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故事很是久遠。

但就算時間再久遠,白月女帝依然可以清楚記得那年那圓月那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長身玉立,豐神挺秀,劍眉旁斜飄著一縷青絲,如玉雕琢的麵龐仿佛若有光。

青年男子的嘴角如月牙般淺淺彎起,如春風般道:“白月姐,你這劍法可不對哦!要不我教你?”

“還是不了,我自己琢磨吧!”白月臉上不禁浮現一抹酒紅色紅暈,害羞地低頭不去看那青年人。

青年男子帥氣地揮舞著手中的靈劍,在皎潔的月光下,那柄青色靈劍翩若驚鴻,宛若遊龍。

而那白衣青年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如同謫仙般飄逸出塵,獨立天地間,清風灑蘭雪!

那驚世絕倫般的劍法與如幽蘭般的身影,讓白月看著怔怔出神,情不自禁地讚歎道:“雲生,好劍法!你確定要教我嗎?”

一襲白衣的天雲生撩了撩那縷青絲,輕聲笑道:“白月姐,我覺得你認真學肯定比我厲害!”

“真的嗎?”白月睜著如春水般的眼眸直視眼前的天雲生,有些驚喜地問道。

“那當然,我是永遠不會騙白月姐!”天雲生取出一把通體散發著淡藍色的靈劍,將其遞到白月的手上:“你就拿這把劍練吧!”

“這?”白月驚訝地看著手中的靈劍,隨後神情緊張地撫摸著淡藍色的靈劍,“這劍太貴重了,我還是換一把練吧!”

“這有什麽的?白月姐喜歡的話,我就送你了!”天雲生繞到白月身後,扶著白月的腰,右手握著白月握劍的手。

白月害羞地低頭道:“雲生,這劍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劍上由的極寒玄鐵鍛造而成,其內蘊含著星辰之力,白月怎麽可能會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呢?

天雲生又走到白月麵前,認真地凝視著白月那春水般的眼眸,真情實意道:“寶劍配美人,隻有白月姐這盛世容顏,才能配得上這高雅的靈劍!”

白月甚至都不敢凝視眼前的青年男子,頭埋得更加低了,“可……可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白月姐,咱們誰跟誰?”天雲生雙手搭在白月的肩膀上,無比認真地說道:“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白月聞言微微抬頭,悄悄地看了一眼滿眼都是火焰般的青年,隨後又低頭道:“雲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了!”

“白月姐,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天雲生微微一笑,凝視著月下低著頭的美人道:“沒有你這樣的絕世美人,我這劍怕是隻能蒙塵了!”

白月聞言抬頭一笑道:“這……雲生,姐姐沒有你說得那麽好看,隻不過是一介普通女子罷了!”隨後,又低頭。

可月下美人的這一笑,卻是致命的,傾國傾城不過是眾人的仰慕,而傾人卻是一個人的愛慕,有些笑是一定終身的!

天雲生激動地握著白月的雙手道:“不!在雲生心裏,白月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哦?”白月雙手迅速抽出,不禁苦笑道:“你就莫要消遣姐姐了,姐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天雲生心疼地望著眼前的美人,“白月姐,你又何必如此貶低自己呢?雲生說的不過是心裏話罷了!”

一笑傾人城,並非隻是一句詩,而是一個此刻青年男子心的感覺罷了。

眼前的淡藍色長裙女子,在這潔白的月光下熠熠生輝,淡然清逸,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又若流風之回雪!

看得天雲生眼神迷離,目光呆滯如醉!

“好了,姐姐接受就是了!”白月從懷中掏出一隻玉鐲,無比堅決地遞到天雲生手中道:“不過姐姐也不白拿你的,這玉佩你拿著,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

就在遞手鐲的那一刻,二人手指相互碰撞,二人不由心中一顫,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瞬間,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二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或許是驚訝、或許是欣喜、亦或是緊張,但二人隻知道對方的眼睛這樣自己。

在這短暫的瞬間裏,他們仿佛能夠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彼此內心深處的世界,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久久不能移開。

而此刻,二人手中的手鐲,借著月光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回應著他們之間產生的那微妙的變化。

不知過來了多久,白月慌忙扭過身去,那若雪般的臉頰,此刻紅得如同那熟透的蘋果一般。

天雲生小心翼翼地接過玉鐲,感受了一下這塊玉鐲的不凡,上麵刻著奇異的紋路,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白月姐,這玉鐲一看就是你爹娘留給你的嫁妝,我覺得還是你戴著比較好看!”

天雲生主動地拉著白月的左手,將玉鐲戴在白月手腕上,發現大小正合適,笑得如同傻子一般道。

“這……你收下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白月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天雲生,很是害羞地說道。

天雲生看著羞答答的美人,淡然一笑道:“白月姐,我已經收下了,隻不過我又送還給你罷了!”

看到玉鐲被戴在白月手上,天雲生心中升起要保護麵前女子的決心,這不僅僅是一塊玉鐲,更是他對她隱晦的承諾。

“這……你可以送給你以後的妻子,沒必要送給我!”白月聞言愣了愣,隨後害羞地說道。

天雲生目光不由瞥向別處,有些心虛地說道:“白月姐,這是你的嫁妝,你應該讓你以後的丈夫幫你戴上!”

“那……你還是教我劍法吧!”白月並沒有接下天雲生的話,而是提起手中的靈劍,目光看著天雲生胸膛道。

“嗯嗯!”天雲生嚐試平穩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心髒,卻發現心跳依舊很快,隻能尷尬地點頭道。

白月眼眸之中滿是柔情,不禁小聲嘀咕道:“真是笨蛋!嫁妝的玉鐲可是一對的啊!”

天雲生看見白月的嘴巴輕輕地張動著,於是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們趕緊開始吧!”

白月顯得十分慌亂的回答,卻並未引起對麵同樣慌亂的青年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