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崔鈺說完,雅雅啊了一聲:“我知道了,剛才偷襲你的鬼王,就是那頭猛虎吧。”
崔鈺點點頭,道:“不錯,就是他。我早知他進階到了猛鬼境,修煉到了人形,沒想到來了洪荒遺跡,而且一躍到了鬼王境。我就算不受傷,也不一定能穩贏他,現在受了傷,勝算甚微啊。”
陳小樂苦笑了兩聲,道:“崔兄,現在這個情形,你說怎麽辦。你和我都這樣了,別說什麽鬼王,眼前極妖狐族的報複轉瞬即至,難道要讓雅雅和郎軍去拚?”
雅雅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
“用這個鎮子上的人命去填,我們拖在最後邊,盡可能的激發妖狐屠鎮的殺心,隻要能撐到你們其中一個痊愈,咱們就能打一場了。”
陳小樂憤然喝道:“雅雅,你跟了我那麽久了,怎麽還有這種想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大不了灰飛煙滅,拿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擋箭牌,我寧死也不會那麽做。”
崔鈺道:“我也是。這樣的事我崔鈺可做不出來。”
“反正妖狐死了那麽多人,肯定是要屠鎮的啊。”雅雅委屈的望著兩人:“反正都是死,為什麽不讓他們死得更有意義一點呢。”
“我也有一個辦法。”陳小樂咬了咬牙,攥著拳頭說了出來:“我和崔兄,連夜進入天空沙漠,把鬼王和極妖狐族的主力都吸引走。剩下一批來屠鎮的,雅雅,你和軍哥聯手,給我滅了他們。”
崔鈺笑了笑:“不錯,這樣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保全鎮上的人了。”
“我反對。”雅雅霍然站來起來:“你們傷成這樣,跑進天空沙漠不是送死麽。沙漠裏多少得危險,你們比我清楚。就算能躲過鬼王和極妖狐族的追殺,你們又有幾分概率能在沙漠裏存活下去?再說,極妖狐族無論殺不殺得了你們,肯定會卷土重來,把鎮子洗劫一空,你們的犧牲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崔鈺寒聲說道:“所以,我和神兄要在沙漠裏,不惜一切代價,全殲極妖狐族,另外,那鬼王心中怨念如海滔滔,一定要除了他!免得他日後走出洪荒遺跡,返回陽間,禍亂天下,生靈塗炭!”
陳小樂大笑:“崔兄,我發現我和你真是心有靈異一點通呢。我想說的話,你全都替我說了。”
“老公!”雅雅小臉煞白,她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焦急無比:“你能不能聽我一次?”
郎軍在一旁淡淡的說:“你不要再勸了,這件事他不會聽你的。”
“為什麽?”雅雅怒極。
“不為什麽。男人做事,女人最好乖乖的把嘴巴閉上。”
“你……”
“好了。”陳小樂深吸了口氣,從**跳下來,在屋裏來回走了兩圈,道:“雖然元力運轉不順暢,打架時肯定要吃虧。好在身體沒受太大的影響,行動自如。慢慢調理,不出三天就能痊愈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和崔兄即刻啟程,進入沙漠。雅雅,你和郎軍小心在意,如果來鎮子上的妖狐太強,就不要硬拚了,能跑就跑吧。”
雅雅哼了一聲:“我偏不,你不是願意逞個人英雄主義麽,我也會。就算是鬼王來了,我也和他硬碰硬,死了拉倒。”
陳小樂苦笑:“乖啊。我現在沒心思哄你。郎軍,這邊交給你了,到時候打起來,可別讓她亂來。”
“放心。”郎軍反常的肅然起來。
七娘子在一旁聽了多時,幽幽歎道:“想不到世上還有你們這樣的人。”
陳小樂在她圓潤的胳膊上捏了一把,笑道:“世上,還有很多我們這樣的人,隻是你沒有見到。崔兄,走了。”
“好。”
兩人出了七娘子的家,怕被鎮上的人抓住,肯定死纏不放,便運起元力,化做兩道光,直飛向不遠處的大沙漠。
“神兄,你看下邊,有個妖狐在監視。”正所謂站得高,望的遠,人在空中,崔鈺立刻發現了一個妖狐,鬼鬼祟祟的躲在鎮子外邊的土牆裏,目不轉睛的望著出口。
“正好,讓他去報個信。”陳小樂一縱身,從天上落了下來,站在妖狐的背後。
那個妖狐全神貫注的盯著出口,渾然沒有發覺在背後已經站了一個人。
陳小樂藏住笑意,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妖狐嚇得一幫三尺高,叫道:“什麽人,什麽人在那裏。”
“你要監視的人。”陳小樂盯著他,無奈的說:“大哥,你工作有點誠意好不好,我都到這兒了,你一點都沒發覺,就你這樣的,你老大也敢用你?”
妖狐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陳小樂也不為難他,指了指沙漠,一字一頓的說:“我現在去沙漠了,有機會再見啊。”
“啊?”妖狐吃了一驚,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交差啊?”
陳小樂啪的一聲把皓月刀抽了出來,銀色刀光霎那間照亮了妖狐的臉。
妖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跪倒,連連的磕頭。
陳小樂哈哈大笑,又飛上天去,祭出飛天滑板,徑往天空沙漠而去。
妖狐發了半天的呆,磔磔的笑了起來:“傻比,一群傻比,逃跑竟然還告訴我一聲,等死吧你們。”
站起來,得意洋洋的給他老大報信去了。
“崔兄,咱們一路飛過去可好?”陳小樂踩在滑板上,小風吹著,十分的舒適,想到在沙漠裏徒步奔走,他就陣陣的心寒。
崔鈺苦笑:“哪有這麽簡單,天上到處都是凶惡的飛禽,萬一撲過來一個,在天上如何敵得過?”
“不就是禿鷲和鷹麽,怕什麽。”陳小樂毫不在意:“就憑你我的戰力,斬殺幾個飛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是,咱是受了傷,那也不至於怕了幾隻飛禽吧。”
“你不信那就飛吧,待會兒碰見厲害的東西,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怕個鳥。”陳小樂索性坐在滑板上,抽著煙,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