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無言以對的時候,我就看到‘項玉坤’手上的戒尺早已經朝冷玥飛了過來。不——!我心中大喊著,朝著冷玥便撲了過去。冷玥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撲,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隻見戒尺如閃電一般貫穿過我的身體,隨即戒尺拐了一個彎便又回到‘項玉坤’的手中。周圍的一切變得凝固起來,我靈魂一下子被打出了體內,隨即便玻璃一般碎成無數塊,越飄越遠。仿佛這個世界所有的紛紛擾擾都與我無關了一般,就在那一刻我清晰的聽到我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白——!”隻見一個全身黑甲的靈魂衝出了‘項玉坤’的身體,向飄散在半空中我破碎的靈魂追去,他拚命的去抓我破碎的靈魂,可是卻於事無補。他的內疚一擁而上,他無奈的看著我的靈魂漸漸消失在夜空之中·····

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讓我喘不上氣來,隨即耳邊響起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咯咯咯!”那聲音短暫而真實,讓人心中甚是煩躁,忍不住用雙手去掩住耳朵。

“嘻嘻嘻!”再一次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從夜空劃破,也把我從夢中拉回了現實。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我才發現我自己正處在一個破舊的居民樓裏,到處透漏著陰森恐怖的畫麵。

脫落的牆皮,坑坑窪窪的水泥地麵,鏽跡斑斑的管道····空****的窗口搭著一副老舊的木窗,屋內的四個角落放著四盞冒著幽暗綠光的蠟燭。周圍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一股發黴和腐肉的味道迎麵撲來讓人忍不住作嘔。

“咯咯咯!”又一聲毛骨悚然的笑聲再次把我拉回眼前這陰森恐怖的一幕,我循聲望去隱隱約約看到清冷的窗口吊著一個紅衣女人,那個紅衣女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被一根有手指粗細的繩子吊著。看到這裏,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自知不好。

此時此刻的我死死的盯著窗口那個紅衣女人,忽然那聲如催命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頓時我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麵色蒼白,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你···你是誰?”。

說罷之後窗口掉著的那個紅衣女人半晌也沒回答,還是靜靜的吊在那裏。於是我乍著膽子提高了音調,“你想幹什麽?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可別嚇我!”我自己都發現我說道最後,聲音竟然連我自己都聽不清了。

忽然我發現窗口吊著的那個紅衣女人竟然朝我飄了過來。沒錯!就是飄過來!

轉瞬之間她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從長長的黑發之間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我條件反射的把身子往後縮了縮,嚇得我渾身打著哆嗦。

隨即那個紅衣女人又是一陣咯咯笑聲劃破了漆黑的夜空,“怎麽樣?你可還滿意?!”她幽怨的說著,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得意。

什麽?難道我之前經曆的都是這個女鬼搞出來的?!沒想到她竟有強大的磁場,能讓人經曆的那麽真實,我心中一驚。想到這兒我慌忙低頭看我自己,沒錯我還是穿著那聲我熟悉的鵝黃色的睡衣,看到這兒我才恍然大悟。等等,這一切都是女鬼搞出來的,那麽莫恒就是真實的了?!他還在。想到這裏我的緊張的心一下子恢複了平靜,而且難得我的臉上顯現出來無比的平靜。

“哈哈哈!你是女鬼沒有錯吧?!”我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欣喜,轉而笑嘻嘻的湊近那個女鬼問道。

那個紅衣女鬼見到我這種舉動竟然也怔了片刻,她在這棟廢棄的居民樓裏帶了將近三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人對自己不怕的,難道是哪裏出問題了?

紅衣女鬼一下子就被惹毛了,那長長的頭發一下子全部倒豎了起來,露出了猙獰腐爛的麵容,就在轉瞬之間她已經緊緊扼住了我的喉嚨,惡狠狠的說道,“你敢質疑我?”。

我被眼前這個紅衣女鬼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喉嚨,但是我還是艱難的為自己爭取些生的時間,“見你怨念如此之重,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那個紅衣女鬼見我如此更加的生氣了,整個眼眶全被黑色浸染,“敢管我的閑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她便加緊了手上的力道想置我於死地。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我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你隻有放····放過你自己才能得到真···真正的解脫。

那個女鬼聽慣了那些道士和尚說的這些話,對於從我口中說的這些她更是不屑一顧,反而更加的生氣。隨著她的怨氣愈來愈重,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我無謂的掙紮也越來越弱。

在那生死一刻我嘴角竟然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因為在那一刻我發現了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他手持戒尺就站在方才那個紅衣女鬼倒吊的窗口前,我知道是他來救我了,俗話說的好好善之人自由神庇佑,而我的那個神就是他。

紅衣女鬼自然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笑,等她反應過來僵硬的轉過自己的頭就看到一把戒尺衝著自己疾馳而來,來不及躲閃。我眼睜睜的看到他的戒尺穿過了方才還囂張的那個紅衣女鬼的身體,轉瞬之間那個囂張的紅衣女鬼的影子一下子便如泡沫般消失在我的麵前。

“你怎麽樣?”隨即我便感覺到一雙堅實的大手拉住我,雖然語氣冰冷但是這句怎麽樣卻充滿了關心。我的淚水一下子便湧了出來,古書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可是經曆過生生死死之後,我卻覺得心之所愛才是最不可脫的,不管經過多少次生死輪回,那份情猶在。盡管那些都是紅衣女鬼製作的假象。

我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但是此刻我願緊緊的抱著他——我的冥王大人。我的了淚水早已打濕了他的衣衫,可是他卻淺淺的笑了,從方才的錯愕到緊緊的抱住我。算了,就算這再是場夢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