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和耿壯知會一聲便迅速回家。

不到二十分。

開門來到客廳。

拿起地上的黃紙。

如今,陳不凡對上麵的繁體字已能認識七七八八。

大概內容是,薑清雪為自己建了一座廟宇,對他進行供奉。

希望他能永遠護佑邊城百姓等等。

陳不凡得知自己在薑清雪等人心中的地位後。

也啞然失笑。

好家夥,自己已成了邊城百姓的主心骨?

越是這樣,他就越壓力山大啊!

沒辦法,誰讓他是一個心軟的神呢?

他雖沒回複,但隻要薑清雪有需要,就一定會幫忙。

話又說回來,這薑清雪不是一般的上道,又給他送來一批古玉,色澤非常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想到變現後的元子,他就樂的合不攏嘴。

爽啊!

同時,邊城這邊。

依舊相安無事。

北蠻人不敢南進半步。

也給了薑清雪等人圖謀葉城的機會。

而今,王老虎所率領的三萬大軍已全部聚在了葉城之下。

對葉城,形成壓製!

獨孤羊見了城下威武的邊軍後,也有幾分忌憚。

城樓上的其他副將,則是心生恐懼。

因為邊軍來勢洶洶。

很快,王老虎騎著一匹黝黑的戰馬走出,手持蛇矛指向城樓上的獨孤羊,怒喝一聲,“獨孤羊,我等已給了你十多天的考慮時間,可決定獻出葉城?”

“若再不為所動,就別怪我們邊軍無情!”

獨孤羊可是大離的死忠,一字一句的懟道:“獨孤家世代忠良,永遠不會和爾等亂臣賊子為伍!”

“倒是爾等,應該放下武器,接受朝廷懲罰!”

“王老虎,你王家也是良將頗多,當真要助紂為虐?”

王老虎冷啐,“我等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被你口中的朝廷所逼!”

“還有,如今天下大亂,大離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

“你所堅持,不過是愚忠罷了!”

“人啊,要學會變通!”

獨孤羊麵不改色,不為所動,又狠懟,“我獨孤家,生是大離人,死是大離魂,隻要我們獨孤家在,葉城永遠不會拱手讓人!”

王老虎沒想到這獨孤羊比他還刺頭。

一時無語。

有那麽一瞬間都想強攻。

可轉念又一想,薑清雪的意思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強攻。

所以,還是冷靜下來。

於是,王老虎按照薑清雪的意思旁敲側擊,又緩緩道:

“城樓上的各位將軍,如今大離已是狼煙四起,天下大亂已近在眼前,爾等當真要跟著獨孤家當炮灰不成?”

“還有,此前的朝廷,待你們如何你們心中最清楚!”

“拱衛那麽爛的朝廷,值得嗎?”

這些話,雖輕飄飄,但進了城樓上副將們的耳中後,卻仿佛有千鈞之力。

因為人心不可測。

獨孤羊愚忠大離,並不代表其他人也願意。

這時,獨孤羊有些擔憂,當即抓起弓箭猛射向王老虎。

“滾!”

“所有人,別聽他胡說八道!”

“朝廷待我等不薄,食君俸祿,自然要忠君愛國!”

“我等是忠良,他們,則是亂臣賊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

獨孤羊罵罵咧咧的說了一痛。

王老虎手持蛇矛,將射來的箭打在地上。

他又戲謔一笑,“獨孤羊,自欺欺人真的好玩嗎?”

“哈哈!”

“本將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若還不獻出葉城,到時十萬邊軍,必親自來破城!”

“到時候,你們這五千人,將隻有被斬首的份兒!”

丟下狠話,勒著戰馬韁繩緩緩退走。

至於葉城上的獨孤羊,雙拳已掐的骨節泛白,氣的快要炸了。

其他副將,雖不語,但獻城這顆種子已不自然的種下。

因為五千人對戰十萬,根本沒有打的可能性。

哪怕拒城而守。

獨孤羊身邊的人看似平靜,實則不然,大多人已被恐懼包裹。

王老虎威脅結束後,便派人給薑清雪送信,向她匯報這邊的情況。

兩城相距不過百裏,對於急令而言,也就半天時間。

很快便送到薑清雪手中。

她看完裏麵的內容後,又遞給軍師吳用道:“軍師,老虎來信了,稱獨孤羊不願投降!”

吳用看了看信中內容,平靜道:“那將軍您的意思呢?”

“攻?”

薑清雪原地踱步,歎了一口氣,“攻城,必有損失,還會傷害到無辜的百姓,是下下策!”

“我不願攻城!”

吳用也有幾分無奈,應道:“可是若不攻城,就拿不到葉城肥沃的土地,無法播種神種,這樣下去,恐怕都對不起神明賜種啊!”

這一點,薑清雪也想到了,她很快看向來送信的斥候,沉聲道:“傳口令給王老虎,讓他圍而不攻,我就不信了葉城無人懼怕邊軍之威!”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才可攻城!”

斥候領命,“是,將軍!”

而後,退出正堂,快速離開前往葉城外的邊軍大營。

至於薑清雪和吳用,接著商議如何破掉葉城。

這葉城,依山而建,所以易守難攻!

倘若強攻,他們損失一定不小。

吳用提議,實在不行用火攻,逼他們開城投降。

薑清雪不想傷害無辜的百姓,這一策,暫時被擱置。

她的策略,多懷柔之策。

到了晚上,王老虎收到斥侯口令,便貫徹薑清雪的命令。

圍而不攻,隻是施加壓力。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十多天,獨孤羊也頂著巨大的壓力。

對邊軍產生忌憚。

因為從他們城樓上望去,下方那燈火通明的連營一片,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

葉城內,將軍府正堂,此刻彌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

在場將軍,大多都麵色凝重。

仿佛各個肩扛大山。

隨著時間流逝,一個麵色圓滑的副將繃不住,開口道:“將軍,咱們現在是打還是不打,您倒是給句話啊!”

“總不能就這麽僵著吧!”

他一開口,別人也紛紛開口。

“是啊將軍,您說咱們現在怎麽辦?”

“唉…敵我軍力懸殊太大了,根本打不起!”

堂內,說什麽的也有,七嘴八舌,人心有些動亂。

獨孤羊到現在繃不住,朗聲道:“閉嘴,容我再想想,實在不行向各方借點兒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