這顆心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了,你給掏出來,我還得謝謝你呢對了,在你把我的心給掏出來之前,麻煩你先把你的大齙牙撬出來,給我按個順眼的地方,千萬不要放在耳朵垂上,我還想戴個好看的耳環。”我絲毫不怕可屁蟲的威脅,還笑嘻嘻的逗他。

“哎呀呀”可屁蟲氣得蹦跳起來,而他的模樣也惹得屠嘯天和花蟬笑得更厲害了。

“哼有什麽可笑的,你沒聽蘇小眉說嗎,你們兩人連夫妻之間的那點事都做不了,還有心情笑。你”可屁蟲用食指指著花蟬,說:“還笑到時候有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輕輕一勾yin你老公,你老公還不屁顛屁顛地就跟人家走了你以為天天陪著他笑,就能拴住他的心笑有個屁用,笑掉大牙,該變心的還得變心,你得靠色相你能給嗎他敢要嗎衝他這個不中用的身體再跟你睡上一覺,非絕命了不行”

當看到花蟬變成死灰色的臉,我想阻止可屁蟲這張大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一道耀眼的光芒像一條晃動的蛇,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頂到了可屁蟲細長的頸部。

“咦,幹什麽難道還想殺恩公不成別忘了我可是陰間的鬼喲,你幹費力氣是殺不死我的。”可屁蟲嚇得臉色蒼白,但還在硬撐勁。

“你一個死人,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了你我這把劍又名饞死鬼,隻要插入你的頸內,就會有一隻蠱惑靈魂的毒蟲順著靜脈進入你的靈魂,它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你,就像蠶吃桑葉一樣,喳喳。”花蟬臉上嘴角呈現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啊饞死鬼”可屁蟲大驚失色,渾身像篩糠一樣抖起來,“鬼魂們的克星”

“對算你有點見識”花蟬語氣中充滿了自豪,手腕輕輕一抖動,劍尖稍稍離開可屁蟲頸部兩公分,但隨即又挺了上去。

“啊啊饒命饒命花姑娘饒命啊”可屁蟲兩隻小小的眼睛已經嚇得完全與臉頰融入一體了,嘴巴卻大張著,沒命地告饒。

“饞死鬼,是什麽東西有這麽可怕嗎”阿南在旁邊咧著嘴好奇地問。

“饞死鬼是所有沒有隻有靈魂的物體的克星百年來隻聽過它的名號,倒是沒有見過,聽說被它刺中之後,靈魂就會被萬種毒蟲噬咬,日日夜夜不停,你忽而想升官,忽而想發財,忽而想得到天下所有的女人,總之,那種無休止的比平常要多出一百倍,更為可怕的是,你會慢慢喪失理智,像一條瘋狗一樣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行為,甚至是自殘,很有可能還會自己把心掏出來,一點一點的揉吧碎,一點點的咬,這時候縱使你有千年的修行也難以抵製、難以抗拒。”司馬天一臉色大變,神色凝重,說道。

“哎呦,花蟬姑娘,看在咱們共患難的份上就不要開這個玩笑了吧”可屁蟲聲音顫抖著哀求。

“蟬妹,放過他吧,畢竟他還救了我一命,再說,我對你的感情絕不是世俗的感情,那是發自我靈魂深處的,我可以為你放棄蝶女,放棄千年的修行和,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司馬天一柔聲說道。

花蟬舉劍的手微微一顫,臉頰上現出桃花暈來,而亮晶晶的眸子裏就有了**狀的物體在閃爍。

“你此話可當真”她緩緩地收回亮劍,把頭轉向司馬天一一臉深情。

這個畫麵真的很感人,很唯美,我覺得自己都要嫉妒花蟬了。

“嗯。”司馬天一柔情得都要融化了。

花蟬和很多處在這種情況下的女人一樣,不顧一切、不顧我們這些人、鬼、鬼少年和知了猴的眾目睽睽,不顧頭頂上那顆閃著金黃色光芒的太陽明晃晃地照著她臉上每一塊**的肌肉,她奔到司馬天一的懷裏,他們緊緊的相擁,好像分別了上千年上萬年。

“嘻嘻,嘻嘻,看到了沒我那顆大齙牙根本就不礙事,你看他們抱得多緊。”獲得自由的可屁蟲無不得意的說。

“你真沒良心,人家饒過了你,不感謝,還說風涼話。”我故意打趣他。

“對呀,對呀,做鬼要懂感恩,我可不是知恩不報的鬼。”可屁蟲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花蟬和司馬天一的跟前。“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這麽輕易的放過我,來世我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們的恩情。”

可屁蟲在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麵前又是低頭又是哈腰,更是故作感激涕零狀,惹得人忍俊不禁。終於,始終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得不鬆開了對方。

司馬天一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好了,不用裝模作樣了,也不用感謝我,饒了你的命,我本身有自己的打算”

“哦您有什麽打算呢難道您也在窺視我的心髒專利技術”可屁蟲瞪大雙眼,像一隻警備起來的看家狗。

“嘻,我要那玩意幹嘛告訴你,你那都是小兒科,你到我靈魂之界去看一看,我那裏遍地都是被丟棄的靈魂,誰稀罕你那個玩意。我留下你是因為看你對我還有用。”

“哦您真是慧眼識英才,快說,要我去幹什麽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我定會鼎力相助。”

“去奪回我的忘憂府”司馬天一陰森著臉,說道。

“一哥,”旁邊的花蟬插話到,“難道你要去找梅嬋算舊賬”

“是,這個女人太惡毒,她不光占領了我的府邸,還趁著我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對我實施攻擊,如果不是尚存的修行,定會命喪她手中,此仇不報,祖先留下的家業奪不回來,我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司馬天一狠狠一頓足,說道。

“可是,一哥,你身體已大不如以前,即使有這位......這位老兄修煉的靈魂讓你能夠重生,但比起你以前來說,總是不夠的,何況,梅嬋已經從你身上獲得了精血,她的功力絕不是你我二人能對付的了的......”

“哈哈......”

花蟬的話尚未說完,天空突然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笑聲響亮而清脆,像是打碎的玉瓶,丁丁冬冬好聽得很,但卻又包含著一股說不出的霸氣,再仔細聽竟像清淩淩的冰渣一聲聲直刺人心,冰透到骨髓,讓人禁不住打起冷戰。而天上的太陽仿佛也頓時失去了暖意,像冰凍的西瓜,冰冷無情地掛在天上。

我們均大為驚恐,順著聲音抬頭往上看,一層黑雲後麵是多日不見的南鬥的姑母梅嬋,正氣勢洶洶地衝我們而來。

梅嬋身穿一身水湖藍色的衣衫,袖口與腳踝處均用一圈金色的光線紮起來,頭上盤了一個高高的發髻,發髻呈現出棕紅色,高高聳起,竟有四十公分高,臉上塗抹的非常精致,峨眉月狀的眉,鮮紅的闊嘴巴,圓潤的鼻頭,圓盤似的麵用一層淡藍色的粉敷住,上麵綴著點點銀粉。她揮一揮衣袖,黑雲頓時了無影蹤,

“好一對奸夫**婦,真不知羞恥”梅嬋從空中款款落下,眉梢高高揚起,冷然說道。

“呸,你這個賤貨惡毒的**,當初我瞎了眼,中了你的陰謀詭計,老子正要去找你算賬,好你主動送上門來了,也算是天意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司馬天一手下一用力,亢郎把劍從劍鞘裏拔出,手腕一抖,對著梅嬋就斜刺過去。

隻見眼前一道亮麗的藍色閃過,梅嬋已經輕盈的飄到對麵的青石板上。

“哎呦,我的心好痛”梅嬋一手撫住胸口,嬌聲說道:“我的郎君竟然跟**婦在一起,還要要我的命,我的命真是苦啊,郎君啊,難道你就不顧及我們這麽多年的情意,你就忍心看我夜夜獨伴空床,你就這麽狠心看見為妾香消玉殞死在你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