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衛生間裏的暴力女

王洛一雙熊目中閃動著深深的落寞:“我本想趁著這個時間大弄一場,一舉吃下太子,重創杜英揚,然後逐步蠶食,把鐵板一塊的六雄徹底擊垮。可惜啊,我沒時間了。阿飛,現在海皇正在籌劃推你和白羽上位,你一定要趁機把腳跟立穩,等待機會,扳倒太子!我已經沒機會了,但是阿飛,你還有!”

看著王洛失落的樣子,淩飛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擊垮六雄,是王洛拚上性命也要完成的夙願,他才剛剛接觸到一線可能性,就被不可阻擋的外力給扒了下來。這種痛苦就像你剛剛把一個美女騙上床,老板一個電話拍來要求你去代駕一樣,孰不可忍!

“老王,我隻能向你保證一件事,”淩飛站起身,慢悠悠的向外走去:“誰敢踐踏弟兄們流過的血,我就讓他死。不管他的背後站著誰。”

雲市的夏天快要到了,不曉得到了那萬紫千紅的時候,誰的血會淌過地上淩亂的花瓣!

一回到家,淩飛就迫不及待的衝向衛生間,準備痛痛快快的衝個熱水澡。

一把拽開衛生間的門,雙目透過繚繞的霧氣,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雪白的人影。

“誒?”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七五,前偉後翹體態豐腴膚如白雪麵似桃花的大美女,身無片縷的呈現在眼前,那雪膩肌膚上,鋪滿了還沒有衝刷掉的肥皂沫。

女人驚恐的望著他,他也詫異的看著女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凝固住了一樣。

過了五秒鍾,女人忽然仰頭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那叫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刺破了真空,劃裂了寧靜,洞穿了淩飛脆弱的大腦皮層。

淩飛大驚,急忙道:“別嚷,你誰啊,為啥在我家……”

“臭流氓!”女人飛起一腳,正踹在他小腹上。淩飛悶哼一聲,身子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一聲鈍響,淩飛背部朝下和瓷磚地麵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一身骨頭被震得是七零八落。狗血情景劇隨便上演他一點也不在乎,問題是,一個女人的腿力怎會如此強悍!比較起來,王悠悠的腿力簡直就像是按摩。這還是個女人麽!

“吵什麽呢?”劉雪眯著惺忪的睡眼走出臥室,一眼就瞧見她親愛的老公橫躺在地,白眼亂翻,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劉雪吃了一驚,急忙蹲了下去搖晃他的身子:“飛,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老公!”

“別動!”淩飛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斷了,肋骨斷了。”

劉雪的眼淚吧唧吧唧直往下落,清秀的小臉瞬間殺氣縱橫:“老公,又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淩飛口吐白沫,有氣無力的說:“比起這個,先打個120吧。”

“不行。”劉雪一躍而起,雙臂托天,淚灑當場:“老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誰傷你一發,我斷他一臂。誰斷你一骨,我便要他碎屍萬段灰飛煙滅啊!”

**氣回腸的悲呼如同一陣春日裏和煦的風,吹得淩飛心裏暖洋洋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咧?

這時,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忿怒的尖嘯:“登徒子,汝之生命到此為止!”

一個雪白的膝蓋從天而降,潔白的肌膚帶起陣陣破風之聲,淩飛的瞳孔驟然收縮,連聲音都尖細的像踩了雞脖子一樣:“殺人啦!”

轟、

堅硬的膝蓋埋入淩飛的身軀,淩飛的四肢筆直伸向天空,舌頭耷拉在外邊,有氣無力的呻吟道:“算命的沒坑我,果真有血光之災。”

女人冷冷的側過頭,望著淚眼漣漣的劉雪,張口說道:“大姐,這個登徒子竟敢闖入你的宅邸,意圖不軌,色膽包天,不如將他當場斬殺,焚屍滅跡。”

大,姐?淩飛詫異的望向流淚的劉雪,難道說……

劉雪揚起右手,毫不留情的抽了她一個耳光。

響聲清脆且悅耳。女人白玉般的臉頰上,登時多出了五條血淋淋的指痕。

女人昂著頭,委屈的叫道:“兔兔姐,我做錯了什麽,為何要當著齷齪之人的麵打我耳光?”

劉雪咬牙切齒,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領:“什麽齷齪之人什麽登徒子,被你打得口吐鮮血之人,是我心愛的男人啊!他到底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你竟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女人抱著胸,怯怯的說:“他偷看我洗澡,還闖進來要非禮我。”

“誒?”淩飛和劉雪同時一呆。

“你混蛋!”劉雪猶如一頭怒獅,恨恨地瞪著淩飛,那架勢似是要一口把他吞下去一樣。

“夠了!”淩飛猛錘了一下胸口,滿臉悲憤的吼道:“我勞累了一天,回家尿急上個廁所有罪嗎?劉雪你丫抱個孩子賴上我就算了,白吃白住我也忍了,現在我回家上個廁所還要被人打。摧殘我的肉體就罷了,竟然還褻瀆我白雪一樣高貴的品格,你們,你們也太過分了!”

豐滿女人拳頭攥的哢哢作響,眼中現出鋒利的凶光:“真是一段又臭又長的遺言,留著你的廢話去給地獄裏的惡鬼說吧。”

作為一名奮鬥在前線的人民警察,作為一名拚死拚活與惡勢力作鬥爭的臥底,淩飛他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麵對暴力女發出的死亡威脅,他毅然決然選擇了抗爭到底:“你到底什麽人,來我家裏有什麽企圖,還敢動手打我?我告你擅闖民宅故意傷人信不信?”

女人雙腳開立,將瀑布般長發盡力一甩,舉頭望天神情冷酷:“吾乃月宮鎮殿五虎上將之首,大劍士,白池!”

“白癡。”淩飛噗的一聲笑得前仰後合:“你還五虎將,我看你就是一白癡的虎妞。”

白池劍眉一豎,右臂向上彎曲,隻見她的肱二頭肌像是新蒸的饅頭一樣不斷隆起,嘶嘶,嘶嘶,袖子被肌肉撐得慢慢的,並隱約出現了幾條裂紋。

啪。

袖子被徹底撐爆,一條堪與健美冠軍媲美的強壯右臂,震撼的呈現在淩飛眼前。

肌膚如同一條光滑潔白的綢緞,鋪蓋在岩石一樣結實的肌肉上,帶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視覺衝擊。

淩飛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女人的肌肉怎麽可能發達到這種程度!

“汝若不是兔兔姐夫君,必取你項上人頭。”像是變戲法一樣,白池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長劍,唰的拔劍出鞘,冷冰冰的劍鋒直指他的咽喉。

淩飛連忙舉起雙手:“誤會,這事兒絕對是個誤會,大姐你消消氣,有啥事咱坐下來慢慢聊。”

白池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長劍神奇的消失在手中,大搖大擺的走去浴室了。

淩飛氣得肺都炸了,如果不是肋骨斷了幾根,他發誓絕對給暴力女好看,盡管他從不對女人出手,盡管他出手後估計剩下的肋骨也會一起斷掉。

“老公。”劉雪拉著他的手,討好的衝他眨著眼睛。

淩飛正沒好氣,衝她冷冷的說道:“你眼睛讓狗咬了還是被驢踢了,一個勁兒的眨什麽眨。”

“老公,你別生氣嘛,都怪我沒事先和你打招呼,是我不對。”劉雪話鋒一轉:“可你明知道我在家,去衛生間就要先敲敲門,這是最起碼的禮節啊,要是我在裏麵,不也很尷尬的嗎?”

“怪我咯?”

劉雪像小貓一樣賴進他的懷裏,小腦袋拱啊拱的:“沒有啦,就是讓你消消氣,順便和你說一聲,白池是我閨蜜,從今天開始要暫住在咱家,老公你要好好對待人家呦。”

“還要住下?不行,絕對不行!”淩飛冷汗涔涔的往下流:“那個女人有毛病的,她剛才把胳膊一彎,肌肉直接把衣服都撐裂了。還有還有,她手一哆嗦,就變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正常人誰能幹出這種事來?”

“這個,我待會兒再和你解釋。”劉雪捏了捏他的臉,以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但是在家裏暫住的事,就這麽定了,不許反對,反對無效。”

淩飛捂著肋骨勃然大怒:“你一個人白吃白住就算了,咋的還想組團訛我?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這是我家,不是難民收容所!”

劉雪吐了吐舌頭,粉嫩的小臉蛋可愛之極:“老公,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找你商量哦。”

“哎你長本事了是吧,信不信我連你一起轟出去?”

“老公,這話你可以和白池去講啊。

“你是個魔鬼嗎?”回想到白池那刺眼的肱二頭肌,淩飛頓時悲憤滿腔,弓著腰捂著胃低頭耷拉腦的走向臥室。

和那頭女怪獸掰掰腕子?楊過、武鬆等一大批名人在歡迎你。

劉雪默默望著他蕭索的背影,嘴角漸漸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老公,你想見真正的魔鬼麽。它們很快就要來了,很快。”

身體和心靈雙雙受到重創,淩飛半死不活的在床鋪上躺了兩個多小時。

未來,一片黑暗啊。

大胸、肥臀、長腿、雪膚,一切可以用來形容美女的詞匯,都可以無所顧忌的套用在白池身上。絕美的臉蛋加上極度火爆的身材,白池儼然就是所有吊絲左右互搏時心心念念的女神。

但是一想到白池那恐怖的上臂肌肉,所有興奮點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胳膊絕對能一拳打穿五層防彈玻璃,也能輕輕鬆鬆夾斷一切人類的腰。誰要是娶了她當媳婦,永世都別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