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辰說話,司徒雪第一個便是開口:“葉辰是突然被我叫過來的,我倆一起,我給錦顏姐準備了禮物。”

說著,她就從一旁拿出了自己的禮物,展開一看,是一幅畫卷。

眾人紛紛看去,即便他們身份都不低,此刻也是一片驚歎。

夏錦顏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才道:“這是雪國名家米哈伊爾的名畫《在瑟堡港會麵》嗎?”

司徒雪聽著笑著點頭道:“是啊,錦顏姐你當年不是在蘭國留學嗎?這瑟堡港是蘭國很出名的港口城市,所以我特意買了這幅畫給你!”

“太破費了……”

夏錦顏十分感動,先不說這幅雪國名畫價值超過百萬,單是司徒雪的這份心意,就足以打動她了。

她也知道司徒家族一直想要獲得爺爺的支持,但司徒雪和她之間的情誼,從來都是很純粹的。

眼看著夏錦顏收下了司徒雪的畫,袁祖望和令狐威也坐不住了。

令狐威直接拿出一個鑰匙:“錦顏小姐,聽說你在京都大學任教,所以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套文淵公館的房子給你,那裏距離京都大學隻有幾百米,非常適合你居住。”

眾人聞言也是微微皺眉,這令狐家下的本錢也夠足的啊。

文淵公館,是地處京都幾大高校中心地帶的一個豪宅,而且隻有受邀貴賓才有資格購買,單套哪怕是麵積最小的兩居室,也要好幾千萬。

夏錦顏麵對這份禮物,很顯然也有些詫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但看著令狐威將鑰匙捧在她麵前,夏錦顏也不好駁他的麵子,隻好接過鑰匙,對著令狐威道:“令狐大哥破費了。”

“別客氣,錦顏小姐喜歡就好。”

令狐威看著明眸皓齒,溫婉大方的夏錦顏,也忍不住露出驚豔之色。

本來夏錦顏這樣的夏家嫡女,是他這種身份的,怎麽也高攀不上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令狐權廢了,他成了令狐家重點培養的對象,身份也不可與往日而語,如果他真的能得到夏錦顏的垂青……那這將來,或許連武盟總會長的位置,都能爭一爭!

一想到這裏,他的內心就更加火熱了。

袁祖望見到這些,隻是冷冷一笑。

令狐家和司徒家打成什麽樣子,他才懶得理會,但今天見到夏錦顏,他倒是真的有一見傾心的感覺。

本來他隻是準備了一件價值百萬的簡單首飾,可現在他卻是換了主意。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取出一顆珠子。

當珠子取出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都好像亮了那麽幾分。

所有人的眼神頓時充滿了詫異,有識貨的立刻驚恐地吼道:“這……這是安魂珠?”

“安魂珠?嘶!袁家居然如此看重夏家大小姐?難不成這袁少是想娶夏大小姐不成?”

“傳聞中,每一顆安魂珠都凝聚了天級高手一生的精魄,習武者得之,修煉進度那是可以成倍提升,就算普通人,經常佩戴安魂珠,也可以延年益壽,保持體魄強健!”

“嘶!袁家這一次真的是大手筆啊!誰也比不上了!”

所有人為此都議論紛紛,甚至連夏錦顏的父親夏元龍,此刻都聞訊趕來。

“袁少的禮物也太過厚重,小女隻怕是不好收下。”

夏元龍匆匆趕來,神色有些肅穆地說道。

安魂珠,他們夏家也有,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加清楚這顆珠子的價值。

袁家一直以來都和武盟離心離德,在這個節點上,給夏家送上這麽一份至寶。

他身為夏家當代家主,瞬間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袁祖望倒是不在意,依舊將安魂珠放在夏錦顏的桌前,站起來對著夏元龍拱了拱手:“夏家主,實不相瞞,小侄對錦顏小姐是一見傾心,這顆定魂珠,便是小侄的心意,不管夏小姐接不接納小侄,這都是小侄的一番心意。”

“還希望夏家主別多心。”

袁祖望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就連夏元龍也有些無奈。

拒絕吧,這畢竟是修行至寶,多一顆甚至意味著夏家未來能多一尊天人強者。

但如果不拒絕,自家女兒還怎麽拒絕袁祖望的心意呢?

一想到這裏,夏元龍就扭頭看了看遠方。

那是夏尊閉關之地。

很快,從那個地方,有一道聲音傳來。

“既然袁家如此有誠意,我夏家收下便是。”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話是出自夏尊之口!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袁祖望著一顆安魂珠,竟然連夏家老祖都驚動了。

袁祖望臉上也是難掩喜色,可下一刻,夏尊的話卻讓他的臉比吃了屎還要難看:“不過追求之事就算了吧,我已經將孫女許配了人家。”

眾人瞬間扭頭看向袁祖望,有些人甚至難掩譏諷的笑容。

得!賠了一顆安魂珠,場麵話說得好聽,可人早就把孫女嫁人了。

被這麽多人圍觀,袁祖望心中的火也是蹭的一下子冒了出來,但他也不好在夏尊和夏元龍麵前撒潑,隻好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既是如此,那是袁某唐突了。”

說完,袁祖望便是一個人坐下,悶聲不吭地喝著酒,不過誰都能看出來,此刻這位的心情,很不好。

接下來那些武盟三代弟子送的禮物,就都比較常規了,基本上都是珠寶首飾這些。

對於夏錦顏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了,不過對於每一個送禮物的人,她依舊都真誠的道謝,每一個人都仿佛如沐春風,沒有一個感覺被冷落的。

全場的人都送完禮物之後,隻剩下葉辰還在吃東西,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

剛剛哪怕是袁祖望的禮物,都沒有讓他發出一聲詫異之色。

這就讓有些人感覺不爽了,坐在他不遠處,一個長老的孫子冷笑著說道:“有些人,還真的來白吃白喝來了,司徒小姐送了禮物,他就當真恬不知恥地當自己送過了?”

袁祖望也似乎給自己的情緒找到了宣泄口,淡淡地說道:“如果是我,不送禮物,可沒資格還留在這裏吃飯。”

聽到這話,葉辰緩緩地放下剛吃完的牛排,笑了笑:“誰說我沒有送禮物的?”